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玉生恐秦念念会害怕,去书房的路上一直牵着秦白玉的手。
管家推开书房门,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桌旁看书的秦沧海。
“老爷,二位小姐到了。”
管家轻声提醒道。
秦沧海应了一声,他虽面如表情,但能察觉出此时并未生气。
管家离开后,秦沧海才放在书籍,抬起头看两人。
先是将目光放在了秦念念身上,抿着唇,些许严厉。“跟那个穷酸秀才私奔这等丑闻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给我捅娄子,秦白玉,还记不记得你是秦家小姐!”
“女儿知错。。”
秦念念怯怯的垂下头,双手紧张的交握在身前。
“罚你禁足一月,不准出府门半步。”秦沧海道。
秦念念犹豫没出声。
不准出府门的话,那积分就难搞了。。
秦沧海沉下声音。“怎么?不愿意吗?”
“白玉知道了。”她弱弱回应。
算了,在想办法吧。
秦沧海满意收回目光,紧接着落在了旁边秦墨玉的身上,秦墨玉虽喜欢护着秦念念,她聪颖就聪颖在什么时候该护,什么时候不该护。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被牵扯进来,秦念念的惩罚在所难免。
秦沧海看向秦墨玉的目光,明显的善意了许多。
“墨玉啊,你今日做的不错,若不是你及时发现凶手端倪,也不会这么快水落石出。”
明明是秦念念的提醒,功劳直接被秦墨玉占了去,果然在女主光环面前其他人都是炮灰。
秦墨玉乖巧的颔首拘礼。“父亲言重了,若非是有父亲在,单凭墨玉一人,怕是也无能为力。”
父女二人互相追捧的氛围十分和谐惬意,要不是衙门里的衙役突然跑进来打破氛围,怕是这互吹还能继续个半个时辰。
衙役慌里慌张的冲进来跪在秦沧海面前。“不好了大人!今日在酒楼内行凶的凶手在牢中自杀了!”
“快带本官去看看!”秦沧海慌忙起身跟衙役离开,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
国有国法,杀人凶手初次定罪后会再有一次复审定罪,无端死在监守的牢狱中,便就是当地衙门的大责。
秦念念听到衙役的话后,小脸紧紧皱了起来。
秦翡玉的丫鬟刚从衙门出来,凶手就死了,世上绝不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问题所在是秦翡玉和那个凶手又有什么关系?
事情好像变得有点复杂。
秦沧海傍晚去的衙门,一整夜都没有回府。
天刚亮,江氏混着晨雾来到秦翡玉小院,支开下人,只身一人进了屋。
秦翡玉睡得正香就被江氏吵醒,娇俏的小脸上明显不悦。
“娘,这才几时你就来了!”
江氏咬着牙一巴掌拍在了秦翡玉的肩膀上,半途中力道就减了下来,尽管如此秦翡玉依旧夸张的捂着被打的肩膀,抬头瞪着江氏。
“疼!”
“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死了啊!衙门里那个杀人犯是不是你的手笔,你可知道自己捅下了多大的篓子!”江氏又焦躁又无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小打小闹的女儿,居然会真的敢杀人。
秦翡玉耸了耸肩膀无辜道:“我要杀的人是秦白玉那个贱人,谁知道这个蠢货不仅事情没办成还被抓了起来,为了不被父亲知道,我只能杀了他。”
“连我都不知秦白玉昨日会去聚香楼,你又如何知道的?”江氏道。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说着,秦翡玉自信的扬起小脸勾着唇角道:“放心好了,那个蠢货的死我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爹爹绝对不会查到我头上的。”
“你!”江氏见她神色轻松,气恼的又要打她,抬起手终究没舍得落下去。
半晌,才叹下一口气,严肃道:“你可知你爹是东阳县县令,人死在牢中那就是你爹的罪责,娘知道你讨厌秦白玉,但断然不能因为她而害了你爹啊!”
秦翡玉扁了扁嘴,嘟囔道:“那又如何,舅舅可是在京都做官,到时帮衬一把便是。”
“谈何容易!杀人这件事情我暂且不论,日后不管你如何报复秦白玉我都不管,但绝不能再起杀人之心,知晓了吗?”江氏压低后的声音沉闷严厉,这次是真的气恼了秦翡玉。
“知道了。”秦翡玉不情不愿的应下。“不过娘亲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我明明谁也没告诉啊。”
秦翡玉反应过来,疑惑反问道。
江氏瞪了秦翡玉一眼。“这么冒险的事情你就让身边的丫鬟去做,那丫鬟害怕,就偷偷把事情告诉了我,她若是不说,你还真准备一直瞒着娘亲是吗?”
秦翡玉哼了一声目露杀意。“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这奴才!”
“行了你!”
江氏紧绷的一口气才缓缓松懈下来,爱怜的抚了抚秦翡玉的发,语气也放轻了下来。
“你是秦家嫡女,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劳师动众,现在唯一要警惕的是江南来的那位,我听闻她昨日在衙门破案,可是出尽了风头,连你父亲都对其称赞有加。”
“娘亲说的是那个私生女?”秦翡玉因为被砸晕,并未正式见过秦墨玉,只对她有别人口中传出的印象。
“不错,好了,娘亲得走了,记住这段时间风头未过去之前,都老实待着点。”江氏吩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
秦翡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天色以渐渐亮起,江氏没敢多呆,匆匆从秦翡玉住处离开。
等到江氏离开,秦翡玉双臂环胸,慵懒的靠在床边。
“我知道你在外面,给本小姐滚进来!”她语气冰冷的沉声道。
秦翡玉话音落下没多久,门便被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日出现在衙门的丫鬟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走向秦翡玉的脚步小而慢。
没等到她走两步,迎面飞来脸大的花瓶,直直的砸在了丫鬟的脑门上,咚的一声,丫鬟怦然倒地。
鲜血流了满脸。
秦翡玉目光淡淡的撇着丫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浑身颤抖不止,秦翡玉看着她,就像看最低贱的东西一般。
“你既然这么喜欢告状,那就把舌头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