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顾如白,她泪流满面,她错付了一辈子,有朝一日真希望看见顾如白过的猪狗不如。
随着拜堂的动作完成。
砰的一声巨响从大堂炸裂开来,为数不多的瓜果被暴力弄的粉碎。
有野蛮粗嘎的声音呵斥道:“给我抢,最快的速度给我抢。”
于是周围发出疯狂的响动。
夏天天掀开盖头急忙要找地方躲避,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一下。
转身一看原来是黄金瞳子相 ,这可是值钱的玩意,上一世她化成人形之后,一直缺钱,尤其是最后看上了顾如白,那段时间简直是穷疯了,后面做生意失败了无数次才有起色。
所以爱钱是骨子里面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 ,甚至是更加强烈, 原来宿主也是爱财的,是因为这三年在舅妈家穷疯了的原因。
迅速把黄金童子抱入怀里, 好重,随即转身躲在一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虬髯汉子凶神恶煞的手持大刀,恶狠狠的对夏天天道 :“把东西交出来。”
夏天天假装吓得一个哆嗦,不敢说话。
汉子没那么多话,直接伸手把夏天天拽了一把,只见根本没啥黄金童子相, 见鬼,方才还看见是这个新妇把童子相抱起来的。
“东西去哪里了?”大刀架在夏天天的脖子上, 冰凉刺骨。
若是还和上一世一样精气,即便是被割喉了也能治愈,但是这一世她只是凡人体质, 不敢造次。
“大爷,是什么东西。”夏天天问道。
“脱, 脱干净。”虬髯汉子眼神殷红怒斥道。
今天冒危险过来张家就是为了那个黄金童子相,方才才看见,此时又消失了,他们 自然不甘心, 怕是白跑一趟。
夏天天把外面的红衣脱掉, 并不见什么童子相,。
“该死。”汉子骂骂咧咧一句,十分丧气,急匆匆带着众人离开,后脚张家的几十个家丁才急匆匆的赶来。
夏天天在方才无意识之中发现身上有一个收纳空间,居然能把童子相给收纳进去,只是原主手腕有伤,她消耗了不少体力,双眼发黑,。
来的小厮都在四处寻找童子相,夏天天在晕倒之前把童子相挪了出来。
“在这里, 童子相在少夫人的身边,没被抢走,吓死我了,幸好还在。”
然后夏天天感受到自己被抬起来了, 然后请大夫, 大夫问夫人去哪里了。
有丫鬟着急道:“ 京城那边消息,说是首辅大人死了,首辅夫人不见了, 一批货正好在京城那边暂时回不来,夫人除了照顾少爷,还要忙活打点不得来。”
她的尸体不见?可以理解,毕竟上一世是小白花。
但是顾如白死了?
夏天天脑子一轰炸, 不可能,顾如白身体很好,长命百岁,她当初度给顾如白精气之时对他的身体状态熟悉不已。
他怎么有资格死,她死在顾如白面前自杀就是为了膈应他的,曾经最爱相爱的人亲自杀,这辈子都让他活在噩梦之中, 可是他死了……莫非被人陷害?
夏天天揪心的感觉难受,万箭穿心一般,顾如白的死因她要一探究竟。
他死的绝对不简单,那样的负心汉怎么死。
再次睁眼的夏天天发现自己在一间被精心布置的屋子,新的床幔 帷帐,柜子,而且价值不菲。
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被自己割裂的手腕被包扎好了,身边躺着一个男子,沉睡的容颜,五官刀削石刻的般精致,脸型弧度十分冷峻,眉宇之间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英挺之感,好俊美的男子,和顾如白差不多。
但是她为何会躺在男子的身边。
这一世,任何男子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
夏天天一惊,赶紧从床上翻身下来,身子还有一些酸软,砰的一声腿碰到床沿,好疼。
“少夫人。”顿时门被推开, 一个清秀的丫鬟立马进来,看见夏天天醒来了,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你总算是醒来了。”丫鬟声音有几分欢喜。
夏天天觉得事情进展的太紧凑了,一重生就有的如此之多来不及反转的安排。
“等等,这个男的是谁?还有我在哪里?”印象之中原主要嫁给的是一个傻子 ,病秧子,但是这个男子绝对看不出来傻子病重的迹象。
丫鬟翠绿顿时解释道:“少夫人,你嫁给的是我们的少爷,这是张家,少爷还未醒过来, 你是张家的少夫人。”
还真是如此。
夏天天转脸过去, 看着床上的男子,莫名的觉得有一种揪心之感,她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就好似和这个男子认识一样,夏天天认为这种认识之感是来自于原主的抗拒。
这一切都乱套了,夏天天抚摸着额头。
她 必须要马上适应这个新鲜的环境,以便打听顾如白的死因,这是她的一个执念。
让丫鬟出去候着,夏天天看着身边的男子实在碍眼, 于是上前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稳定平静的呼吸,还活着。
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倘若这个男人醒来,她以后该怎么办,她发誓再也不会和任何一个男子有亲密的举动,希望这个男子最好厌恶她。
中午。
张家吃饭之际。
翠绿带着夏天天去了堂屋。
硕大的院子,堂屋不小,装扮精致,。
但是夏天天的眼神都在这些个堂屋主人的身上。
当夏天天在打量张家人的时候,张家人也在打量夏天天。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肤色黝黑粗粝 ,即便是穿戴干净整齐也不显得多么好看,但是双手 交叠莲步轻移过来的样子却让人惊艳,这是从哪里来的气质。
一个农村女子居然能走出如此端庄贤淑的样子。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净圆脸的妇人:“哟,大嫂子,您这个儿媳妇还挺好的,这路走的就好像是那些官太太。”
大嫂子张芸菲是夏天天的婆婆,是张家的女主人,约莫四十来岁,体态苗条,肤色白皙,一身料子不错的褙子,加上一条天青色的马面裙,眉峰微微攒簇有点忧愁,但是双目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