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的心思,子婴并不知道。
但是,子婴刚刚某一刻,却在刘邦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却被子婴捕捉到了。
这让子婴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初次见面的两人,会在刘邦的眼中看到杀意。
难道说这刘邦看到自己锦衣华服,起了歹心,想要劫掠自己的钱财?
对于面前的刘邦,子婴到是觉得很有这种可能性。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不怕他弄出什么幺蛾子,但是留个心眼还是很有必要的。
很快,店小二就一盘有一盘的将酒菜端上了桌。
刘邦和子婴一边喝酒,一边东拉西扯。
但是,子婴并没有向刘邦表露太多,刘邦几次想问清楚子婴去吕公府上的用意,甚至直言是不是参加宴会。
子婴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本来这么说,子婴也是有原因的。
总不能直言不讳的说,系统给自己下了命令,让自己去救吕公一家,顺带泡吕公的女儿吧?
可是,子婴越是这样,刘邦越是心里没底。
因为刘邦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面前的这位秦赢公子,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为吕公的乘龙快婿。
更夸张的是,刘邦甚至在想。
这秦赢公子器宇轩昂,俊朗非凡,家境殷实。
吕公见了,肯定是非常满意的。
酒宴之上,只要这位秦赢公子表现出高人一等的优点。
没准这吕公一高兴,把自己的三个女儿都嫁给这秦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了那时候,自己可就什么都没了。
而且,现在这秦赢公子言语间遮遮掩掩,很有可能正是对于吕公的女儿志在必得,才会处处保留。
刘邦的心,有些乱了,开始慌了。
他可不想自己朝思暮想的吕雉,成为他人之妻。
之前想的,借助着秦赢,登堂入室的计划,刘邦反悔了。
他现在更希望看到的,是秦赢不出现吕公的府上,最好是就连泗水郡都到不了。
杀了他?
有了这个想法的同时,刘邦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一旁桌子上,秦赢的老管家和四名随从。
这五人一看就都不是好惹得主,好在自己在沛县还有一定的威望。
找来一些人,弄死秦赢一伙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有钱赚的事情,谁都不会任它溜走。
就算秦赢的手下很能打,刘邦可不相信,一个人能打十个人,甚至几十个人。
但杀人毕竟是下下策,而且刘邦对于秦赢的钱财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
找人来帮忙固然是好,但是前可就不是自己的了。
思来想去,刘邦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正要开口呢!
子婴抢先开口问道:“刘兄,不知道你对吕公府上的吕素姑娘有何了解?”
吕素?
额!
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吕素应该是吕公的小女儿。
这秦赢公子为何询问吕素的情况?莫非……
如果这秦赢只是对吕素有想法的话,那我就还有机会啊!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刘邦心里乐开了花,这秦赢公子不跟自己抢吕雉了,那自己反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他。
不行,就算是秦赢对吕雉没想法,自己也不能也要想办法。
让这秦赢不能接近吕府,万一吕雉见到秦赢,一见倾心,那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兄?刘兄?”
刘邦正盘算着怎么办?
被子婴几次招唤,从思绪中引回了现实当中。
“嗯,秦赢兄何事?”
“没有,刘兄,今日就这样吧!账我已经名人结过了。狗肉钱我也已经付给了樊哙。多谢刘兄款待,秦某告辞了。”
“怎么能让秦兄你花钱呢!如此这般,倒显得刘某人怠慢了秦兄啊!”
子婴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准备走。
刘邦上前还准备和子婴约定一下,明日一起赶往泗水郡赴宴的事情。
千金还没有到位,自己怎么混进去啊?
让刘邦没想到的是,自己刚一提及此事,这秦赢公子一口就答应了。
这个结果,让刘邦甚是欢喜。
“秦赢公子,那我们明日东城外五里亭见。”
“五里亭见。”
子婴看着刘邦,笑呵呵的离开。
而刘邦,并未离开酒家。
桌上的好酒好菜好有很多,自己根本就吃不完。
招呼伙计全都打好包,刘邦拎着美食美酒还有刚刚一口未动的狗腿,来到了樊哙的狗肉摊前。
“樊哙,走啊!去我那里,咱们兄弟喝两杯,我这里备好了美食美酒。”
樊哙看了看刘邦,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刘邦,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口口声声说招待人家秦公子,可结果是你请客,人家掏钱,就连这狗肉和狗腿的钱,都是人家的随从帮你垫的。”
樊哙左右看了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子。
刘邦顿时,眼睛一亮。
“这金子是刚刚哪位秦赢公子付你的?”
樊哙赶紧收好了金子,点了点头。
“可不么,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块金子,还说剩下的是赏钱,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啊!出手真是阔错。”
出手就是一块金子,刘邦目瞪口呆的愣在那好一会儿。
想到了这位秦赢很有钱,但是刘邦没有想到,这位秦赢公子居然会这么有钱。
要知道,多年战乱。
出手随随便便就是一块金子的主,别说这沛县了,就是整个泗水郡也找不出一个吧?
看着秦赢公子离开的方向,刘邦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而离开酒家后的子婴一行人,在县城内,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进入房间后,正准备休息,墨清扬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出奇的是,墨清扬这次居然是带着酒来的,这多少让子婴有些意外。
毕竟,这么久了,墨清扬主动喝酒,还是第一次。
“墨老先生,怎么今日有幸与您同饮?莫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墨清扬笑了笑,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的事,只是多日来,承蒙恩公一路照料,墨某人甚是感激,但是又不善言辞。思来想去,见恩公好酒,就特意打了些好酒,相与恩公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