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绾让小花不要出声,自己悄悄走进了那块地方,依靠着自己娇小的身躯,并没有让别人发现。
小花站在原地十分心急,害怕那南宫又将苏绾绾给欺负。
庆幸的是,南宫雨正在专心的想要弄坏那匹布,一点也没有发现。
“我才不稀罕!”穿着华美的小鞋子,嘴里吐出来的却都是粗鄙的语言。
苏绾绾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除了唾弃就是厌恶。就这么站着看南宫将布匹破坏掉,悄悄的拉起,其中最小的一个匹,对着小花坏笑了一下。
苏绾绾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小花无奈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看着两人离开,这才悄悄的走了过去。
“昭和公主你是要将这些东西给皇上看吗?”小花一点也不明白,为何昭和公主已经如此受宠了,还是要搞这些小把戏,直接去撒娇,岂不是来得更快一些?
“对,如果有证据的话,父皇就不会被德太妃抓住把柄!”一想起那个老女人,苏绾绾就气得牙痒痒。
德太妃竟然要挟父皇,看我今天怎么整治你们!
父王一点也看不得我受委屈,却因为我被他人要挟,这让本昭和公主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快寻一块布来,将这匹布盖住,送到父皇的宫殿上。”苏绾绾吩咐完之后,转头就走。
心中有些复杂,不过占大头的还是开心。
……
皇上得知这是苏绾绾送过来的东西,没有多加阻拦,顺利通过了层层的检查。
一打开便看见几个时辰前还在自己这边的布匹。
心领神悟。
“这郡主可真的是好啊!”皇上的面上虽然是笑着的,可气势上的杀气一点都不少。
老练的太监走近:“皇上……”
“吩咐下去,郡主主现在速速过来见我!”
太监一听沉默的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太监们快去传送消息。
转过头来,安慰皇上:“陛下可不要太过怒气,这伤了身子可不好了。”
皇上摆摆手,不语。
心中想着:“囡囡亲自将拜倒德太妃一族的证据摆到了我的面前,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生气?”
南宫雨很快就加急赶到了宫殿外。
但是这还没有进去,就被宫殿外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南宫雨当即便发了火。
“你们这些小侍卫怎么也敢拦我,就不怕我去跟皇上告状吗?”
“这是皇上的旨意,让郡主在外边跪上一天一夜,看郡主还敢藐视皇威吗?”
南宫雨心里一咯噔。
自己什么时候藐视皇威了?莫不是今天的事情给皇帝看了去?不可能的!皇帝不可能会发现这件事情!
“我要找皇上理论,这件可是诛杀九族的事情,我怎么会做?”能够为自己辩解着,但侍卫似乎是一个木头人,怎么说都不应一句话。
宫殿的大门被渐渐打开。
皇上身着着明黄色的长袍,俯视着在夜色中的南宫,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那威严之势。
“郡主现在还不承认吗?”皇上轻轻开口。
“我并没有做过这种事,地下一定要明辨是非呀!不能听信了小人的坏话!”
南宫雨的话里意有所指。
皇上从小到大都如此疼爱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在外边捡来的昭和公主就怀疑我呢?
“那你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皇上话音刚落,太监就从里面搬出一匹白色布包住的援圆柱。
太监的手慢慢的掀开了白色的遮盖,露出底面早已经伤痕累累的翠绿色的布匹。南宫雨眼睛猛的一缩反应过来,这竟然是自己刚刚弄坏的布匹!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你就在这里跪着,看在德太妃小时对朕,小时多加照顾的情分上,这次就不追加你的责任。”皇上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下令,现在起撤掉郡主的名号,打为庶人!”
“不!”原本还在窃喜的南宫雨,听到这句话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可皇上已经走远,她也被太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一天一夜都不得起身。
……
南宫被撤掉郡主之位的事情,第二天就在宫中流传起来,苏绾绾一整天都心情舒爽,还特地绕到了养心殿。
好好将南宫雨嘲讽一番。
想起南宫雨当时不敢说一句话的眼神,苏绾绾就觉得开心。
此刻正开心地摇晃着小腿,手中捏着梅花糕一点点的吃了起来。
昭和公主殿下中的小院种满了桃树,这会儿正是桃树开放的季节,花瓣从树枝上落下 ,稀稀落落的 像雨一样,铺满了整个院子。
苏绾绾特地吩咐下人不必打扫,光着脚在院子中走来走去,脚感软绵绵的,根本不会受伤。
但是小花在一旁着急的很,无时无刻都在注意苏绾绾的脚下,生怕被划伤一丝一毫。
苏绾绾跳下地上,微微的痛感提醒了苏绾绾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少不了容淮的帮忙,怎么能不感谢一番呢?
当即便转过头看着小花:“小花,你今日可曾听闻太子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
太子身上的伤只是一些皮毛小伤,这会儿肯定好了!
小花摇摇头,嘴巴微嘟:“太子在宫中自然有人照顾,昭和公主何不去问他一下呢?”
这样也行。
“那现在便起驾,去会会太子!”苏绾绾哒哒哒的跑回到了殿中,地龙将地板烘托的暖呼呼的,一时半会竟然不舍得将脚从地板上移开。
一炷香过后,苏绾绾还是在小花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子的住所。
“昭和公主驾到!”
容淮好奇往外面一看,心中新奇:“昭和公主现在怎么还会主动到我这来了?”
听着男人话里的打趣,苏绾绾心情好的原谅了他:“这不是看在你帮助我的份上,我才不想过来找你的!你现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和我说,我们一来一往谁也不欠着谁!”
容淮神色不变,道:“当真是可以帮助我吗?”
苏绾绾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小脑袋瓜摇头晃脑的思考着,随后坚定的回答:“那当然是你尽管说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