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选择,她还是愿意选择住在楼下的房间,跟肖傲娇井水不犯河水了。
肖楚航站在楼上往楼下看,看她一个人喝着鲜榨西瓜汁,很惬意嘛!
他今天心情好,就想玩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当然他是狡猾的老猫,他阔不下楼,坐到丁千凝的对面。
丁千凝立马触电般从座位上站起来,她今晚穿的白色长t恤衫有点薄,她顿觉有些尴尬,她的脚趾不自然地翘了翘,涂了果冻指甲油的脚指甲盖在灯光下经营闪烁。
她气呼呼要进房子里,肖楚航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们的公约需要改一下。”
丁千凝被气到无语,慢慢转身狠狠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是无耻。”
肖楚航嘴角一斜,说:“是你太会投机倒把。”
丁千凝无意跟他多说话,前边对他衍生的好感分分钟烟消云散,她多想拂袖而去,可是不行,她还得依靠肖楚航来帮她查清楚丁家是怎么把妈妈逼死的。
也许开始并不好,她一直没有灰心,她相信事在人为,她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所以,她面对他的处处刁难,才会一忍百忍,才会越挫越勇。
她紧紧攥了小拳头,努力克制自己胸中积压的怨气,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尽可能让自己不跟他发火,“肖先生,请说。”
“第五条,不准跟安熙南见面;”
丁千凝想到了前四条,“第一条,不准随便下楼住;第二条,不准随便带人回家,第三条,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维护肖楚航的声誉,第四条,不准私下单独跟异性见面。”
丁千凝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喂,肖楚航,你这时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为什么是双重标准?”
你还让龚心爱住你的房间了,我说什么了吗?”丁千凝吼完后顿觉舒服。
她也觉得后悔,她为什么要提到龚心爱?
这一整天,龚心爱那个妩媚的女人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萦绕。
她刚刚就这么对着他脱口而出了,为什么要说呀,她懊恼地坐下。
“吃醋了?”肖楚航仔细品味她的这些话后,说了三个字。
“你才吃醋!”
肖楚航点点头,“我吃我太太的醋很正常。”
丁千凝惊讶地看着他。
他把脸转到一边,说:“如若双方条款发生冲突,女方条款无条件服从于男方条款,最终解释权归男方。”
“去你的最终解释权归男方。”她忍不住爆粗口。
丁千凝如梦方醒,她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她低着头快速进房间,他们的条约内容正在慢慢增多。
她知道这个男人还会增加条约的内容,她一如既往没有修改公约的权限。
肖楚航还是面如沉水,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
他刚刚是跟她说了实话,可是他知道她不会相信的,他想到了展颜说的那句“假作真时真亦假”。
他坐在这灯下思索良久,他以前都适应了一个人坐在等下的生活,现在因为灯影里有了丁千凝的存在,他竟是默然欢喜。
吴嫂和家里的佣人们太识趣了,只要他俩在家,他们都会躲到一边去,打是亲骂是爱,他们先生跟太太是年轻人嘛!
丁千凝给自己灌下一杯冰水,现在唯有这冰水能将她心中的熊熊火焰浇灭了。
一杯下肚,真是清凉无比,还清心。
她进房间,躺在床上,忽然手机铃声大作,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小妈打来的。
她结婚这么久,这是小妈第三次给她打电话。
第一次,是约她在她家附近见面,
第二次,是叮嘱她好好讨好肖楚航,好让肖家给丁氏注资,
这第三次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呢?
她在手机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手指轻轻一滑,接通了电话,“哎呀,千凝,忙什么呢?”
她从小妈的声音里,就能看到小妈那腻死人的笑容。
“小妈,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哎呀,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小妈客气有礼貌,
“我和你爸爸想你了,想让你明天中午回来吃个饭。”
丁千凝冷笑脸。
爸爸和小妈想她是假的,他们肯定有计谋。
她结婚,爸爸以他们家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为由都没有让她回门,现在突然让她回家,难道丁氏出了什么事吗?
她希望丁氏出事,但她又不希望丁氏有事。
她希望丁氏出事,这样爸爸和小妈,那些丁家的人都不会好过,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她的愿望就是让丁氏垮掉也得是她来做,她不希望别人抢在她前边把丁氏搞垮,她就没了为妈妈复仇的快感。
“好,谢谢爸爸和小妈了。”
“千凝,楚航有时间吗,你们一起回来吃饭好不好?”小妈问道,丁千凝更加确定丁氏现在有事了。
“好,我跟他讲。”
丁千凝依旧冷笑脸,肖楚航从来没有去过丁家,让她回娘家吃饭的电话,不应该是爸爸跟肖楚航打电话才对吗?
肖楚航那座大冰山才不会理会丁家。
要不是丁家跟肖家长辈联手,肖楚航不用跟她结婚。
他可以跟龚心爱结婚,他的人生航向从此转向了。
“早点睡吧,明天回家。”小妈的话让丁千凝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变白。
在很多年前,丁家就不是她的家了。
爸爸和小妈让她寄宿在学校,即使寒暑假会参加冬令营和夏令营,她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
她对那个家早就没有了任何感情,现在丁家的存在远远不及母亲那冰冷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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