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无数面容一滞,旋即笑道:“常小兄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不但你在我这做事,而且还救了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缘分,那活挺累吧?不知道每天可以赚多少钱?”
常胜笑了笑,狭长的双目中写满了满足的之色,笑着回答:“呵呵,活不累,福叔对我们也很好,每天给我们没人十个铜板,在别人家根本没有这个待遇,这还要多谢钱老爷,不然我们也赚不了这么多。”
钱无数苦笑:“你们赚的钱都是福叔发的,这些我都不过问,要谢就谢福叔吧,常小兄弟不如换个工作怎么样?给我当个护院长,每月二百两银子,你有兴趣吗?”
常胜一愣,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钱老爷我哪有那个实力啊,您就别抬举我了。”若说常胜没有动心那是假的,那颗是二百两白银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要知道自己一年也不过攒了几两银子罢了,那还是自己省吃俭用的节省下来的。
“常小兄弟不是我抬举你,而是你自己低估了你自己,以你的实力每个月二百两银子并算多,如果你有兴趣后天你就来我这里上班,而且我这里有的是地方,吃住都在我这。”钱无数笑着说道。
常胜犹豫了一下,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多谢钱老爷了,后天我就来这里工作,钱老爷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想回家去看看。”
钱无数笑了笑随即让常胜等一会,他便吩咐道:“钱则去帐房去一万两银票。”房门顿时恭敬的回答了一声“是”,随即便离开了。
时间不大,那钱则便拿着一叠银票回到了大厅,恭敬的将银票递给了钱无数,随即便退了出去。
钱无数接过银票笑着说道:“常小兄弟,这银票是给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推迟,不然可就是看不起我钱无数,而且我也相信我钱无数的命还是值一万两白银的。”说着便将一叠银票递给了常胜。
钱无数阅人无数,他能看出常胜是那种不图报答的人,所以便那话堵住常胜的嘴,而且他并没有给常胜过多的银两,因为这一万两恐怕都是常胜能接受的底线了。
常胜有信不接这钱,可是看了看钱无数的神色,不接又不好,不禁有些踌躇了起来,过了一会常胜还是将钱接了过来,站起身子抱了抱拳说道:“常胜谢过钱老爷。”
钱无数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呢,若是没有你恐怕我今天都回不来了,好了,现在没什么事了,我送你出去吧。”说着便站起了身子。
可这时在他身旁的钱兰兰却是率先站了起来,向钱无数问道:“爹爹,什么回不来了?你说什么呢?”钱兰兰虽然单纯,但却不傻,隐隐感觉自己爹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钱无数拍了拍钱兰兰的头,和蔼的说道:“小孩子,大人说话在那听着就行,别瞎问,一会回来爹爹在告诉你。”说着与常胜一同走出了大厅。
两人一直走到府门前,常胜才说道:“钱老爷,您就别送了,快回去吧。”
钱无数点了点头:“嗯,记得明天到我这,早饭之前到就可以了。”
常胜点头,便独自离开了钱府,向自己家中赶去。
看着常胜的背影,钱无数心中自语:这常胜将来定然不会平凡,单单体内隐藏的那丝气息就注定他这一生不会平凡!想着钱无数便回身走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过不了多久天就快黑了,而常胜看着天色不由得升起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山洞中呆了多久,但是却很思念周围的邻居李叔他们,毕竟他们一直很照顾常胜。
穿过了几条街,常胜的眼前便出现了熟悉的街道,快步走到自己家中,推开房门,只见屋里面还是那样的整洁,显然每天都有人过来收拾,不然家里是不会这么干净的。
看到这常胜的心里划过一团暖流,想必这是李婶给我收拾的吧,毕竟只有李婶经常来自己这,而李婶就是李叔的夫人,想到这常胜便出了房门向李叔家中走去。
一会的功夫常胜便到了李叔家的门口,毕竟两家只隔了几乎人家而已,到了房门前常胜敲了敲门,便可之后门内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谁啊?”声音中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
常胜在门外笑着说道:“李叔是我,胜子回来了。”李叔话语中的疲惫常胜感觉的到,但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李叔这几天干活累到了。
在常胜说完以后,房内的脚步明显的一顿,随即猛然加快,甚至可以说是冲出来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常胜的眼中,正是李叔。
