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到安嘉回来的消息,苏芷兰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安嘉也很喜欢言右宸,要是真的竞争的话,她完全没有优势可言。
“昨天啊,对了昨天我见到了言哥哥娶的妻子了,伯母似乎并不喜欢她,这次回来我一定要把言哥哥抢回来。”不用见面,苏芷兰都能想象得出来安嘉那趾高气扬的模样。
“呵呵……那嘉儿你加油啊,早点让言总离婚。”苏芷兰不甘心的说道。
她突然后悔当初打电话通知安嘉了,要是安嘉不知道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自己还有时间去可以做准备。
楼下,体贴的言右宸让苏芷兰的心里冒出许多爱意,像这样的天之骄子谁又能抵得住他的魅力呢?
在还没有公布苏七沫身份的时候,她就很喜欢他了,只是碍于苏家的身份与言家并不能相提并论,连说话的资格都不够。
后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言右宸就与苏七沫结婚了。
好像,关于喜欢言右宸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没有自居什么事儿。
“那个苏七沫不是你妹妹吗?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一起出来逛逛吧,然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对付她。”
安嘉说的很轻巧,她从周心怡嘴里了解到苏七沫就是为了钱才会去勾引言右宸。
爱钱的女人最好打发了,怕的就是她要的更多。
苏芷兰耐着性子又跟她寒暄了几句才挂掉电话,连带着看楼下的身影都带着一丝恨意。
苏七沫,这一切都怪你!
要是没有她,苏氏是爸爸的,而她也是s市有名的名媛,言右宸是属于她的。
可是这一切,都被苏七沫给毁坏了,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苏芷兰气愤的将报告单扔到垃圾桶里,扭着纤细性感的腰肢一步步离开。
心里委屈得不得了,她是苏家的掌上明珠,可是她似乎过的一点都不好。
还想着到楼下的时候,去膈应苏七沫一番。
自己都这般不开心,她也别想好过到哪里去。
可是一入眼都是陌生的人群,一眨眼的功夫,言右宸和苏七沫就不见了。
停在医院门口红色的法拉利里,苏芷兰气愤的将油门轰到底,还差点撞上了在医院门口闲逛的病人。
“走路不长眼睛啊?要死滚远点。”看着停在自己车子面前慢腾腾走路的老人,苏芷兰气的破口大骂。
是没钱交不起治疗费么?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碰瓷?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是你自己开车到人行道上来还怪老人家走路慢?”旁边的人看不下去纷纷指责她。
“就是,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吗?”
“打扮的这么妖娆,说不定是个被包养的小三呢。”
……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让本来就心情不好的苏芷兰心情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她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的确是她将车子开进人行道了,但那又怎么样?
“别装清高了,你要是说话好听一点说不定我就施舍点钱给你了。”红唇一翘,将脸上的鄙夷之色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现在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有心情跟他们在这里吵。
直接关上车门,猛踩油门越过那位老人直接从医院保养得很好的草坪上冲出去,在大道上一溜烟就不见了。
不就是跟苏七沫一样下贱的人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自己,总以为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却经常做一些更恶心的事情。
回到苏家的时候,苏正山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爸,你这次可得替我做主啊。”一提起伤心事,苏芷兰嘴巴一瘪,委屈的眼泪忍不住直掉。
这一哭倒是把苏正山吓了一跳,他对女人的眼泪一向没有办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虽然娇纵了一些,还是很坚强的,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这么伤心。
一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人欺负了,苏正山将手里的报纸重重扔在桌上,面色一沉,“到底谁欺负你了?你说,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苏家的人,是真当苏氏没落了吗?”
“是苏七沫,那个贱人,我讨厌死她了。”苏芷兰眼泪掉的更凶了,眼前似乎还浮现出言右宸将苏七沫温柔护在怀里的场景。
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将她视作若珍宝?
“她又怎么了?芷兰你慢慢说,爸替你主张正义。”
提前苏七沫,苏正山也是一脸气愤。
要不是她,他现在已经是苏氏名正言顺的董事长了。
这个小妮子最好不要逼得他下狠手,既然当年可以让自己的哥哥和嫂嫂出去游玩的时候有去无回,他如今也依旧可以让苏七沫再发生一场意外。
“我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不孕不育,爸,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苏芷兰睁着哭的通红的眼睛,迷茫的问道,这件事情要是被言家知道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什么?这事是真的?”苏正山也是错愕不已,s市的风气还是比较传统的,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跟一只不能下蛋的母鸡一样,有什么意义呢?
言家是大家族,肯定需要一个人来传宗接代,他本来还寄希望于苏芷兰,要是她能够攀上言右宸这颗大树,那从此之后,他苏家完全不用愁了。
“千真万确,爸,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待她?虽然说现在的科学技术可以人工培育,但是传出去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芷兰,芷兰你,你先别克,听爸说,听爸说。”
苏正山捏着苏芷兰肩膀,强迫她紧盯着自己。
如果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没法改变的话,那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知道吗?”粗糙的拇指替苏芷兰擦掉眼泪,看到女儿这么伤心,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我过不去心里这个坎,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还这小,却一辈子都再也不能做母亲了,呜呜呜……”
越想越悲伤,眼泪就像决堤了一般似的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