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气度不凡的玄衣公子与青衣美人举止暧昧,不由得气愤起来。
一位豪富公子喝道:“别拉拉扯扯的,放开美人!”
墨凌尘揽着无邪的纤腰,嗅着她独特的体香,气息在她的唇瓣、耳朵之间流连,“她已经是本公子的女人。”他低声耳语,“与众不同的体香,本公子喜欢。”
温热的呼吸喷洒开来,无邪浑身不自在,气愤地挣扎,呵斥道:“公子请自重!”
即使是救她,也不能动手东脚。
这国师大人怎么这般风流好色?
从其他人的角度看,墨凌尘当众吻美人,作风大胆。
从帝卿绝的角度看,墨凌尘并没有吻无邪,只是靠得很近。
即便如此,帝卿绝的凤眸风雨如晦。
无风心想,大人好像动怒了。
“我们不同意!妈妈也不同意!还有,你问过这位美人了吗?”几位公子义愤填膺地叫嚷。
“本公子宠爱美人,需要你同意吗?”墨凌尘明明笑得明媚,那眸光却是寒如冰。
“美人明明不想跟你……”一位豪富公子据理力争。
“国师大人的事,你也敢管?”金公子趾高气昂道。
众人皆是震惊,这位俊美公子便是亲自教授皇帝陛下、阅遍帝京所有艳角儿的国师大人?
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的,俊美无俦,气度尊贵。
不过,那几位豪富公子多少与官场有点牵连,并不是很畏惧他,问杏花春:“妈妈,此人当真是国师大人?”
杏花春点头,“这位公子的确是国师大人。”
墨凌尘剑眉微挑,目光凌厉了三分,“想跟本国师抢美人?撒泡尿照照吧。”
无邪无语地翻白眼,使力推他,然而无济于事。
“即使你是国师,也不能仗势欺人。你想与这位美人共度春宵,也要她同意!”一位豪富公子不甘心道。
“好,本公子就让你们死心。”墨凌尘抬起她精致如玉的下巴,浅笑连连,“美人,愿跟本公子走吗?”
“她不愿意。”
这道男子的声音自上而下地飞落,五分沉朗,三分霸气,二分冰冷。
无邪心头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那恶魔?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墨凌尘好整以暇地循声转头,她心里忐忑,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公子站在楼梯中央,俯瞰众生,那双眼眸寒似深潭,一种威慑天下的气度让人不禁侧目。
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位银袍公子看似尊贵不凡,而且不惧墨国师,会是什么人?
即使他遮掩了上半部容貌,无邪也可以断定,此人正是那恶魔。
墨凌尘深深一笑,“兄台也想跟本公子抢美人?”
放眼整个帝京,会穿银袍,且把银袍穿得这么骚包、这么张扬、这么难看的,只有一人。
上凰长公主的男宠,帝卿绝!
帝卿绝陡然出掌,一道雪白的气劲凌厉地飞袭。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无邪整个人飞向他,速度快如惊电,令人匪夷所思。
当即,墨凌尘也出手夺人,一道白色雾光笼罩着她。
顿时,她定格在半空,被两股力量拉来拽去。
柳枝儿颇为震惊,无邪姑娘尚未以真面目示人,怎么就赢得两位公子的青睐,甚至惹得他们大打出手?
无邪气得大叫:“本小姐不是你们争抢的玩物!放我下来!”
众人纷纷惊叹,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事啊!
虽说在秦楼楚馆,二人争夺一女的戏码时有发生,但将美人定在半空、僵持不下的事儿,绝对没有!
帝卿绝猛地追加内力,眸色清寒。
墨凌尘不想丢面子,也追加了内力。
可惜,内力不如人,美人被对方夺去了。
无邪稳稳地落下来,帝卿绝抱住她,她别扭地推他,才不要跟这个属于上凰长公主的恶魔靠这么近。
“有出息了。”他霸道地把她禁锢在怀里,引人侧目。
“关你什么事?”这么多看着,她窘迫得雪腮泛红,“放开我!”
墨凌尘不甘心地奔过来,怒指帝卿绝,“放开她!”
帝卿绝剑眉轻扬,“她心甘情愿跟我走。”
“美人,你当真心甘情愿跟他走?”墨凌尘含笑的目光有几分威胁之意,威胁帝卿绝,“美人,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他不是良配!”
“难道流连花街柳巷、阅遍女色的国师大人是良配?”帝卿绝似笑非笑。
“美人,本公子要你亲口说,你想跟他还是跟本公子走。”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墨凌尘定要争回一口气,“你无须担心,本公子不会薄待你。”
无邪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牵扯,更不可能跟他们任何一人走。
可是,现在落在恶魔的手里,她也相信他的本事比墨国师强,想逃离魔爪,不容易。
帝卿绝低声道:“你最好认真想想。”
她无奈道:“公子,我……跟这位公子走。”
他讥诮道:“国师大人,听见了?”
墨凌尘从未这样丢脸过,气得心头冒火,“美人,你无须怕他,本公子有办法……”
帝卿绝抱着她径自往下走,在万众瞩目里离去。
无邪浑身难受,可也没办法,先离开醉舞楼再说。
柳枝儿、秋凉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情况?
无邪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墨凌尘心头冒火,陡然出手,劲风凌厉,快似幻影,想把美人抢回来。
跟在后面的无风立即拍出一掌迎战,雄厚的掌风将对方的劲风挡回去。
二人就此胶着。
墨凌尘没想到帝卿绝的侍从内力这般身后,而此时,帝卿绝已经带着无邪走出醉舞楼的大门。
……
马车上,无邪坐在一旁,靠着前边,离恶魔远远的,珍珠狐狸面具放在一旁。
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错,觉着他没有资格管自己的事,但到底心虚。
他好像生气了,会不会惩戒她?
“过来。”
帝卿绝语声低哑,拍拍身边的座位,要她坐过来。
她知道,若不过去,他也有办法把她“吸”过去。
她“乖乖”地坐过去,他不知什么时候解了外袍,把银袍披在她身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她露手臂露腰露腿的。
“为什么在醉舞楼跳舞?”他问。
“好玩呗。”无邪随口胡诌。
“你不知道那是三教九流、藏污纳垢之地吗?”帝卿绝语声微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