只是此时的李叔眼睛有些红肿,眼中更是布满了血丝,脸色更是没有了以往的精神,显的很是憔悴,神色中带着担忧,可是在看到常胜的刹那,眼中顿时充满了喜色,担心之色退去,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李叔什么都没说给了常胜一个熊抱,随后才松开手大笑着说道:“你小子跑哪去了?这七天可把我们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笑声依旧是那样的爽朗。
常胜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他能够感受到李叔的心情,原来李叔并不是累到的,而是担心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想到这常胜心中一阵温暖,眼中不禁升起了一团氤氲,随即连忙说道:“李叔我没事,只是这两天有点事情要办,走的匆忙了一些,忘记通知您了,李婶和小峰都还好吧?”常胜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过去了七天。
“他们能有什么事,只是你婶子几天没见你,有些想你了,来来来,快进屋,别在外面站着了。”说着李叔将常胜拉近了屋内。
而这时听到李叔与常胜交谈的声音,在屋内的李婶与李峰也是同时走了出来,看到常胜来了,李婶连忙走了过去,拉着常胜的手说道:“你这孩子,这几天跑哪去了,李婶担心死你了,快进屋,快进屋。”李婶的神色带着明显的憔悴,眼中更是带着浓浓的担忧,只是在看到常胜的时候,那担忧的神色尽褪,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看到这常胜心中更是温暖,眼中凝聚的氤氲彻底的化作了泪滴一滴一滴的沿着眼角滑落,神色满是感动。
李婶见常胜这小孩子般的模样,脸色露出慈祥,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擦去常胜眼角的泪水。
手虽然粗糙,但却带着老人心中的慈爱,温暖的手擦去了常胜的泪痕,可常胜的眼泪却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决堤而去,整个人哭的更厉害了。
自从父母死后,常胜的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暖过,这种如亲人般的温暖让常胜迷恋,更让他感动,他喜欢这种有人惦记自己的感觉,因为这就像有父母的孩子一样。
过了好一会,常胜才在李叔一家人的劝解下止住了哭泣,只是略微红肿的双眸,脸上那还未干枯的泪痕却是证明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常胜与李叔一家人回到了屋内,几个人相视而坐,但却没有说话,显的有些沉默,只是常胜心中的那股暖意却是越来越浓,挥之不去。
此时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想到李叔一家人还没有吃饭,常胜便率先说道:“李叔,婶子,小峰,你们还没吃饭吧?今天胜子请客,请你们去咱们高塘镇最好的酒楼“客来居”好好吃一顿。”常胜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认为李叔一家人省吃俭用的并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而现在自己有钱了便想请他们好好吃一顿。
常胜的话音一落,李叔一家人神色不由得一愣,李峰更是抢先说道:“胜哥,你不是骗我吧?真的请我们去客来居啊?听一些老爷说客来居每桌饭菜最少都要几十两白银,而且我还听说那里的‘客来酒’非常的好喝,菜肴更是美味的很啊。”李峰有些兴奋的说着。
在一旁的李叔却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李峰,随即便说道:“胜子啊,李叔知道你这几年攒了点银子,可那都是娶媳妇用的钱啊,可不能乱花,而且客来居消费确实很高,咱们就在家好好吃一顿,李叔为你接风。”李叔对于高塘镇非常的熟悉,对一些有名的酒楼知道的更是清楚,客来居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去的起的,去那里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有一方的财主,那样的地方他们只能是想想而已。
常胜笑着摆了摆手:“李叔,没关系的,前两天我有缘认识了钱无数钱老爷,钱老爷也看得起我,让我去他那里当个护院,而且每月足有百两银子,今天更是提前给我拿了不少钱,所以去一趟客来居咱们还是能消费起的,您就不用担心了。”常胜笑着说道。
李叔一家人再次一愣,李峰想要说什么,但却被李叔一个眼神制止了,毕竟常胜说的隐晦,那意思显然是不打算多说,所以他便制止李峰不要问,而且他也知道常胜的品行,他相信常胜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