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昨天的那件事,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那可是出轨带绿帽子给他,他难道就真的一点不在乎?况且,她还打了他嫂子,虽然秦高氏欠揍,但在伦理上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
扯开了话题,终于解救了秦容越来越红的脸,他轻咳了一声,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清澈,“我信你,所以没什么好问的。”
顾满满心头一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称得上是个好男人了,好到,让她都有些心动。
“那,我打了大嫂的事,你不教训我?”
秦容没有犹豫,“是她欺人太甚,你反击而已,称不上错,为何要教训?”
顾满满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恩,真正与那张德天暗中苟合的人,是大嫂,我不小心瞧见了他们两个在一起,所以,大嫂就想要堵住我的嘴,但是她抓不到我的小辫子,就让我背锅,想要趁你不在,活活打死我。”
秦容的眸子凉下去了几分,带着一丝冷寒,“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护着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与你有何干系?只不过,村长派吴氏去查,是势必能查出来的,到时候,秦高氏的名声就毁了,不知道你大哥会不会怨你,还有婆婆,她一向疼爱大嫂……”
“不会,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这件事没得解释,你放心,我与他们已经分家,不会让任何人找你的麻烦。”
顾满满眼神一暖,“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秦容一愣,随后垂了眸子,“因为你是我的妻。”
话落,他转动轮椅,“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忙。不要想太多。”
看着秦容离开的背影,顾满满眸光微闪。
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吗?
没那么简单,顾满满分明没有从他的眼底看到任何爱意和情欲,且,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他们俩就是一个挂名的夫妻,压根就没有夫妻之实。
那除此之外,还能是有什么原因?
只是因为,她嫁给了他,成为他的妻子,他只是负责人的对她好吗?
想不明白,顾满满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而这厢,王李氏的大门进了一个人。
正是秦高氏。
王李氏想到下午的事情,就觉得一顿窝火,“你怎么来了?”
秦高氏眼底流淌过一道很厉,随后笑脸开口,“王姐,别人不相信我,你不能也不相信我啊?咱们都认识多少年的关系了,你可别被那小贱人给挑拨了。”
王李氏胸大无脑,一听秦高氏叫屈,立刻就偏向她这一边了,“当真不是你?是那小蹄子陷害你?”
秦高氏点头,“可不嘛?她就是处处看我不顺眼,又记恨我打了她,这才……”
说着,秦高氏就红了眼。
王李氏一看她那委屈的模样,当即断定这事乃是顾满满所为,“这个贱蹄子,可真是恶心,我非要把她脸上那层伪善的皮给她揭了!”
秦高氏一把就抓住了王李氏的手,“姐姐,万万别,到时候省的她反咬一口,再连累了你。”
王李氏反拍了拍秦高氏,“你放心,这贱蹄子,我觉得不会让她好过的,不过你说的也是,得谋划谋划。”
秦高氏一副装可怜的样子,“嗯,她陷害于我,定是已经在镇上留了故意陷害我的证据……明日……”
王李氏点头,“你放心,明天我会跟着一起去。我一定会帮你的。”
“可是,那吴氏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王李氏蹙眉,“也是,那吴氏是个不讲理的蛮子,这倒是有些为难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高氏眼底滑过了一道狠辣,“吴氏不是最疼爱她那个儿子嘛?若是明日她儿子出点什么事,我想她也什么都顾不得了……”
王李氏一拍手心,“我知道了。”
秦高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多谢王姐,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王李氏眼底也浮现了一股子不甘,重重的咬牙,“你放心吧,明天我就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第二天一早,顾满满是被吵醒的。
他们家的门被哐当哐当的砸开,随后女人的哭泣声就断断续续的响起,嗓音大到恨不得把房间给震塌。
顾满满一睁眼,就被今日灿烈的阳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
随后她便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来人是他们家的邻居,昨天帮了她的吴氏。
“容哥儿,张大夫说,昨个的那些止血药,都给了你,你有没有剩下?能不能给我一点,容哥儿,算我求求你,我儿子需要药,来不及了……”
秦容见她急得发抖,连忙稳住她,“吴婶,你别急,药还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吴婶点头如捣蒜,“好,好,谢谢你,谢谢你,我那可怜的儿子……怎么就那么命苦?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秦容没有再听,转动着轮椅就进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顾满满已经醒了,他苦笑一声,“你被吵醒了?”
顾满满没有否认,“出什么事了?吴婶怎么了?”
“不是吴婶,是小栗子,吴婶今日带着人去了镇子上调查,走的时候叫他今日去地里拔草,路上他被石头绊倒,谁知道路边插了一根被废弃掉的铁管子,直接穿透了胸口。”
说话之间,秦容已经拿好了药,“你先休息,我去送药。”
随后,秦容扶着轮椅就出了门。
小栗子,是吴婶唯一的儿子,如今不过也才十几岁。
昨日吴婶还被派去查秦高氏的事,今日她儿子就出事了,怎么会那么巧路边会有废弃的铁管子?
顾满满心念一动,连忙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一动,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该死的,疼死我了。”
忍着疼,顾满满咬牙站起了身子,跟在秦容的身后出了院子。
秦容听见声音,一转头就瞧见她起来了,脸色一紧,“你起来做什么?”
顾满满缓慢的挪到他的身边,“我会医术,说不定可以救他,你让我去瞧瞧。”
秦容蹙眉,“连张大夫都说没办法,可能性不大,你还发着烧呢,好好休息一下,就别去劳累了。”
他并没有说不信她,但是言语之间都是阻拦,因为他从不知顾满满还会医术。
顾满满听着隔壁的哭声,哭的她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让她救人。
“带我去,我可以救他。”
见他不为所动,顾满满急了。
“夫君,你相信我。”
“我真的是大夫,要不,我就去看看,要是实在救不了,咱们再回来好不好?”
“夫君~”
秦容哪里守得住她那一声一声甜腻腻的夫君,从第一声的时候耳朵尖都在泛红,无奈的点了点头,“好,你说的,要是没办法,咱们就回来。”
他是担心,要是她插了手还死了人,那一定会背锅的。
顾满满嘴角一咧,绽放了一朵笑颜,“就知道夫君最好了,那我们一起去。”
随后,她好笑的看了看那秦容那张爆红的脸,去推他的轮椅。
吴婶的丈夫姓张,是个好人,但是早在两年前,她丈夫就被洪灾埋在了地底下,如今就剩他们两个孤儿寡母的,日子也拮据。但比这他们家还是好多了。
两家就在隔壁,秦高氏总是言语讽刺她是寡妇,与她过不去,也便结下了这个仇。
虽说在隔壁,但是他们一伤一残,也足足走了一盏茶才到。
一进门,吴氏的哭喊声就震天动地。
院子里来了几个好事的妇人,其中就有三个是今日在她院子里叫嚣的,若是她没记错,其中就有那多嘴的王李氏,与秦高氏的关系不错的周氏,此刻也在。
顾满满的目光,落在了被紧急放在桌子上的小栗子,他的心脏下方三寸左右的地方,插着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棍子,村里唯一的大夫张大夫正在给他止血。但显然,没有效果。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院子。
还没看清楚,顾满满耳朵当中就灌入了一句怒斥。
“顾满满这个杀人凶手!”
顾满满傻眼了,她睡了几个时辰,动都动不了,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