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教室里没了自己讨厌的人,之前又刚刚从唐家那处火坑里跳出来,宫以鸢的心情显然是极好的,就连去食堂的路上都一边哼着歌,显得格外欢快。
只是因为她今天对周围风景关注太多,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站着的人,就导致她一头撞了上去。
“谁啊!不知道有人在路上走吗!”她口中不知名的歌曲当即就停了下来,不满的嚷嚷道。
云朔焱低头看着撞上自己的宫以鸢,薄唇微抿,出声提醒道:“是我。”
听到熟悉又温润的声音,宫以鸢才抬起头,就看到了面前的云朔焱,这让她不免有些尴尬:“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来拜会一下老师,你呢?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开心?”云朔焱笑笑,告诉了宫以鸢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宫以鸢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暗腹诽自己今天遇到的怎么都是这样的人,不过脸上还是没有显露半分:“没事啊,你看我哪天不开心了?”
她脸上无所顾忌的笑容感染到了云朔焱,他顿了一下,想要问之前唐家的事情,可是想到之前宫以鸢对自己的态度,他张了张嘴,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出来。
“那我走啦!”宫以鸢也松了口气,她跟云朔焱摆了摆手,自己就又蹦蹦跳跳的往远方跑去,剩下云朔焱敛眉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幕很快就被人传开,甚至被人补充了几千字的恩怨情仇,最后归咎为宫以鸢的花痴。
“你看她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又天天在学院里晃来晃去,不就是为了能被人看上吗!”
“就是,除了勾引人,别的会什么啊!听说她之前还诬陷唐家小姐!”
“那这人品行也太差了吧?我们可不要跟她来往了。”
诸如此类的讨论在学院的各处角落响起,甚至因为讨论的人太多,还有那些人异样的目光,让宫以鸢也有些奇怪。
她拉过同桌的赵牧阳,直接就问了起来:“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觉大家都怪怪的?”
赵牧阳看了宫以鸢一眼,本来是不打算搭理她的,可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他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也没什么,他们说你勾引云王。”
“哈?谁说的?”宫以鸢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勾引云朔焱?开什么玩笑!
赵牧阳打了个哈欠,继续懒洋洋的回复:“都在说。”
“告诉我是谁先说的!我去找他理论!”宫以鸢马上站了起来,这种事情她怎么可以忍。
“整个学院都在说,你还要把整个学院都打了不成?”赵牧阳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关注,毕竟宫以鸢现在几乎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哪里有空去勾引云朔焱,不过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听到赵牧阳这样说,宫以鸢顿时泄了气,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让人窝火,可是所有人都在传,自己还真的能把所有人都打了吗?
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
“很快就要到学院的月度大比了,如果你想要给自己正名的话,可以参加试试。”赵牧阳看着宫以鸢这幅难过的样子,还是出声提醒了一下。
就好像他预见的那样,宫以鸢马上就又恢复了元气,继续开始钻研那些对她来说晦涩难懂的课本,赵牧阳则是时不时在从旁边指导一下。
月度大比因为是一月一办,校方也不怎么重视,直接就把愿意参加的学生们送到一处秘境里,每个人都会得到一块铭牌,上面有初始的五点能量,在秘境里杀死魔兽或者采集到药草,或者干脆直接抢夺其他同学,都可以获得能量。
而能量为0点的人,则是会被淘汰出局,他身上携带的铭牌会自动把他驱逐出秘境。
秘境内时间和现实是3:1的比例流动,是以持续九天的大比,在现实中只过了三天而已。
时间截止之后,能量最多,或者只剩下的那一个学生被评为第一名,剩下的类推为第二第三,前十名会在学院公示,获得丰厚的奖励,并且为他们开展颁奖典礼。
至于剩下的……抱歉,历史没有记得失败者的义务。
因为参加的人都是在同一个秘境,许多高年级的学长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地图,而且和低年级的比起来,不管是实力还是眼界都更加宽阔,前十名每次几乎都是内定好的了,所以就算只剩三天就要开始月度大比,宫以鸢所在的这个班级更是波澜不起,丝毫没有人在意。
不过为了给自己正名,宫以鸢还是拉着不情不愿的赵牧阳,来到了报名月度大比的地点。
“宫以鸢,初级班一年级,你确定要参加月度大比吗?”负责整理报名资料的导师看着面前相貌颇好的女子,有些迟疑。
宫以鸢眨了眨眼睛,自己不行吗?
“是的,我确定。”
听到宫以鸢肯定的声音,那导师跟宫以鸢详细的讲了一下她可能遇到的危险,又委婉的劝了宫以鸢一番,让她不要太过冲动,不过还是被宫以鸢以自己心里有数为由,将名额确定了下来。
有了宫以鸢牵头,赵牧阳的名额也很快的得到了批准。
两人都领到了一块铭牌,是用不知名的材料制成,摸着极其光滑,拿在手里也很是温暖。
“你是男人,到时候你可要保护我啊!”拿到了铭牌,宫以鸢心情也挺好,就对着身边的赵牧阳打趣道。
“保护一个女人是她男人的责任,而不是……”赵牧阳的话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毕竟那种地方高手如云,她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差距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担心。
时间转眼就到了大比的那天,两人是初级班唯二参加的,站在一群学长学姐里面,显得有些突兀。
“呦,今年又有两个初级班的啊。”一个手里一直把玩着类似飞镖的东西的男子身着天蓝色常服,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穿着统一发放的衣物,语气也是充满兴味,似乎并不把这个比试放在心上。
他说话的对象是一位同样另类,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他只是将视线从两人的身上扫了一下,就又闭上了眼睛,声音冷漠,无波无澜:“不知死活。”
这些显然是宫以鸢两人所听不到的,当然就算他们听到了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集合的钟声已经彻底停下,而虚空中也缓缓出现了一道漩涡之门,里面环绕着光波,心志不坚的人看过去,还很容易被这门蛊惑,当然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进入漩涡之门的权利的。
就在宫以鸢啧啧称奇的时候,那漩涡之门突然大放异彩,从一人多宽的样子猛然涨大,竟是将整个广场都包裹了进去。
等漩涡之门消失的时候,原先人声鼎沸的广场上,此时也已然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