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先后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仿佛许安安卑躬屈膝的卑微模样就在眼前。
……
司家庄园。
极尽奢华的房间里,kingsize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脸色苍白却又不失英俊,而他床边站满了人。
其中一名上了年纪老者幽幽开口,语气低沉又不失威严,“秦医生,景年什么时候能醒?”
秦老将手里药丸放下,面色沉重地说道,“司少主体内的毒性已经被抑制住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何时能醒来我也不清楚。”
闻言,司寄云眸色暗了几分,几天前许桓书夫妇二人突然找上门,提醒他别忘了二十年前两家所定下的娃娃亲,还说如果两家联姻成功的话将会让渡苏家老头子留下来的一部分遗产。
听到这,司寄云立马心动了,二话不说就应下了这门亲事,压根没有理会儿许莉莉的身份。
可谁知道司景年去y省出了一趟差后体内毒性就突然发作,至今昏迷不醒。
距离两家订婚的日子愈来愈近,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一名身着旗袍,举止端庄优雅的贵妇突然开口,“寄云,咱们司家又不只有景年一个孩子,实在不行咱们就让景阳与许莉莉结婚。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几个人知道当年的事情。”
说话这人名叫罗怡,是司家现任当家主母,司景阳的亲生母亲,也是司景年的继母。
听到这话,司寄云眼神闪了闪,“我先考虑考虑。”
他现在对司景年这个大儿子可谓是又爱又恨,既欣赏他能在掌管司家不久后就把家族事业推向了新一个高度,同时又十分忌惮他会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
而罗怡这话让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司景年现在已经这么强大了,如果他真和许莉莉结了婚,那他岂不是更掌控不了他了?或许真可以让司景阳来分散些他的势力。
这时,管家突然敲门而入,毕恭毕敬地说道,“先生,夫人,许先生和许太太已经到客厅了。”
罗怡手上动作一顿,不禁冷笑了一声,现在看来,着急的也不止她一人,看司寄云那反应,很显然还有些犹豫,或许她可以从许桓书这边入手。
管家说完后,司寄云和罗怡就立马下楼,许桓书和苏清韵一看到二人就立马扬起了伪善的笑容。
“司兄,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哪有哪有,这几年,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看许兄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哈哈哈,是吗?我记得咋俩喝酒都还是四五年前了。”
司寄云和许桓书一见面就开始了商业互吹,苏清韵和罗怡也没有闲着,也是互相吹捧对方活得愈来愈年轻。
寒暄了几分钟后,四人这才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商讨着两家的姻亲之事。
苏清韵佯装随意地扫了一眼周围,不禁有些感慨,苏家、许家还有司家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这些年来,也不知怎地,苏家和许家一直停滞不前,渐渐地,与司家的差距愈来愈大。
她本来没多在意的,可当看到司家这豪华庄园时心里还是有些很不是滋味,明明都是上古时期留下的几大家族,他们怎么就……
不过还好,她的莉莉马上就要嫁入司家,到时候司家也能帮衬帮衬他们。
想到这,苏清韵嘴角的笑意又重了几分,“司夫人,这景年呢?怎么没看见他?该不会还在公司吧?这年纪轻轻还这么努力,真是让我们羡慕死你们有这么个儿子!”
苏清韵光顾着拍马屁压根没有留意到罗怡的眼神冷了几分,这司景年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有什么好骄傲的?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罗怡整理好情绪,轻笑了一声,“该是我羡慕你才对,许家几兄弟哪一个不是人中之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真好!”
此话一出,苏清韵的嘴角的笑意就淡了几分,这罗怡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一向最讨厌别人说她是许桓书的继弦,可她偏偏……
罗怡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后故作抱歉地开口,“呀!许夫人,我……这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清韵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没有,怎么会呢?”
“那就好,我就说许夫人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看来是我想多了。”
“呵呵,司夫人还真爱开玩笑!”
……
几人就这样极度拉扯着,直到司景阳从外面回来。
司景阳看着客厅里的几人,愣了几秒后就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还把腿搭在茶几上,然后将手里的游戏机甩在地上,扯开嗓子大喊佣人给他端茶倒水,一点小辈的样子都没有。
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有罗怡这么个母亲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苏清韵身旁的许莉莉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心想——这二傻子千万不要是她的结婚对象,不然她说什么都不回答!
而苏清韵和许桓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司景阳压根就没有把他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见状,罗怡立马起身,拍了拍司景阳的脑袋,“景阳,干什么呢?没看到这有长辈?”
司景阳一脸轻浮地吹了声口哨,“妈,都和你说了,让你别拍我脑袋!还有我又没瞎,当然看得见这多了三个大活人。”
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司寄云立马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这是什么态度?”
司寄云一生风流,光是儿子都有七八个,可除了司景年,其他一个个都是些不学无术、霸道嚣张的花花公子,尤其是眼前的司景阳。
才二十出头就坏事干尽,几天前还差点被人送进局子!都这样还是那副鬼样子!
司景阳轻靠在沙发上,那张与司景年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布满了不羁,“爸,我要是混账东西,那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