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不到三分钟灰色的大野兔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何翔喘着粗气:“靠,长四条腿了不起啊!”
没办法只好转移捕猎目标,何翔一边生闷气一边继续四处搜查,幸运的是没一会他就发现右边灌木丛里一只通体雪白的野兔正趴在地上休息,而且还是断了条腿的。
何翔追着这只野兔足足五分钟,眼见就要抓到它尾巴了,结果野兔倏然加速,一头撞上了敦实的大叔,当场脑袋开了花。
何翔走上前还没抓起兔子,大虎猫的声音就制止道:“主人无法获得这只兔子。它是自己撞死的!”
“靠!还有这破规矩!坑我呢!”何翔骂骂咧咧地踢开脚边的石头认命的转身离开。
打猎比何翔心里预想的困难多了,时间过半他才弄死两只野兔,看着第二只野兔凭空消失出现在自己的出租房里,何翔蹲坐在地上直喘气。
“累死老子了!”
“嗷呜——!”
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狼嚎,大虎猫的提示声也紧接响起:“出现紧急警报!前方大批狼群跑来,为确保主人生命安全将立即升空!”
刚说完何翔就感觉身体失重,旋即人已经到了半空中。
轰轰轰——远处一大团烟尘扬起,六七头巨大的群狼气势汹汹地狂奔而来,强有力的尾巴扫着地面像一把把的大扫把。
“妈呀!大虎猫带我离开这里,我可不想死在这。”何翔紧张地攥紧了拳头,腿脚打颤,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就从空中掉下去了。
大虎猫接收到命令,眼睛一开一合间何翔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他抓住地上兔子的耳朵,打量着肥硕的猎物。这两只加起来足有二十多公斤重,地板上到处都是它们死后流出的血。
何翔先把血清理干净,随后处理起兔子肉。先是给两只兔子皮肉分离,熟练地褪下毛皮后,何翔擦了擦手准备清理内脏,最后把肉切成块状,给自己煮了个红烧兔肉饱餐一顿。
不过因为兔子实在太大了,哪怕何翔很能吃也最多吃了两斤左右,剩下的兔肉他稍微处理了一下放进了冰箱里。
还有一只没有动,何翔想到大排档的老板何彪,于是索性拿出袋子将兔子装好后出门了。
何彪人不错,作为老乡平时也挺照顾他的,只是娶了个母老虎,他老婆今年开始就不准何翔赊账了,搞得他有段时间馋得慌又没钱吃大排档,着实郁闷了一阵。
“何叔!忙着呢?”
“嘿,俺们村大作家来了!吃饭吗?不然你等叔一会,我炒几个菜到你出租房咱俩喝一杯。”看到何翔走来,何彪露出个憨厚的大笑热情地回应道。
何翔摆摆手道明来意:“我吃过了,叔我今天来是要卖给你一只野兔的。”
“臭小子,又要混吃混喝?小心我给你嘴撕烂咯!你个没用的看我干什么?没有我的钱你以为你连个大排档都没有!一个有钱的老乡亲戚都没有,气死老娘了!”一个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响起来。
何翔几乎同时忍不住翻白眼,要不是看在何彪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对一个泼妇客气。
“婶子,我今天是来卖野兔的。您可真是冤枉人了啊。”
何翔把野兔拿给何彪看,这家大排档招牌菜就是辣炒兔肉,何彪的手一摸就知道这兔子肉质好还是差。
“好家伙,这么大?”何彪双眼放光,周边吃饭的顾客也都被吸引了视线。
“拿去摸摸吧叔。”
何彪先是捏了捏肚子的肉再看看还没洗净的血,心里已经肯定这是只纯正的野兔。
何彪做生意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大一只的野兔难免心里好奇:“小洋你告诉叔,这兔子哪搞到的?这兔子可真不错,你开个价。”
“叔你平时这么照顾我,你说多少就多少吧!”
何彪思量了几秒伸出手:“这么着,叔给你八百成不?这毛我还可以做手套嘞。”何彪给了死兔子的价格。
“五百,那要得了这么多。”何彪老婆从后背狠狠掐了他一把肉。
“成。不过我午饭要在这吃,婶子这合情合理吧?”何翔点点头说道。
女人脸上笑开了花自然连连说好。
“老板,这么大只兔子让我拍个照发朋友圈啊!”
“是啊,我们都是老顾客了,这兔子杀给我们尝尝鲜啊…”
在场的人都骚动起来,最后何彪做了十几斤的兔肉卖给了这些吃客。
吃过的人都连连称赞,何翔并不意外,他自己已经吃过了,这个野兔肉质的鲜香都是家兔不能比拟的。
等店铺稍稍没那么忙了,何彪走到何翔身边问他:“小洋,你爸五十大寿要摆酒,你和我们一块回去吧?都这么大了别和你爹置气了。”
这件事有些年头了,何翔的老爸嗜酒,这就算了,但过分的是每次喝醉就会殴打何翔母亲,气得他离家出走四年,索性遇到山竹,现在还能混口饭吃。
要是以前他铁定不回去,不过人生开了外挂,一切都需要从头考量了。
专属星球演化需要很多矿产资源,而购买这些需要很多钱。
“好,我和你们回去。”何翔思量了下答应了下来。
在大排档里吃过饭,何翔走的时候,何彪偷偷塞给他五百让他藏好,何彪的性子他知道,于是何翔感激收下了。
人生翻盘的开始就从一只野兔开启。
有了前车之鉴,何翔接下来打猎明显熟练了不少,捕到的野兔数量也与日俱增。因为肉质鲜美,口感极佳,何彪的大排档也一下变得小有名气,甚至都网红来打卡。
某日的中午,何彪炒完最后一道兔肉,擦了把手对店里的顾客道:“马上我叔过生日,明天开始小店停业三天。这几天感谢大伙捧场,回来给你们打折!”
虽然有好处,不过在座的各位知道接下来没有兔肉吃都失落了一会。
而在出租房的何翔短短四天就靠卖兔子赚了快四千元,他看着手机里的钱,一个计划慢慢在脑海里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