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国内一大流量,曼卉的恋情备受瞩目,况且她嫁普通人也就算了,结婚的对象还是首富卓勋裴。
两大热点人物,点爆的是全民的八卦热情。
虽然大半的网民对这段恋情持赞同态度。
但也有少数清醒的曼陀罗,不忘跑到曼卉的微博下面留言。
“卉卉,答应我,不要和卓勋裴在一起好吗?我曾经亲眼看到卓勋裴前几天和新晋小花出入酒店。前前几天,和他在一起的是超模林佩芝。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在酒店工作!”
“卉卉,我是你的亲妈粉,女鹅,一定要嫁个靠谱的男人鸭。”
“卉卉,卓勋裴是女明星收割机,恋爱拉个小手可以,结婚不可以!”
……
经纪人字正腔圆的对着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曼卉朗诵微博留言。
念完了。
这位当事人的脸上仍旧波澜不惊,倒是跑步机上的数字,由2变成了5。
经纪人微恼,伸手按掉跑步机。
曼卉脚步渐歇,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香汗淋漓的脸孔。
“怎么了?钟姐?”
经纪人名叫钟灵,一幅胖胖的身材,为人却谨慎心细,是业界的金牌经纪人,被公司指派来担当她的私人经纪人,至今,已经是第五年。
五年的时间,钟灵几乎是和曼卉一起成长。
眼看着曼卉从一个选秀出道的小歌手,成长为如今影响颇大的一代歌后。
“曼卉,你太不谨慎了,现在公布你和卓勋裴的恋情,对你的事业会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绊脚石。”
“怎么说?”
“虽然你的粉丝里面亲妈粉为数不少,但占据多数的仍旧是女友粉,你和卓勋裴公布恋情,这些人很有可能脱粉。”
曼卉擦干净脸上的汗渍,伸手拽掉头上宽大的发带,如瀑青丝垂落,又在经纪人眼底映出一抹惊艳。
“一,我虽然是公众人物,但我是歌星,不是明星,我的代表作是歌曲,不是靠炒作热度博眼球,那些女友粉要脱粉,说明喜欢的只是我的脸,不是我的歌,这样的粉丝没有也罢。二,我和公司签订合同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公司无权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三,况且,我和勋裴哥隐婚多年,既然他打算公布,我没理由反对。”
经纪人叹口气,“若是卓勋裴是个靠谱的也罢了,你和他也算是金玉良缘,但是你和他结婚这几年,眼睁睁看着他和一个个女明星闹绯闻,心里就没有半点波澜吗?”
曼卉抬头,纤长的手指攥紧了掌心的发带。
说不揪心是假的。
但,她好像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呢。
……
一场演唱会完毕,仿佛掏空了曼卉的身体。
全球巡演一圈回来,距离湖城卓勋裴的“求婚日”,足足过去了一个月。
按照惯例,巡演结束,曼卉获得两个月休养生息的放空期。
下了飞机。
svip通道尽头,一袭高定西装的矜贵男子,笔挺如松,含笑接过她手里的包。
卓勋裴的助理接过曼卉助理手中的行李箱,搬入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
“勋裴哥,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接我?”
在卓勋裴面前,曼卉永远是一个表情,拘谨,敬畏,透着微微生疏的亲昵。
卓勋裴垂下浓密的睫毛,眼底有东西一闪而逝。
“卉卉,妈要见我们。”
曼卉唇角僵了僵,很快又勾出一抹很淡的笑弧。
卓家老宅坐落在江城城西,最近新城区开发,原本的城郊变成了市中心,但卓家的别墅占地广阔,虽位于闹市,却闹中取静。
一方郁郁葱葱的青竹掩映下,卓家老宅近在眼前。
迈巴赫匀速穿过老宅的雕花铁门。
几栋欧式建筑映入眼帘。
助理下车,首先拉开曼卉这边的车门。
曼卉的帆布鞋踩入一片松软的草皮。
另外一边车门打开,卓勋裴一袭黑色高定走出来,站直身子,硬生生把曼卉给衬得矮了一头,周身那凛冽的气场,骇的曼卉身子缩了缩。
“别紧张,卉卉。”
卓勋裴惯例安抚她。
温柔的语调,从浑身散发冷厉气息的他身上传来,还是叫曼卉有种不真实感。
曼卉拘谨的舔了舔红唇,迟疑了一下,对准他,“勋裴哥,你最近……需不需要我跟伯母解释你的那些绯、传闻?”
话到嘴边,曼卉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闻言,男人看她的目光深了些:“不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曼卉觉得周围的气压低了一个度,空气稀薄,却又像是粘稠,惹得她呼吸不顺畅。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迈开大长腿,裹挟着强烈得过分的气场,大步朝着主建筑而去。
曼卉站在原地,缓了两秒,才找到自己的呼吸,深提一口气,回过神,跟上男人的步伐。
……
说起和卓勋裴的婚姻,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曼卉和“音乐鬼才才子”厉盛锋火速相恋,曼卉一袭婚纱满脸期待厉盛锋将代表幸福的戒圈套入自己的无名指。
但厉盛锋在捏住戒圈的瞬间,一脸痛苦的对她丢出句“对不起”,抛下惊愕的她和宾客,悔婚了。
曼卉精心准备的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
她尴尬,痛苦,伤心,难堪的程度爆了表。
在父母的责难和咒骂厉盛锋渣男的声音中,宾客里,一袭黑衣高定的卓勋裴挺身而出,拾阶而上,笔直的走到她身边,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倾身,出其不意的吻住她。
在她因为震惊瞪圆的表情中,卓勋裴目光温柔又坚定。
“卉卉,他不要你,我要你。”
……
临时换了新郎,但婚礼还得按部就班,曼卉把满心的伤心和苦涩和着鲜血吞下,一整天强颜欢笑。
闹过洞房,宾客散尽。
曼卉换上舒服的家居服,和卓勋裴独处的第一句话。
“勋裴哥,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解围,但是我……对你并没有感情,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要……”
曼卉看到男人眼底的温柔仿佛结了冰,空气里有东西在战栗她的皮肤,惹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换了个说法:“勋裴哥,对不起,等过段时间,我们就离婚吧。”
印象中,卓勋裴仿佛是掐住了她的双臂,力道紧的扣入皮肤,箍的她心脏似乎跟着一起缩起来。
男人的目光流转,话却说得很狠。
“听着,曼卉,既然结了婚,这一辈子我都没想过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