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落对于八卦简直是毫无抵抗力。
她今天必须弄清楚云暖寻到底是不是和太子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亲眼所见了时候才能再下定论。
若云暖寻真如传闻中的和太子有染。按照小卓口中所言,自己不巧撞见了这桩丑事的话,那云暖寻大概率就是当初想要害死自己的那个人。
最起码小卓不会撒谎。
本着一颗八卦看不够的心思,云绮落在晚上悄悄的来到了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可要比云府气派了很多,朱墙围耸,雕梁绣柱,就连每一片瓦片都恨不得刷金漆,放在现代那是活脱脱的旅游景点啊!
太子府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潜进去的,云绮落这等无名之辈只能在外观望……
太子府内。
凌浅寒和凌逸相对而坐,凌浅寒为尊,凌逸为次。
在辈分上凌逸要叫凌浅寒一声皇叔,但年龄上,二十岁的凌浅寒要比凌逸还小上一岁。
凌浅寒知道凌逸这次邀自己来府上的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盗取归元四春图险些暴露留下来的一系列“后遗症。”
但凌逸不敢把他怎么样。
“皇叔,最近许久未曾来府上与您小叙,还请皇叔见谅。”
“太子忙于政务,辅佐天子,本王自然是比不得的,不知太子今日邀本王于此,又有何要紧之事?”
凌浅寒悠悠而道,他心里还是忐忑的,怕自己真的有什么把柄留在凌逸的手中。
凌逸浅笑了笑。:“皇叔不知,虽然侄儿身为太子,为父皇分摊国事,可身居高位总有难言之隐。”
“哦?”
“老二早殇,父皇只有我,老三凌龄,老四凌秦这三个儿子。但侄儿身为太子,若是单单孤身一人的话,怕是也走不长远。”
“兄友弟恭在皇室一向难得。”
凌浅寒的一句感叹,让凌逸倍感怅然,他反问:“那皇叔和父皇做到了吗?”
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凌浅寒队伍眼神似有闪烁,接着倦怠的抬眸看了凌逸一眼:“你想要说什么?”
凌逸暗自笑了笑,他知道凌浅寒已经上钩了,“归元四春图……是在皇叔那里吧……”
凌逸明明就是在试探,可语气却异常的肯定。即便是赤裸裸的针对,凌浅寒不慌不忙,更加稳重自持的看着凌逸。凌逸不在乎,他已经认定了的事情,凌浅寒就算是再镇定也是装出来的。
他接着说:“其实皇叔大可以和侄儿说一说的。我既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给父皇,就证明我还是站在皇叔您这边的。”
“本王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口出此言,但本王想要提点太子殿下一下,本王乃是众臣之首,并非你三言两语就可以信口诬陷。太子殿下今日如此冒失只认本王做了这些无稽之事,传出去可不要伤了重臣的心。”
凌浅寒不光没有失了方寸,反而更加冷静,似在警告凌逸。
有备而来的凌逸既然今天把凌浅寒这尊大佛请来了,就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也做足了准备。
“正因为皇叔是重臣之首,所以今天侄儿才请了皇叔来,侄儿既然让您来了,就是来和您平心静气的谈事的。”凌逸拍了拍手,示意属下给凌浅寒备上了一份大礼。
凌逸的属下押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上前来。刚一进屋,整个屋子都是刺鼻的粉味儿。
凌浅寒微微蹙了蹙眉,瞥了一眼。
“这是谁?”
凌逸缓缓的走到了这名女子的跟前,说:“告诉皇叔。你是谁?”
女子遮遮掩掩,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唇瓣微颤:“回太子的话,草民……草民是寻欢楼的歌妓,那日慌乱之中……慌乱之中……”
“怎么样?”凌逸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歌妓贼眉鼠眼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凌浅寒一眼,接着说:“那日我看见的黑衣刺客,正是眼前人……”
凌浅寒身后站着的名杀都已经无法在继续镇定下去,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的了。
凌逸得意的看了凌浅寒一眼,“皇叔……还需要侄儿解释什么嘛?”
“那能证明什么?”凌浅寒不为所动,明明已经是堵在心门的事儿在凌浅寒这里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凌逸其实是怀疑与试探。
但坐在对面的是凌浅寒,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摊牌的。
“其实事情已经明了,不是嘛?皇叔。”
“本王还是不明白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凌浅寒深邃的眸子里装出来一丝懵懂。殊不知名杀在他的身后已经吓得一声冷汗了。
凌逸站在凌浅寒的面前,轻微的俯下身子,小声的对凌浅寒说道:“皇叔不用装了,我知道当天的刺客就是您,我没有把您戳穿送到父皇那里,就证明我有我的考量。我对那图没兴趣,我只需要皇叔以后能够心系于侄儿。这样侄儿的太子之路也能顺遂一些。正如您说的,您是重臣之首。”
凌逸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身为太子,要承受各方压力。他不得不考虑着自己的身边还有老三老四在看着自己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凌逸必须获得更多臣子们的肯定与支持。
凌浅寒明白凌逸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用把柄来要挟自己。
凌逸还在等着凌浅寒的回应,凌浅寒站起来身子,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一样,面色深沉,不苟言笑。
在场几人包括明杀在内都以为凌浅寒想要妥协,下一刻,凌浅寒背着手,走到了歌妓的面前,强大的气场已然压制住了在场的几个人。
歌妓不敢抬头看站在面前的凌浅寒,畏畏缩缩的。
凌浅寒的神色如若寒冰,凌厉似剑的目光足以让歌妓为之惧怕,只见他快速的抽出了腰部藏着的暗刃,举手刃落,一举刺入到歌妓的脖子处,一时间血液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