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县委书记挺风光的?”范明华享受着陶天泽按摩问道。
陶天泽沉默一会,心里明白她这可能是刚才见了前夫陈子衿之后,有感而发,就淡淡一笑道:“您虽然风光但也很累,县里这么多事都等着您操心,您一个女人真的挺难的。”
范明华的眼角竟湿润了起来道:“给你说实话,这么多年一个人,我都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说着也不按摩了,起身坐在沙发上,也不顾忌衣服还拖拖拉拉地在身上,拉了陶天泽的手道:“你能抱抱我吗?”
这是不能拒绝而且连犹豫都不行的要求,陶天泽便将手轻轻放在范明华尚未穿衣服的腰间。这是等待而不是犹豫,犹豫就会让范明华尴尬,就会让范明华心里不舒服,等待是在等待范明华的主动,等待范明华的情绪。
范明华缓缓过来,双手从陶天泽的后背绕过来抓住陶天泽的肩膀,侧脸与陶天泽的脸紧紧贴在一起,泪水也随之滑落了下来。
陶天泽这才将范明华的腰肢紧紧搂了起来。
“天泽,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累了,想找个肩膀靠一靠。”范明华可能是担心陶天泽误会,也可能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过这种情况下的女人其实已经把自己交付给了对方,但是又自认某些方面存在的缺陷,比如范明华可能是觉得自己比陶天泽大了将近十岁,害怕自己的行为被陶天泽讨厌。
过了几分钟,范明华主动分开了,将衣服整理了一下,擦掉眼泪道:“又让你见笑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陶天泽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起了那奇怪的柜子,起身进了储物间。柜子是空的,干净的连一片纸都没有。陶天泽便在柜子上到处敲了敲,全部是木头发出的砰砰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又试着挪动了一下,果然如镶嵌在墙上一样丝毫未动。
应该有机关按钮吧。陶天泽心里这样想,就在柜子上四处找了一番,却一个机关按钮也没有找到。难道自己真的太过敏感了,陶天泽忍不住笑出了声,可又实在不甘心,便将柜子的门和抽屉能动的地方全部翻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按钮之类的东西。
既然鸟用没有,为什么要将这么个柜子镶嵌在墙上呢。陶天泽心里想着,又去搬动了一下储物柜里的其它家具,发现除了这个柜子之外全部能正常移动。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梗。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十一点多了,一无所获,陶天泽就有些松劲了,随意洗了个澡就去睡觉了。不想刚躺在床上,高莹莹的手机打了过来。从高莹莹的口气不难听出,她对范明华这位美艳的县委书记并不放心,问东问西了一通,说明天要过来“视察”,就挂了手机。陶天泽却忍不住想起了刚才跟范明华没有任何道德限制的一番云雨。
或许,自己不过是范明华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或许只是她在对政治追求过程中的一块黑色甜点。陶天泽这样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多月,传统的腊八节马上就在眼前了。俗语云,腊八一过就是年,意味着这一年也就快要结束了。不过对于阴阳双历全部使用的中国人而言,春节前这一个月是事情最多的一个月。因为阴历腊月的时候,通常已然过了阳历年,工作总结、财政结算、单位考核等一系列的工作,都要在这一个月内完成。
这天陶天泽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赵东来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让陶天泽立即马上到纪委去一趟。陶天泽问他什么事也不说。给范明华打招呼的时候,范明华想了想说可能是胡伦泰的问题有了进展,让陶天泽赶紧过去。
然而,一路上,陶天泽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是胡伦泰的问题有了进展,那赵东来为什么不在电话里直接说呢。就算是担心电话线路不安全,也可以给个暗示啊。
到了纪委,果然发现赵东来脸色很凝重,将一个文件的复印件放在陶天泽面前道:“你看看吧。这是市公安局昨天给下局下的文件,本来是要求保密的。副局长程杰杰悄悄用手机给我发了过来。这是我刚刚打印出来的。”
陶天泽仔细了看了一遍,市局文件的大致意思是,要求县局继续调查孙淦成书记的死亡原因,里面特别提出将自己定性为嫌疑对象,但因为没有有力证据,要求县局对自己进行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监控。同时,要求县局严密监督姐姐的一举一动。
“真他娘的混蛋!”陶天泽将文件摔在桌子上气愤道:“说我有谋害孙淦成的嫌疑,我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杀了孙淦成,我就可以当县委书记了吗?”
赵东来做了个按压的动作,示意陶天泽坐下道:“你不要激动,听我给你说。”说着将手机打开,放在陶天泽面前,接着道:“这是程杰杰同时给我发过来的一段话,内容是局长刘志远口头传达的市局掌握的案件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