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前我是这么猜测的。”俞行攸终于点了头。
听到师兄妹两谈的精怪,林晁感觉有些荒谬。
他知道彭淼出身道观,学习和了解的与他不同。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世界上,可能有魂魄的存在,结果现在又出现了什么精怪?!
“不过还要看看那个雷文力。”俞行攸将眼睛从三具尸体上收回来,“这三具死亡太久,身上的痕迹已经消除,雷文力昨天才死,应该能找到线索。”
“行。”彭淼带着她出去,林晁紧随其后。
本来林晁只是因为与彭淼的关系,才对这件事有点关注,但是现在,他忽的有点好奇,这到底是不是那什么所谓的精怪。
他和彭淼这么多年的好友,除了见彭淼在面相上能一眼看人做过什么,还没见彭淼有什么其他的特长。
所以林晁一直觉得,道士也就会看面相,他去网上学学也能行,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有点东西是他不会的。
三人去到隔壁的房间,正好法医将雷文力鉴定完,准备将尸体移交过来。
林晁上前,笑着道:“陶法医。”
“林队长,你怎么有时间来我们法医室啊。”陶敏新奇地看向他,目光扫了一眼林晁身后的彭淼和俞行攸。
林晁笑着给双方介绍,说明了来意,不过隐去了精怪一事。
他能接受,是跟彭淼这个道士待久了,但是这不意味别人都能接受。
于是他只说了彭淼找了专业的人士,也就是俞行攸,过来看看。
陶敏听到专业人士,看了俞行攸一眼,眼中有点怀疑,不过极好的专业素养让她并没有多说,只道:“那你们现在看吧,正好我在这里,你们看完了,我就转过去了。”
“好好好。”林晁连声应道,招呼着两人进去。
俞行攸经过陶敏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看的陶敏有点奇怪,正准备开口,俞行攸眼睛又转到了雷文力的尸体上,陶敏话卡在喉咙眼,又落回了肚子。
俞行攸先是大体看了一遍,和之前三具一样,裸露在外的都有勒痕,因为这具最新,所以勒痕也最明显。
林晁见俞行攸盯着那勒痕,不禁问道:“陶法医,这人也是自杀吗?”
陶敏闻言,叹口气,“可不是嘛,跟之前三具一样,而且被抬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扭曲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缠住了,定了形,不过这会儿又正常了。
“但是致死鉴定,就是颈部大动脉受压迫以至于血管闭塞,导致心脏缺氧死亡。”
说白了,就是上吊。
林晁听言,点了点头。
俞行攸也听到了陶敏的话,捕捉到其中的关键点,送来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缠住。
她当即退到了门口,再看雷文力的尸体,眼睛瞬间亮了。
她明白了!
看到俞行攸的动作,林晁和陶敏都有点疑惑,彭淼则是学着她的样子,站在她旁边,看向尸体。
下一瞬,师兄妹两互相对视了一眼,坚定了对方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难怪!”彭淼豁然开朗,一拍手,带着俞行攸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陶敏一头雾水,“林队长,他们这是怎么了?”
林晁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跟着飞出去。
陶敏见此,心里纳闷,“这一个个的,怎么回事?”
说着,她上前将掀开的白布给盖上。
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又停下来,站在了刚刚俞行攸站的地方,看向雷文力。
陶敏歪着头,只见雷文力躺平的身体,在这个角度变成了扭曲,跟刚送来一样。
除此以外,还有一条长长粗粗的绳子,缠在他身上,绳子不停缠绕,雷文力的身体扭曲的更厉害,似在挣扎……
陶敏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晃了晃脑袋,再一看,又不动了。
她走近一看,哪有什么扭曲,明明就是正常的样子。
“难道是我看错了?”陶敏嘟囔着,将白布盖上,心中估摸是自己最近加班太累,再加上刚刚他们神神叨叨的样子,所以心理影响了眼睛。
……
另外一头的俞行攸三人从警局出来,直奔工地。
还没下车,俞行攸便看到了一群人聚集在一个地方,仰着头在看什么。
彭淼眉头微蹙,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他们刚一下车,抬头看去,就见楼顶上站着一个人。
“丁卯!你别激动!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
刘伟站在人群前面,拿着大喇叭,朝着楼顶喊道。
楼不高,只有三层,但是摔下来,脑袋着地就是死,腿着地就是半身不遂,更重要的是,死在他们工地,那这工地也就废了。
“我不要!”丁卯绝望地道:“他们都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他整个人都有几分癫狂,在楼的边缘摇摇欲坠。
林晁见状,从一旁绕上了楼。
俞行攸和彭淼走了过去。
看到彭淼,刘伟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淼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彭淼叹了一口气,接过他的喇叭,熟练地对着楼上喊道:“你既然不想死,那你先下来,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你下来,我帮你解决。”
听到彭淼的话,丁卯苦笑了一声,摇头,“淼哥,你解决不了,我下去了,也会死。”
丁卯看了一眼旁边的别墅,眼中满是绝望。
再看着底下的人,他忽然想,现在跳下去死了,是不是会解脱?
他看过其余几个人死的样子,太惨了,他宁愿就这么死。
这么想着,他眼一闭,整个人开始往前面倒。
底下众人大叫一声,所有人都慌了神,没想到丁卯居然真的说跳就跳。
走到二楼准备救人的林晁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人影,暗骂了一句。
还没等他跑下去,想象中的重物落地声音没有出现,响起的是众人吸气的声音,还有刘伟的一句:“牛bi!”
林晁冲出来,只见本该摔的稀巴烂的丁卯被俞行攸一把卡住了脖子,整个人被俞行攸卡脖子提着,离地几厘米,人直挺挺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