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夫人们虽然有几个厉害的,可却从没见过陆飞雪这么彪悍的,李招来顿时被吓住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夫人息怒,是小的给拿了饭,这就给您盛些新的去。”
其他人见李招来跪了,也都跪了下来,一脸的奴才相。
陆飞雪看得反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捧高踩低的奴才,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她看了几人一眼,冷冷说道:“你们想巴结谁我管不着,但是你们得记清楚了,我才是将军的正妻,要真闹到将军那,你觉得谁会占到便宜。”
李招来顿时慌了,不住的磕着头。
“夫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陆飞雪句句戳中要害,几人顿时吓的全身发抖。
陆飞雪也不愿意和他们废话,选了几样爱吃的菜,便让元春端回了院。
一进屋子,元春就激动的说道:“夫人,您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威风了,平日里那帮狗奴才把好吃的都给了姜氏那边,这下子可好了,以后他们绝对不会再克扣咱们的东西了。”
陆飞雪心道,那也未必,今日她连挫姜氏人的威风,按她眦睚必报的性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想出新的花招来。
“以后的事,还得以后再说。面子都是自己赚来的,只要有理,咱们闹到哪里都不怕。”
陆飞雪说又指了指凳子。“元春,你也过来吃吧。”
元春顿时受宠若惊,往后退了几步道:“不,我不饿,夫人快吃吧。”
陆飞雪把她按到了凳子上,笑着说道:“我不喜欢那么多客套,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吃,如果有可能,我说不定还会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
元春的嘴巴张大的老大,彻底被陆飞雪的话给惊住了,她八岁进入将军府,从来过没想过离开。
陆飞雪忍不住扑哧一笑,夹了一块肉塞在了她的嘴里。
“快吃吧,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也只是想想。”
元春感动的嚼了两口,眼眸逐渐发红,反正这辈子她是跟定陆飞雪了,不管夫人去哪,她都会陪在夫人身边。
主仆俩美美的吃了一顿,转眼天就已经黑了。
元春收拾了一下,就回去睡了,陆飞雪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实在躺不住,就爬了起来。
小时候她心情不好,就喜欢去房上看星星,正好今晚风也不冷,便踩着矮墙爬上了房。
远处一片黑暗,只有星星点点几处灯火,陆飞雪的心情忽变得萧瑟起来,她想起了父母,也想起了奶奶,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自己没有了,他们一定会很难过吧!
长叹了一声,便舒展身体,躺在了房顶,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陆飞雪顿时坐了起来,朝着声音处一看,只见离她住处大约有一道街的地方,隐约好像有几个人正在动手,因为距离太远,她也看不太清,但却能看出一个身穿浅色衣服的人影,其他人穿的应该是夜行衣了。
眼见那人越打越急,陆飞雪不禁皱眉,一般见不得光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帮一下?
随后又想,难得来一趟古代,怎么也得试试这些人的功夫,到底像不像书上写的那么厉害,万一自己很不幸被打死了,没准就能穿越回现代了。
打定主意,陆飞雪立即跳出了王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窄巷,并在仓促中扯下了一块布,挡住了自己的脸。
没有任何的废话,陆飞雪冲过去就是一记肘击,黑衣人一声闷哼,顿时面条一般的倒了下去。
浅服男子顿时精神一震,高声道:“多谢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客气。”
陆飞雪很义气的回了一句,听到是女人,大伙的动作顿时都为之一滞。
陆飞雪可不和他们客气,手肘其用,出手又快又准,不出三分钟顿时又撂倒了三四个人。
几人见无法诛杀那浅服男人,立即当机立断。
“撤。”
一声令下,黑衣人顿时携起同伴,眨眼就跑没了影。
浅服男子身子一晃,险些坐到地上。
陆飞雪赶紧扶住了他,虽然光线很暗,却也能看出男人的大致轮廓,笔挺唇薄,剑眉星目,模样很十分的耐看。
不知他受了伤还是怎么样,鼻息很重,想到古代的医疗设施,陆飞雪不禁有些担心。
“这位公子,你怎么样?”
男人瞧了她一眼,喘息道:“我中了迷药,能不能劳烦姑娘把我送到将军府?”
迷药?
陆飞雪立即放开了他,男人失去支撑,顿时坐到了地上。
见陆飞雪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戒备,男人苦笑了一声道:“姑娘放心,这药只是会让人失去力气,并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陆飞雪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后知后觉的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将军府?”
男人喘息道:“安国将军府。”
“啊?难道你就是安国将军?”陆飞雪惊的杏眼圆睁。
在原主的印象里,苏万彻从军已有十多,怎么也得三四十岁,怎么可能是副而是几岁的模样。
“不是。”男人立即否决,低着头说道:“我只是将军的侍卫,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她就说吗,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苏万彻。
结婚当日,原主曾偷偷看过苏万彻一眼,印象里的苏万彻膀大腰圆,和眼前这个颀长挺拔的男子差的也太远了。
松了口气,旋即笑道:“我叫雪姑,你叫我雪姑就行了。”
说完便搀扶起了男子。
距离本就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未免被门口的侍卫认出,陆飞雪便把他放到了府门的对面。
“你自己进去吧,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刚转过身,手腕就被男人给拽住了。
他强撑着身体,喘息着说道:“雪姑娘之恩,在下必当重谢,若想再见,不知要去何处寻找姑娘?”
陆飞雪本想做个好事不留名,但一想到他是将军府的侍卫,又改变了主意。
身为苏万彻的正妻,却对他毫无了解,确实该找个人好好了解一下此人的脾性。
想了想道:“你要是想见我就去刚才那条巷子吹乐器,笛子或者箫,只要能响的都可以,我听到就能去找你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