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被紧急叫停。

陆之余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这场演出的前排可是坐满了领导，叶文沫刚才识趣的走开肯定是躲在哪个角落看她的笑话。

还未等他反应，郁禾已经不见了踪影。

周围又是男女交错的声音。

“早就看她不爽了，终于有人弄她了，文姐威武。”

“话是那么说，可我总觉得有点过分了。”

“你懂什么？你平时不也是看不得她那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吗？”

“这次被抓的话肯定挨处分了吧！”

“……”

周围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捅进程瑜瑜柔软的心，现场各种各样的声音很多，可她脑子却嗡嗡作响。

舞蹈进行到一半，肩带突然断裂，舞服滑落，她迅速抱紧胳膊，但一切都来不及……

这一幕可能会成为她永远的阴影。

底下的同学和老师都惊呆了，舞台的灯光立即暗了下来。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向她投来，程瑜瑜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可她却一眼看到站在观众席最后面的叶文沫的笑。

而且还是嘲笑。

她趾高气昂，仿佛这件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瑜瑜突然觉得会场的空气很冷，再加上自己忍着疼痛上场，膝盖也超负荷活动，她现在无比煎熬。

“程瑜瑜。”郁禾从观众席向这边跑过来，可前面围观看热闹的同学把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正当程瑜瑜收回最后一点充满希望的光时，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走上来，把那件西服外衣牢牢裹在她的身上。

杜若面部棱角分明，彼时的他多了几分严肃，他站在她的身旁，问到：“膝盖疼吗？”

“一般。”程瑜瑜说。

她的心在看到杜若从观看席上往这这边跑的时候，感受到了无限的安全感。

可他又不喜欢她，他干嘛要这样做？

程瑜瑜抿了下唇，想起之前偶遇过鹿臻言时，他对她说的话。

他和他说过，他最讨厌的人不是763的人，其实是程瑜瑜。

亏她还在反思要不要主动和杜若缓和好关系，真是够可笑的。

他装得真到位，她丝毫看不出来他讨厌她，因为他的视线就没在她这里停留过。

她倒要看看杜若是不是对她一点都不上心。

杜若的衣服还披在她的身上，郁禾已经跑上来了：“瑜瑜，怎么样？冷吗？怪我演出前没让人检查服装…”

程瑜瑜愣了下，没想到他第一反应竟是这个：“没事。”

……

学校礼堂门口，叶文沫看了眼舞台上上演英雄救美大戏的三人，表情阴冷，识趣的往后退了几步。

“去哪？”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叶文沫挪不开半步。

看清是他，她的皱起了眉头：“陆之余，你抓着我的手干嘛？我要回家了。”

他冷笑：“我看你不是想回家，是看到程瑜瑜出完丑就想跑啊？”

“你、你胡说什么？”叶文沫惊慌失措，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她难看的脸色。

“别装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