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不卑不亢,认真的模样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刘中医被这姐妹俩的对话绕晕,但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中药的味道在三人中间缓缓的弥漫开来,就像是沈鸢和袁婉倩之间刀光剑影的战火一般,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会以什么样的结局告终,但这一世,沈鸢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袁婉倩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眼睛白了沈鸢一眼,径直走进了沈老爷子的房间。
反正我袁婉倩现在端着的是正正经经的中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你喊来了刘中医,我怕什么!
想到这里,袁婉倩的底气更加足了,她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谄媚笑容。
沈鸢看着袁婉倩端着药碗走进了沈老爷子的房间,神经开始高度紧张:“刘中医,您刚刚有闻到中药的味道有什么不对吗?”
沈鸢小声问道。
刘中医摇摇头,眼神却是十分笃定。
“就是我开的药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沈小姐?”刘中医推推眼镜,误以为沈鸢是对他开的药有所怀疑。
沈鸢讪讪的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道:“嗯。也没什么大事,我看爷爷最近精神比以前好了不少,以为是爷爷换了中药呢,是您开的药,我就放心了。”
说完,沈鸢还不忘一脸感激的看一眼刘中医。
刘中医点点头,“那是沈爷爷自己心情好了。心情好就会精神好一些。”沈鸢高度紧张的神经得到舒缓。
沈鸢带着刘中医走进沈老爷子的房间。
“爷爷,您看我带谁来了。”沈鸢的声音很是欢脱,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直到袁婉倩的阴谋又一次没有得逞,沈鸢的心情忍不住跳跃。
沈老爷子看见沈鸢背后站着刘中医,慈祥的笑容更加深刻了。
“是小刘啊,快,快坐。”
一旁站着的佣人慌忙招呼刘中医坐下,袁婉倩不屑一顾,把手中的中药放在沈老爷子旁边之后就坐到了一旁。
我倒是要看看,你把刘中医叫来,该怎么收场,袁婉倩一边喝茶,一边冷眼旁观。
“爷爷,我最近看您精神比以前好了不少,我想让刘医生再帮您看看,如果中药需要调理的话,再调理一下就更好了。”沈鸢笑眯眯的说道。
沈老爷子果然开始跟刘中医说自己最近的感受来。
一旁的薄逸崖静静地看着沈鸢,一双眼睛像是吸铁石一样,狠狠地吸附在沈鸢的身上。
这个女人就像是小精灵,光是看着她,薄逸崖就对余生充满期待,但是他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从小到大的经验提醒着他,只要是他薄逸崖珍视的东西,最后都会被老天夺走。
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薄逸崖抿抿嘴唇,心里暗暗刺痛了一下。
吃过早饭,刘中医又给沈老爷子把了脉,改动了原有药方里的几味药材以后离开了。
沈晨出门送刘中医,薄逸崖也示意沈鸢现在该回家了。
沈鸢又在沈老爷子的膝下好一阵子的撒娇之后,跟着薄逸崖走出了沈家。
沈家佣人小心翼翼得把薄逸崖银白色的法拉利从车库开出,又安安稳稳的把车停在了薄逸崖的脚边。
“博先生,这是您的车钥匙。”
佣人九十度弯腰,朝着薄逸崖深深的鞠躬,同时手心向上,法拉利的钥匙静静地躺在佣人手心里。
“嗯。”
薄逸崖拿过钥匙,打开车门,静静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沈鸢自觉的坐在副驾驶坐上,自然而然的回忆起前一世的点点滴滴来,车子驶出沈家大院,沈鸢心中泛起点点惆怅。
亲人、爱人,是她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了,她已经失去过一次,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去了。
薄逸崖静静地开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随意的搭着,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男人的侧脸上,轮廓的线条感被完美的镶嵌上一层光环来。
薄逸崖用眼角时不时得注视沈鸢,但是沈鸢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薄逸崖的眼光。
这样沉默的沈鸢让薄逸崖有些诧异,这个女人,一向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现在怎么这么沉默了。
薄逸崖竟然有些担心。
不到一会儿,薄逸崖的法拉利就停在了薄家楼下了。
通体白色的高档别墅,门口站着的是穿戴整齐的薄家佣人。
他们看到薄逸崖的车,统一的弯腰九十度,嘴里还恭敬的说着“欢迎薄先生回家”的话。怎么看,都比沈家大院高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