厉元朗皱着眉头,用力揉了揉眼睛,刚刚还在回家的路上,只是眨了个眼,怎么就坐在饭店包厢里了?
往四周看了看,一张张年轻的脸,全都是青葱年少,风华正茂!都是大学同学,难道现在是同学聚会?又或者是在做梦,还是中邪了?
厉元朗有些紧张,伸手在身上摸索,本想找根烟抽,却在口袋里摸出来个有些掉漆的直板手机。
摩托罗拉 l7?
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自己用三个月工资,买的第一台手机?
按亮了手机屏幕,2008年3月15日。用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看着同样青春年少的脸,厉元朗用手掐了下大腿,好痛!
这一切不是做梦,自己居然重生了!
厉元朗终于想起来,今天来参加周家兴的婚礼,大学刚毕业还不到一年……
哗啦啦,椅子被推开,一个穿着雪纺裙子的女生,寒着脸:“抱歉,同学们不好意思,我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大家回答,便拎着包,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走了。
厉元朗诧异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湖泛起一阵阵的涟漪。离开的女孩子叫安蕊,一直都是厉元朗的白月光。
坐在安蕊旁边的女生,忽然阴腔阳调说:“安蕊现在有什么好清高的!不就仗着有个当常务副县长的爹吗?听说已经双规……”
轰隆隆,一道冷电在厉元朗的脑海里炸响,记忆如波澜般喷涌而出。
想起来了,就是前几天,安蕊的父亲,威马县的常务副县长被双规,安蕊四处求人,却不想所托非人,求到天海市的官二代马杰,最终父亲没救出来,还沦为马杰的玩物……
重活一世,厉元朗不会再让这悲剧发生,连忙追了出去。
随着安蕊走进停车场,看到安蕊上了一辆宝马车,却没有发动汽车,而是抱着方向盘开始哭。
厉元朗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对着泪眼婆娑的安蕊问:“需要肩膀吗?”
安蕊一呆后,抱着厉元朗就嚎啕大哭。
厉元朗用力的抱紧安蕊,嗅着她带有栀子花的发香,低声说:“安叔叔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可以帮你。”
安蕊看着厉元朗,哽咽的说:“你只是个小辅警,帮不了我。”
厉元朗抱着安蕊的脑袋:“我能帮你,马杰在骗你,他不会救安叔叔的。”
安祥林被市纪委双规的消息,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厉元朗知晓,安蕊并不诧异,安蕊诧异的是,厉元朗是怎么知道自己去求了马杰。
厉元朗继续说:“安叔叔是被人陷害的,只要能找到陷害安叔叔的人,就能证明安叔叔的清白。”
“别人为什么要陷害我爸?”
“安叔叔是常务副县长,老县长要调走了,安叔叔挡了别人升迁的路,所以有进取心,又有能力的人动手了!”
安蕊已经信了厉元朗的话:“你真有办法?”
厉元朗看着安蕊白皙的俏脸,那双已经哭红眼睛里堆满祈求:“我有办法,但不能白帮忙。”
安蕊疑惑,秀眉微蹙,然后就听到厉元朗说:“做我女朋友吧!”
重活一世的厉元朗,不想再给人生留下遗憾。上辈子唯唯诺诺,当了十五年的辅警,每天都尽心尽力,忍受种种的不公,却没能等来转正的机会。
这一世厉元朗要把握住每一次机会,竭尽全力的往上爬,不光要事业成功,还要爱情美满。
这是这辈子唯一一次,拥有白月光的机会,厉元朗不会错过,也不能错过。
安蕊半信半疑,不明白一直热心的厉元朗,为什么变得这么功利。
厉元朗看着安蕊的眼睛说:“我们做每次选择的时候,都要冒一定的风险。假如你是我,遇到这样事不关己的情况,是袖手旁观,还是袖手旁观?”
安蕊低声问:“你真能救出我爸?”
看着厉元朗点头,安蕊思量后打定了主意:“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望着安蕊白皙的俏脸,厉元朗笑着说:“现在,女朋友可以吻男朋友了。”
“什么?”安蕊一愣,然后俏脸微红,看着厉元朗闪亮的眼睛,眉头微皱后把心一横,凑到厉元朗的脸前,张开樱桃般的小口,笨拙的去啄厉元朗的嘴唇。
少女的嘴巴比蜜甜!
感受到安蕊的笨拙,厉元朗不由得伸出手,把安蕊重重的抱在怀里,然后狠狠的亲了下去,软软嘴唇充满少女甜蜜的气息,厉元朗霸道顶开安蕊的牙关,品尝着安蕊口中的丁香。
好似过了三分钟,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安蕊挣脱开厉元朗的怀抱,白皙的俏脸绯红,好似溺水的人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厉元朗看着娇羞的安蕊,回味着刚刚的甜蜜。忽然发现上辈子自己真是白活了,如果年轻时也这样无耻一点,也不会一直单身,说不定孩子早都会打酱油了。
安蕊忽然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厉元朗:“你的经验为什么这么丰富?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
厉元朗一愣,发觉女孩子的关注点跟男孩子完全不同,这么暧昧的气氛,应该想着怎么更进一步,她居然还有心思翻旧账?
厉元朗闷闷的说:“都是跟着电影上的学。”说着不管安蕊信不信,厉元朗又把安蕊抱进怀里,对着红红的樱唇再次吻了上去。
两世为人,让厉元朗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不要跟女人争辩,更不要去跟女人讲理,没用的!
又是一通舌吻,把安蕊吻得面红耳赤,吻得呼吸急促。
安蕊一边喘着气,一边抓住厉元朗作怪的手:“别,我还没准备好。”
厉元朗倒是没再勉强,万事都要讲究一个度,今天跟安蕊的关系已经迈了一大步,不能逼得太紧了。
再说安蕊已经给足了诚意,厉元朗也该给安蕊吃一颗定心丸。
“我来开车,先带你去拿证据。”厉元朗坐上了驾驶室。
安蕊蜷缩在副驾上,原本六神无主的她,忽然间找到依靠。望着厉元朗宛若刀刻斧削般的侧脸,安蕊忽然想,如果厉元朗真救出了父亲,自己真要嫁给他吗?
越想越羞涩,安蕊本就羞红的脸,像个红苹果般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