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声音都抖了:“娘娘!”
谢清涵依旧没什么感触地回道:“慌什么,不过是皇上而已。”
早已看透了一切的百合,一脸心如死灰:“…”
静默了几秒,屋内某个反应慢半拍的女人终于觉察到事情有点不对。
谢清涵几乎是跳着从软榻上起来,惊叫道:“皇上要来了?!”
谢清涵在原地焦躁地跺了跺脚,终于在百合疯狂的眼神暗示下发现了还站在不远处的康郡王。谢清涵瞳孔地震,霎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深更半夜,康郡王出现在后妃的宫殿中,这意味着是私通啊!
谢清涵大步走到严永年面前,一面拉着他往浴池的方向走,一面着急忙慌地催促道:“快躲起来。”严永年还想挣扎,谢清涵却一脚将其踹进了浴池里。
康郡王不怎么会水,呛了几口,刚想发难,就被谢清涵恶狠狠地威胁道:“给老娘好好在水下憋气。要死一起死,若是被发现了,老娘就说是你摸进宫来要占我便宜!”
完全处于劣势的康郡王就这样被安排了。
虽然老王爷与先皇是拜把子兄弟,他和当今皇帝也以兄弟相称,可大晚上的,他出现在后妃寝宫,就算是长着八张嘴也说不清。权衡好利弊,康郡王默不作声地藏到了浴池里,甚至还在想,若是皇兄今晚留在凤仙阁过夜,那他明早估计就该漂在水面上了。
这头,谢清涵还来不及喘气,伴随着随行公公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明黄色的龙袍就出现在谢清涵的眼里。
谢清涵顺着那双纯黑的软靴向上看去,瞧见了大步走来的俊俏男子。
原本在书中不占篇幅的男子,竟生得格外好看,堪称惊心动魄。
不同于康郡王严永年的俊俏,迎面走来的男人身材修长,身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君王之气,英姿飒爽,虽是玉面郎君,却是威严十足,禁欲又撩人。那又漂亮又深邃的眼眸如同千年的酒酿,沉淀了岁月,增添了韵味。
他踏星而来,身后仿佛带着万千光辉,叫人不敢忽视。
谢清涵心口一颤,看得失了神的同时,还不忘唾弃原主那急需拯救的审美。
皇上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喜欢康郡王?
谢清涵被美色诱惑,看傻了眼。
瞧见自家娘娘失魂落魄又迷迷瞪瞪的样子,可把玉兰和百合这俩小丫头急得要死。
“娘娘!”玉兰小声地喊了句,继而紧张地跪倒在地。
谢清涵终于回过神来,别别扭扭地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不喜地皱了皱眉,伸手将谢清涵扶了起来。谢清涵还很恍惚,就听得头顶传来了男人性感又低沉的声音:“朕不是免了你的礼吗?”
谢清涵心头一跳,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天啦噜,这是什么神仙皇帝,比那劳什子的康郡王好一万倍都不止。
因为靠得极近,谢清涵问道了男人身上浅淡的熏香味。她被男人虚虚搂着,隔着单薄疏透的衣衫,感觉到了从男人胸膛传来的阵阵热气以及极富有占有欲的男性荷尔蒙。
她抬头,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睛。
那双眼仿佛望不到边际,又含着无数难以捉摸的情愫,乍一眼看去,格外深情。
谢清涵想起了书中对这位皇帝的描述。皇帝虽然年轻,上位不过三年,却获好评无数,深受百姓爱戴。谢清涵是他登基以来纳入后宫的第一位妃子,入宫以后直升为贵妃,可见皇帝对她极尽了恩宠。只可惜谢清涵心里只有康郡王严永年,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负了皇帝,害了丞相府,落了个尸横荒野的悲惨下场。
等等,她现在不就是贵妃了?
那她还要继续拿着作者大大写好的剧本,给俊皇帝戴绿帽子吗?
谢清涵握着本书最大反派的剧本,不知道该如何示好。
小皇帝林星宸瞧见自己宠爱的贵妃一直盯着自己看,心中欢喜,忍不住开口调戏道:“爱妃盯着朕看了许久,可是看出什么不同来。”
谢清涵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熟于应酬,即使被抓包也能处理地得心应手。
为此,谢清涵笑着调戏回去:“皇上每一天都不同,臣妾自然是被皇上的美色所倾倒了。”
“朕不如爱妃倾国倾城。”林星宸身为一国之君,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后妃比美,但他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心里痒痒的,就像是有只小猫儿在不停的挠着。
女人都喜欢被夸,无论是刚懂事的小孩,还是头发花白的老夫人。
谢清涵笑弯了眼睛,直言不讳道:“我爱听,以后都这么说。”
谢清涵笑起来的时候很美,带着骨致命的诱惑和吸引力。林星宸被那句“以后”给甜得心房都涨涨的,他不能自制地放低了声音,答应了下来:“好,朕都依着你。”
林星宸思绪乱飞,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清涵看。
他抬手抚上谢清涵的侧脸,顺着轮慢慢抚去,最后停在她的唇,轻轻地碰着,意有所指地说道:“那今晚朕留下可好?”
谢清涵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皇帝话里的意思。
实在是不怪她,她才当贵妃第一天,还没侍寝的自觉。
谢清涵的错愕,在林星宸的眼中就是含蓄的拒绝。林星宸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他有点受伤,只能生硬地收回手,不太开心呢的改口道:“朕突然想起来还有奏折未批改。时间不早了,朕就不打扰爱妃休息了。”
林星宸站起来哦,瞧见了谢清涵披着的单薄的衣服。
他虽在跟自己怄气,却还是忍不住心疼道:“夜间凉,爱妃还是得多穿些,莫要着凉了。”然后转头吩咐百合:“好好照顾你们娘娘,出了事拿你们是问。”
谢清涵答应下来,又送皇帝出门,又让他路上小心。
送走了皇帝,是时候解决池子里得那个人了。
谢清涵敛了敛肩上的衣衫,很不客气地对着浴池说:“喂,里面的,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