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盼如此娇小的模样，她想当然的以为顾盼是被陆霆煜包养了。
顾盼秀眉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小姐误会了！”
她不多说，在季夏眼里就是无话可说。
陆霆煜时不时看向这边的眼神，更加证明她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我误会？你这样的小女生我见多了，年纪轻轻就想走捷径，我劝你，好好走自己的路，不要给家人丢脸！”
顾盼看季夏的目光带了些怜悯：“小姐，你这样，陆先生不会喜欢的！”
“顾盼，走，去那边见见爷爷，今天幸亏你来救场，要不然爷爷又该说我是为了不弹琴把手指弄伤的了！” 程珊珊走过来叫她。
酒会在程家夜未央开的，准确的说，是商璟辰的势力，因为他是最大股东。
程老爷子有意让自己的孙女儿在酒会上露面，商璟辰的朋友都是和程家算得上门当户对的，程珊珊二十了，还不谈男友，着实给爷爷急坏了。
无奈程珊珊对这些不感兴趣，正好不小心把手指划破，这事儿就轮到顾盼出现。
顾盼笑着站起来，正要越过季夏离开，季夏看到她白裙胜雪，却在背后和陆霆煜做那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里就一阵恶心，酒杯突然一偏，红色的葡萄酒渍就倒在了顾盼胸前。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夏第一时间道歉，可诚意缺缺，连刚来的程珊珊都看出不对劲。
“季夏，你想砸了我爷爷的酒会吗？”
程珊珊绷着小脸，气势凌人瞪着季夏。
季夏惊讶：“珊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交朋友还是要看准了人才可以深交，不然她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会让你也跟着丢脸的！”
季夏认为自己说的很委婉，是给顾盼留了脸面的。
程珊珊怒火噌的冒出来：“季夏，你打什么哑谜呢，有话直说，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名媛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那个劲，顾盼做了什么你认为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啊，你要是污蔑她，今天我就要泼你一桶红酒以示公正！”
程珊珊是个火爆性子，从顾盼十四岁认识她就是这样，那会儿程珊珊也才十六岁，因为不能忍受游乐园的暴露变态狂，拎着板砖上去要打人，谁料变态有同伙儿，一个人出来暴露吓唬小姑娘，几个人在后面不同角度拍摄被吓到的那些女孩子的惊恐的样子。
她拎着板砖上去就被那伙人围起来了，个个忙着解裤腰带拉裤门，吓得程珊珊尖叫着挥着板砖一顿乱拍，可她闭着眼，哪里有准头，两下就让人制服了，程珊珊害怕的瑟瑟发抖，顾盼就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横踢，竖踢，斜踢，左勾拳，右勾拳，蝎子摆尾，胯下扫堂腿……
程珊珊被她牵着走出来回头看时，四个变态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程老爷子也是在那时候把顾盼收做了孙女，算是义孙，逼着程珊珊和顾盼好好学习武功，当然也逼着顾盼跟着程珊珊学了不少艺术，比如弹琴，绘画，书法等，顾盼天赋高，起步晚，进步快，成果好，程珊珊没出师，老师却已经教不了顾盼了。
程珊珊崇拜顾盼，也是发自肺腑的把她当妹妹在维护，这么深厚的情义，怎么可能看到季夏羞辱顾盼而无动于衷？
这比说她还过分。
所以，顾盼完全相信程珊珊真能这么干。
“珊珊，算了……”
“别拉我，算什么算，这是在我地盘上，还能让你受这个气？”程珊珊拨开顾盼的手，抻着脖子与季夏剑拔弩张。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酒会中许多人的注意，陆霆煜放下酒杯，朝着众人点头示意：“对不起失陪一下！”
他几步穿过宴会厅过来，目光从顾盼胸前的一片紫红挪到季夏脸上。
“怎么回事？”
季夏还未说话，商璟辰和苏玖在阳台上面透了气回来，正好赶上这一幕。
苏玖哼笑一声：“哟，陆总的女伴好生威猛，揪着一个钢琴师泼酒，真是好有格局！”
陆霆煜睨了苏玖一眼，商璟辰旁若无人站在苏玖身旁，喝了一口酒，什么也没说，只是眸中情绪冷清的让人觉得很不好接近。
陆霆煜收回目光看向顾盼：“你没事吧？”
说着话，手没控制便要去牵顾盼的手。
顾盼头还未摇完，斜里一只手快陆霆煜一步将她拉到了另一边，顾盼站定看向男人的侧脸，心砰砰跳成踢踏舞。
商璟辰为什么要拉她？
好在商璟辰把她拉过来后立刻松开了手，顾盼暗自松口气，怪季夏这个女人爱而不得乱箭伤人，才会让她始终不能减少存在感。
陆霆煜眸色发沉，对上商璟辰漆黑长眸：“商总是什么意思？”
商璟辰轻笑几声：“呵，陆总应该问问你的女伴什么意思才对！”
苏玖兴奋的又像只看到骨头的狗，就差原地蹦跳了。
“是啊是啊，陆总的女伴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小女孩呢，人家出来弹琴赚个零花钱多不容易？”
程珊珊目光凉凉瞟了一眼苏玖，这货在说什么？
“不容易？”季夏不明白，一个被包养的女孩怎么会这么多人护着。
“她有什么不容易的，被包养，钱来的又快又轻松，你们看到的是她在努力，实际上她背后的生活你们知道什么？”
程珊珊二话没说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季夏出其不意挨了一下，捂着脸瞪向程珊珊。
“你打我？”
程珊珊重重冷哼：“打的就是你，你再胡说八道我还打你！”
季夏眼泪流出来看着陆霆煜：“霆煜，她打我，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包养了这个狐狸精，你告诉他们，我说的没错！”
……
安静，会场突然变得落针可闻。
几个人除了顾盼表情淡然，其他几个不是错愕就是诧异，不是诧异就是惊讶，不是惊讶就是满脸困惑和懵逼。
程珊珊筋眉看陆霆煜，苏玖一脸看好戏，只有商璟辰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