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我是钟馗，就你们熟悉的那个钟馗，赐福镇宅圣君是我没错，别害怕别害怕，我长得不可怕，还是勉强拿得出手能见人的，好歹仙男榜也排到了个第十名的名次，大叔的逆袭之路还是可以的，嗯？我现在啊，哦扇子喷我一脸茶水我正擦着呢，就不多说了哈。
……
“我想找嫦娥。”
扇子忽然又蹦出一句话，让所有人一下子愣住。
“嫦娥仙子？”白臣首先不解，“嫦娥仙子掌管潮汐起落的，也闲不下来，她还是柔柔弱弱的仙子，怎么能和我们一起跑上跑下呢？”
扇子蹙眉，“不是，杨戬心疼也就算了，你出来心疼个什么劲儿啊？”
白臣尴尬了下，“额，这也是关心嘛，没别的意思。”
“打打杀杀确实不适合她，但是人家仙术也是了得的，何况，我们总不能全部找男神仙吧，找两个女的不行吗？咱们也不是纯粹是个打架战斗的团队，我们也要亲和，要像个大使一样，所以要慈眉善目的外交和公关，这一点，嫦娥绝对合适。”
“可你要慈眉善目，不是有廉贞星和曹国舅吗？他们也可以公关啊。”哪吒轻描淡写道。
扇子眨巴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问哪吒，“你不觉得嫦娥长得很好看吗？”
哪吒却咬了下手指，勾起唇角，“没有，没你好看。”
“我说正经的！要换成是我，这，这……”扇子顿时瞄到了桌面上的黑芝麻糕，然后捞起了一块，“这黑芝麻糕，假设是嫦娥来给我推销，就算再难吃，我也肯定会买，就冲着她的美色和音色，我绝对多少都会买一点。”
哪吒挑眉。
钟馗虽说被说这黑芝麻糕难吃，有被冒犯到，但还是捋了捋自己的胡渣，也点了点头，“嗯，好似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她把黑芝麻糕放下，拍桌道：“嫦娥也可以是我们的固定成员。”
哪吒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想反驳她，就迁就着她。
然后敲定了之后，他们就出发了。
这次下凡……真的已经差不多一年过去了。
哪吒和白臣俩188大高个，穿着凡间当下最小哥哥贼拉帅气的衣服，两个人头上都压着帽子，远远都能看到俩大帅哥，然后中间夹着一个穿着短袖和工装裤的小姐姐，哇哦，那画面，分分钟街拍大片！
至于钟馗……哦算了，他没跟来，因为他说不想和年轻人一起下凡，显得像他们的爸爸，他不像凡人个个喊着“叫爸爸”，他不想当爸爸，太他么肤浅了，几千岁的人还爸爸？说出去真的觉得丢人。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行道等个红灯呢，都会招徕不少艳羡的目光。
扇子双手单手叉腰，一只手拿着手机滑动着，还一边道：“哎，东西方海关，仙使馆也是有权力管辖的，就是没有天务院权力大而已，我们现在去找仙使馆，让他们和我们协力清理还留在东方的死神和恶魔，他们会答应吗？”
哪吒低眸看了扇子一眼，“你是老大，你叫一声，他们不敢不答应。”
“广东的地下仙使馆我是见识过了，我觉得阴森森的，而且那个苏恩也是，我觉得是个危险的人物，我不想再去那边，所以仔细想，杨戬给我这个发的河南仙使馆定位，还是有点用的。”
白臣看了眼，就问道：“不是说迁徙了吗？怎么还有河南仙使馆？”
“总部是迁徙了，执行权都在广东那边的总部，河南这个只是分部，毕竟千年神祇，也不能说断根基就断根基，我想，这边保留的也多半只是名誉上的，实则决策权还是得看总部那边。”
“那我们来找他们有什么用？”
扇子瞟眼看了下白臣，叹了口气，“勉强还是可以利用的，毕竟只有他们可以完全接受我们的身份啊。”
“但分散在凡间各地的神仙也不少，而起他们也都不是在历劫，只是下来溜达而已，我们就算没有和仙使馆打交道，也可以找这些神仙啊。”哪吒无所谓道。
而聊着聊着，绿灯了。
他们并行走过了人行道，因为两男一女的高颜值组合委实是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所以他们每走一步都能察觉到人们的目光，总是带着不同的感情色彩，甚至还有街拍，就这么远远儿地拍着他们。
“呼，想砸碎他们的摄像机。”扇子幽幽道。
哪吒听到了，看了眼在拍他们的摄影师，勾唇，“简单，这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还是不要了吧？三太子，这是凡间，而且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在网络的可控范围值之内，我们还是低调点吧。”
扇子指了指白臣，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对，白臣这话，言之有理。”
