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鱼一阵出神,她只觉得背后刚开始一阵剧痛之后,随之便出现了一阵清凉。
那种微微发麻,而又凉爽舒适的感觉,好似是夏天泡在泳池中一样的舒爽。
所以当杨明让她穿衣服的时候,她甚至还没回过神来。
杨明倒是没有在意这些,转身便去打开房门往外走。
门刚刚打开,龙行云便凑了上来,小心的朝着里面看。然而他的头还没伸过来,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眼睛。
“你就是她亲爹,这时候也不应该乱看吧?”
杨明一把将他推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已经治疗了一半了。剩下的我实在不方便,所以配合药物,让她自己解决吧。”
“杨神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行云愣了一下,心中一阵忐忑。什么叫让他的女儿自己解决,这种事情是自己能解决的了的吗?
杨明解释道:“我只是治疗了她的后背。虽说是病不忌医,可毕竟龙小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合适。”
有了他这句话,龙行云顿时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刚才他还怀疑杨明在里面动什么手脚,害的龙小鱼尖叫。
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时间,他甚至有种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感觉。
杨明看他神色不自然,倒也不在意。直视微微一笑,递过去一张纸条:“我写了个方子,你让龙小姐服下。然后每天早上醒来,把那些蜕下来的死皮轻轻撕掉就可以了。就是有些疼痛,她必须得忍耐。”
“多谢杨神医,这个恩情,我龙行云这辈子都铭记于心。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定当全力回报。”
龙行云深深鞠躬,脸上充满了敬意。
这一刻,他彻底拜服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本事和品德,都值得他如此。
“龙先生不必这么客气,行医救人是我的本分。”
杨明将他扶起来,随后便要道别离开。
龙行云见状,直接一把将他拉住道:“杨神医,这次你可不能空手走了。上次的事情龙某已经很愧疚了。”
说着,他再次将那张黑卡拿了出来,随后正色道:“这张卡里,我存了两个亿。我知道杨神医不是贪图钱财的人,可我也只能以此表达谢意了。”
杨明正要推辞,郑为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就拿着吧,不然龙先生真的过意不去了。”
眼看着推辞不掉,他只能轻轻点头道:“那行吧,我就暂且收下了。”
“那感情好!”
龙行云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肯收礼,就可以成为朋友。
“杨神医今天若是没有事,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虽然很想和你聊聊,但是绝对不会占用你的其他时间。”
龙行云认真的看着杨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真诚,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其实留下来吃顿饭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林语歆,他只能摇了摇头。
林家现在正在搞事情,时间紧迫,由不得他耽误一分一毫。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才能让林家不敢肆意妄为。
龙行云见他拒绝,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于是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杨神医没时间,那我送送你吧。”
“如此,多谢龙先生了。”
杨明坦然一笑,随后自然而然的走在了前面。
等杨明走了之后,龙小鱼才缓过神来。她小心的走到了镜子前,微微转动身子看向了镜子。
如果有个男人在一旁的话,此刻绝对会鼻血狂喷。如此妙曼的身躯,摆出这样诱人的姿势照镜子,简直没人可以扛得住。
龙小鱼本来还觉得没有多大希望,眼睛紧闭着不敢看。然而当她看到背后白皙的皮肤之后,顿时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她捂住脸,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纵然前半身还是蛤蟆皮一样,但是后面已经恢复了。
“他,他真的把我给治好了?”
这一刻,龙小鱼突然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多年以来冷面示人的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柔情的一面。
但是现在,她的脑子里出现的全然是那个令人讨厌,而又无法去反抗的男人的面容。
“可恶,既然真的有把握,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撅着嘴自言自语:“哼,本小姐就是皮肤难看,可是身材和料都是有的。你就算是想趁机看一看,我还能拒绝不成?”
“不行,这口气我得出一出!”
说着,她迅速穿上衣服,然后冲向了楼下。
崔玉兰看到女儿这么匆匆忙忙下来,顿时心中一紧。刚刚听到丈夫说治好了,她是松了口气的,但是现在似乎和想的不太一样。
她急忙站起身叫道:“丫头,你这是要去哪。你可别吓唬妈妈,就算那小子不行,我们还能去请更厉害的大夫。”
“妈,你在胡说什么啊?”
龙小鱼白了她一眼道:“那个医生呢,他去哪了?”
“你找他做什么,若是你想报复,让你爸爸安排人就行了。”崔玉兰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龙小鱼见她如此模样,急忙抬手制止道:“妈,那个医生把我给治好了,我后背已经恢复了,你看!”
说着,她拉开了衣服,将那光滑白皙的后背露了出来。
崔玉兰看到这一幕,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紧跟着,她便喜极而泣,语气结巴道:“真,真的治好了?”
龙小鱼认真点头,笑嘻嘻道:“妈,之前把你给吓到了,真的很对不起。其实我变成了怪物,真的没打算活下去了。”
说着,她转开话题道:“那个医生呢,我得谢谢他。”
“谢什么?”
崔玉兰冷着脸道:“你爸已经给了他好处了。再说你身子都让人家给看到了,那就是个小色鬼。要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不是色鬼!”
龙小鱼一反常态,反驳起来:“他治疗的时候,让我趴在床上,除了后背什么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