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奄奄一息的三癞子,李康和赵阿狗心里面都挺内疚的。
三癞子是为了救他们才伤成这样的,要是三癞子死了,他们肯定会良心不安。
赵阿狗道:“丧葬费我出一半。”
李康道:“那我出另一半。”
小男童低声说:“我也出一半。”
“那就多了一半。”老李道。
村长也明白失血过多的三癞子回天乏术,只能一脸痛心道:“棺材费我出,就找隔壁村的老杨订制……”
还有不懂事的村民拿来白布盖在还有气息的三癞子头上。
三癞子的心在滴血!
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村民的说话声,真是气得想要骂娘。
人都还没死呢!讨论个屁的丧葬啊!
你们他娘的搞毛啊!
“现在讨论丧葬是不是太早了?”
一个文静的声音响起,村民们回过头,望见穿着蓝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的赵武慢慢走了过来。
之前,赵武使用水神镜,不但连地上的洪水,连天上云团中的水分也被吸的个一干二净。
吸了水的水神镜不断扩张,赵武直接把它丢向南面大海,形成一道巨大屏障阻挡了风暴与海啸,所以这里才归于平静。
他阻止天灾,还不满足,环顾起落云村,想要看看有没有村民需要救助。
这不,他远远看见村民们在一个马棚旁边围成一团,于是扒开人群走进去查看三癞子的伤情。
“还有的救。”赵武看了两眼便说道。
“小武,你不要胡说八道啊。这小子死定了呀。”老李仿佛巴不得三癞子死一样。
“对啊小武,这么大失血量,送医院也来不及的。”村子魏明德说道。
孙老伯怀疑道:“小武,你好像不是医学生吧?”
李康问道:“你真有好办法?”。
赵武蹲下来仔细查看三癞子伤势,说道:“办法有,好不好试过才知道。”
他身为新晋河神,具有河神之力,但不能再村民们面前表现出来,因为树大招风呀。
他起身拿来一块白布,盖到三癞子身上,然后拿出银针,插到三癞子身上。
周围的村民没有好办法,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任由赵武来医治三癞子了。
老李见状,出声嘲笑:“我当是什么好办法,竟然是针灸术,现在针灸顶个屁用!”
魏明德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针灸是舒筋活血的,一个失血过多的人,还舒筋活血?
其实,这只是赵武的障眼法,好比一个魔术师表演魔术,一只手在后背酝酿,另一只手做假动作吸引观众注意力,免得被观众看出破绽。
此刻的赵武正是在做假动作,一只手装作针灸救人止血,另一只手探进白布贴在地面,河神之力融入大地,三癞子失去的血液慢慢从地表汇聚到他的手心,他再将手伸进白布内,按在三癞子的伤口上,将血液渡进去。
三癞子的面容慢慢恢复血色,身下的血液也逐渐消失,伤口也在神力下快速愈合吗,赵武一掀白布,然后把白布上的银针拔下来,再用白布包裹住三癞子腰部伤口,这样不会显得太惊世骇俗。
毕竟短短几秒就恢复好了伤口,实在是难以解释。
“什么情况?你们也都挂了吗?”三癞子睁开眼,还以为自己置身地狱。
“好!”赵阿狗见三癞子活了,开心极了,一巴掌重重排在三癞子肩头,三癞子头一歪,闭上了眼睛,吓得赵阿狗面如土色。
赵阿狗紧张道:“小武,这是咋回事?”
“你拍的太用力了。”赵武笑道,“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
赵阿狗顿时松了口气,魏明德探了探三癞子的鼻息,呼吸平缓有律,看来是真的是被针灸术治好了!
三癞子躺在马棚的杂草堆上,身下还粘着不少稻草,赵武用白布包裹住三癞子把他扛到肩上,说:“我送三癞子回家,大家散了吧。”
见三癞子无事,村民们便各回各家,着手重建起房屋。
与此同时,s市的消防官兵们也在各部门领导的指挥下,投入到抗洪救灾的伟大任务中。
其中一支救援队便是负责落云村的抢险,这只救援队驾驶一艘在载满物资的小轮船不断靠近落云村。
哪知越靠近,水面就越下降一分,到村口的时候,洪水竟然停了!
“洪水怎么突然退了?”
“难道是地底出现暗窟?”
“不可能啊,就算是暗窟,地上也不会一滴水都没有啊。”
“不管了,继续前进!”
救援队员们面面相觑,简短商议后,决定抛下大部分辎重,带上必要的水和食物,以及医药品,迅速往村内走去。
魏明德住在村头,正在拿着扫把扫地,他边扫地边想:地上一滴水没了,吸的干干净净,不会是旱魃干的吧?
魏明德扭头一看,看到救援队来了,忙上前道:“你们是市里派来的吧?”
救援队长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剃着村头,对着魏明德客气地说道:“是的。你们村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