哪吒顿时撇嘴，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要砸碎？顺着你反而还是错的了？
等到人走远了想来想去没动用法术把那摄影机给弄碎了可真是太浪费了！越想越气！
“不过他们有些这样没经过人的允许就拍，确实不太好，我还在凡间做凡人的时候，也是很讨厌这种人。”
“新世纪的凡间焕然一新，的确是不错，可是接踵而至的麻烦和生活困扰也是很多，每个时代都一样啦，我们这些当久了神仙的，在上头看着，其实都是佛系心态。”扇子摆摆手道。
“我也是做了神仙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们凡人的眼界，还是小。”
哪吒听罢，只是低眸浅笑，然后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么的，顺手就捞过扇子的肩膀，就这么搂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扇子是情侣呢，今天穿的还有点像是情侣套装，白臣在一边还跟个多余的似的。
“白臣，以后这神仙一当可就是上万年，你可得好好给自己找点东西消遣啊。”哪吒邪笑道。
“比如呢？”
哪吒低眸看着扇子，勾唇道；“比如，心爱之人。”
白臣看着哪吒的眼神，顿时就懂了，然后笑得和谐，“是，三太子的教诲，白臣谨记。”
但是扇子似乎根本没有听他们的聊天，反而是一直盯着对面，虽然是人来人往的，但是扇子的眼神有些阴骘，而且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
哪吒搂着扇子的肩膀，看着她魂不守舍，就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不是，你们仔细感受下，尤其是对面的人群。”
哪吒和白臣这才同时看向对面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们也察觉到了。
“一股，洋鬼子的味道。”
而且真的是洋鬼子！这真的没有任何贬义和代指！！西方来的鬼！
“是因为河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宝地吗？感觉在这里潜伏的外来鬼挺多，但现在不好抓，而且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非法入境的。”哪吒也冷冷道。
“假设有完整的名单就好了。”扇子道。
白臣就疑惑了，“名单？”
“东方双方现在是互通的，只要有护照和合法手续，你两方自由来去没什么约束，而过海关的时候有登记的，加之你要是从西方作为西方神入东方境界，那就会有记号在身上，直到你出了海关才会消失，这个记号就是你合法入境的证明。”
白臣一副受教的模样，点头如捣蒜。
“反正我们现在就去仙使馆，可以管他们要名单。”哪吒接话道。
“为什么是从仙使馆手里拿到？”
扇子看了白臣一眼，道：“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仙使馆会同步来凡间溜达的外来神仙，但假设这个西方神他没说是来东方凡间的，而只是去天庭或者地狱，那么仙使馆就管不着，按照现在他们两个仙使馆的划分，广东的仙使馆管秦岭淮河线以南，河南管北，但大事务广东仙使馆才有决策权。”
白臣稍微捋了下，觉得奇怪，秦岭淮河以北的地盘可大了，怎么是分部在管？难道真的是因为地理优势吗？
但也许是讨论得有点投入，而且感受那些西方气息也太过认真，就没注意到周遭的行人和行车，一个不小心，白臣“嘭”的一下就撞上了人家外卖小哥的电瓶车，有点尴尬哈。
“没事儿吧？”扇子拨开了哪吒不安分的手，跑过去把白臣扶了起来。
白臣站稳脚，摇头，“我没事，是送外卖的小哥没事吧？”
黄袍加身的某位小哥哥摆摆手，快速地扶起自己的电瓶车，查看了下自己的小箱子，深呼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城市不会多一个挨饿的人。”
“不好意思啊，是我恍神了，给你道歉，需要我赔偿什么吗？你尽管说，没事的。”白臣绅士地过去打招呼，主动要求赔偿的嘴脸，让对方有点意外。
然后那小哥顿时抬起脸来，看着白臣，第一眼是觉得眼熟啊，然后第二眼是一个尴尬，猛地一下把自己的口罩给拽了下来，死盯着白臣之后，又看向了站在他旁边的扇子，和哪吒。
“不，不是吧？”外卖小哥惊呼一声。
扇子看到了他的脸，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指着他，“汉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