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但是璃筠,我们是夫妻,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白头到老的夫妻。”白颉淳沉凝了片刻,继而语气坚定的说道,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本来要说的话告诉苏璃筠。
“好了,我的王爷,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苏璃筠看到了白颉淳眼中的深情,踮起脚尖拍了拍白颉淳的肩膀,好笑的说道。
苏璃筠没有把白颉淳的异样放在心上,而是再次将自己的重心放在两人之后的大婚上。
白颉淳是前两日将两人大婚的日子告诉苏璃筠的,就在三日后,而大婚所用的东西皆已备好,就等着大喜之日的到来。
苏璃筠嘴角抽了抽,真是有够着急的,但是既然男朋友都这么要求了,她还有什么必要不同意呢?自己的男朋友只能自己宠着了。
仿佛一眨间,三天就过去了,大婚踏着清晨的晨露急匆匆的到来,就像是白颉淳的心情一样,迫不及待而又满怀期待。
苏璃筠的婚服是白颉淳亲自操办的,想象着穿在新娘身上那娇艳的模样,心里便已然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苏璃筠感觉自己还没有睡几个时辰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身边围了数人在团团转,苏璃筠却只顾着眯着眼睛补觉了。
等苏璃筠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几个人了,一抬眼看向面前铜镜中的自己,只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纤细身影,身上重量不轻的婚服和头上头饰的重量让苏璃筠不得不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压死。
虽然苏璃筠看不清自己的装扮,但是感觉还不错,也就不纠结了,站起身来唤来自己的丫鬟。
“然儿,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小姐,您再忍忍,现在是不能吃东西。”然儿拧着柳眉告诉自己小姐,然后悄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老嬷嬷,见过嬷嬷点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璃筠也只是试着一说,没指望能吃到什么东西,她早些时候研究过古代嫁娶的流程,有一些确实说是不能吃东西,会把妆给毁了的。
但是,架不住她饿了啊。
苏璃筠坐在房中等待着白颉淳的到来,一时无聊之际,便想起了在《仪礼·士昏礼》中看到的内容:士娶妻之礼,以昏为期,因而名焉。所以男子在昏时亲迎新妇,以昏为名,所以称作昏礼。
《礼记·昏义》中论婚礼的意义说:“礼之大体,而所以成男女之别,而立夫妇之义也。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夫妇有义而后父子有亲;父子有亲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从这种血缘伦理道德观念出发,儒家把婚礼看作整个礼制的基础。
结婚,一向是古代的大事。正所谓,人生有三喜: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天色渐渐浸入黄昏,淳王府在寝门外的东边陈放三只鼎,面向北,以北为上。鼎中所盛之物有:一只小猪,除去蹄甲,合左右体盛于鼎中。举肺脊、祭肺各一对,鱼十四尾,除去尾骨部分的干兔一对。以上各物,皆为熟食。
鼎上设置抬扛和鼎盖,洗设置在阼阶的东南面。
房中所设置的食物有:醯酱两豆、肉酱四豆,六豆共用一巾遮盖。黍稷四敦,敦上都有盖子。煮肉汁炖在火上。
酒尊设在室中北墙下,尊下有禁。玄酒(水)置于酒尊的西面。用粗葛布为盖巾,酒尊上放置酒勺,勺柄都朝南。在堂上房门的东侧置酒一尊,不设玄酒。篚在酒尊南边,内装四只酒爵和合卺。
白颉淳身着爵弁服、饰以黑色的下缘的浅绛色裙。随从皆身穿玄端。
白颉淳乘坐墨车,并有两辆随从的车子,随从人役手执灯烛在车前照明。
苏璃筠的车子与白颉淳相同,并张有车帷,车队到苏家大门外停下。苏父在堂上房门西面布设筵席,以西为上首,几在右边。
苏璃筠梳理好头发,穿上饰有浅绛色衣缘的丝衣,面朝南站立于房中。女师以簪子和头巾束发,身穿黑色丝质礼服,站在苏璃筠的右边。
白颉淳带着苏璃筠拜别哭天抹泪的苏家众人。
白颉淳亲自为苏璃筠驾车,把引车绳交予苏璃筠,女师推辞不接引车绳。苏璃筠登几上车,女师为苏璃筠披上避风尘的罩衣,于是驱马开车,这时御者代替白颉淳驾车。
白颉淳乘坐自己的马车,行驶在前,先期到达,在大门外等候。
苏璃筠重新回到了淳王府,白颉淳对着苏璃筠一揖,请她进门。到寝门前,白颉淳又揖妇请入,从西阶上堂,白颉淳进室内入席。
苏璃筠的位置在酒尊之西,面朝南。媵与御(夫家女役)相互交换:媵为白颉淳浇水盥洗,御则为苏璃筠浇水盥洗。
赞者撤除酒尊上的盖巾。抬鼎人盥洗后出门,撤去鼎盖,抬鼎入内,放置在阼阶之南,面朝西,以北为上。执匕人和执俎人随鼎而入,把匕、俎放置于鼎旁,执俎人面朝北把牲体盛置于俎上,执俎立待。执匕人从后至前,依次退出,回到寝门外东侧原来的位置,面朝北,以西为上。赞者在席前设酱,肉酱放在酱的北边。执俎人入内,把俎设置于肉酱的东边。鱼依序设置在俎东。
······
婚礼琐碎而又繁杂,但是苏璃筠和白颉淳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嘴角挂着笑,沐浴在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压抑不住的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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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外,编剧颜林看到剧情这样的发展,有点诧异,也有点惊喜。
“没想到这青慕音对远古的文化这么了解,这远古婚礼办的有模有样,景辞的配合也不错啊,我真是越来越期待后面的剧情发展了。”
成导倒是看得更深一点,‘这个婚礼流程倒是可以留着,说不定到时候电影播出去之后,还能引发一阵远古婚礼的热潮呢。’
“这就是真实电影的魅力,谁也不能抵抗它的未知性。”成导对真实电影的发展前途看得很清楚,也是坚定支持真实电影的名导。
“说的是,等青慕音出来,我就让她把婚礼的具体流程给我讲清楚,这可是个隐藏的大家啊。”编剧的关注点永远和导演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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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筠和白颉淳完成瓜瓠之礼,正准备回到房间时,一声尖叫响起,淳王府的气氛猛地一变,骤然升起肃杀的氛围。
(ps:时间线:远古:——1840年;上古:1840年——1949年;中古:1949年——3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