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黑了,夜幕悄悄降临,胜利的喜悦萦绕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伙头军们根据七皇子的指示,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今晚注定是一个热闹的庆功宴。
“好了!现在该告诉我你是怎么征服老七的了吧?”
展云飞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他真的很好奇老七是怎么被征服的,到时候就可以告诉那些师兄弟了。
“啊?什么征服?”
“哎,你可别想耍赖!你刚才明明答应的。”
“是我是答应过,可是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看着苏樱雪不像撒谎的样子,展云飞眼珠一转:“那好,我换个说法!你们第一次亲~在什么时候?”
看着展云飞做出了一个接吻的动作,苏樱雪的脸一下就红了,猛地站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
她是母胎单身啊,别说接吻了,就是拉男孩子的手都没有过。何况他说的应该是和七皇子,就更不可能了。
“反应这么激烈,那就是有了!那我再换一个说法,老七有没有和你表白?他是怎么说的?”
老七那个闷葫芦,平日里多余的话都没有,难以想象他告白会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精彩。
“怎么可能?大胡子,我跟你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他的奴才,仅此而已。”
“什么?你是这样以为的?”
展云飞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惊讶地站了起来。
“不然呢!我是奴才,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你以后别胡说了。”
“天哪!那老七没和你亲亲,没和你表白?”
“你在想什么?我都说过了!你听不懂吗?”苏樱雪简直要抓狂了!这些人怎么跟现代的娱乐记者一样,抓着什么明星的花边新闻就不放了啊。
“天哪!老七!我该说你什么好!”
懒得再理大胡子的自言自语,苏樱雪转身就走。
“小黄大人!那边有一个老奶奶说是你让她等你的,是吗?”
“啊?”
苏樱雪转头,就看到刚才的那个老奶奶坐在地上,看到她来了,赶紧起身。
“奶奶!”苏樱雪赶紧过去扶起了她。
“哎!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多谢大人!”
“奶奶,您怎么没走啊?”
“大人,我在等你啊!”老奶奶颤巍巍地跪下:“求大人带我去见七皇子,给我老婆子申冤啊!”
红土村这么多年才等来了七皇子,若是不抓住机会,此生申冤无望啊。
她说话这么清晰,不像是疯了的样子,便问道:
“奶奶,你要给谁申冤啊?七皇子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多谢大人,我要状告鹤州领兵冯大年,他弄虚作假,诬陷忠良,还……”
“奶奶!”苏樱雪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奶奶,冯大年此刻就在营地里,跟我来!”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苏樱雪将老奶奶扶着坐下:“奶奶,你要告冯大年什么啊?”
“大人,我儿子是燕朝二十三年入伍的士兵,不过半年,被诬陷为逃兵,冯大年带人追来,将他的尸体整整挂在城头上三日,我儿从小就有建功立业的志向,绝不可能是逃兵,请大人明察!”
“啊?”苏樱雪为难地挠挠头,都已经过去八年了啊,原主八年前才七岁,哪里有记忆?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大人,只要你带我去见七皇子,我愿意把……”
“别说话!”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猛地将她扑倒。
“救命……”
“别喊!”
“主……主子!”
苏樱雪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公子朗裕。
“带走!”公子朗裕冷声道。
突然一只人影袭来,带着老婆婆瞬间就没了踪影。
“小黄!”公子朗裕捏起她的下巴,“你倒是很大胆嘛?竟然暗中调查冯领兵?”
炽热的男性气息传来,苏樱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她探查过了,这个帐篷位置偏远,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本以为十分隐蔽,没想到竟是他洗澡的地方,此刻摆着一只大大的木桶,还散发着热气,而他穿着一件内里的白衬衣,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精壮的腹肌若隐若现,再往上,便是一张被热气熏蒸过的脸,嫩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主……主子!”
“哒”从他下巴上滴下一滴水落在她的脸上,就像一只导火索,引的她浑身发热起来。
“既然进来了,便帮本皇子沐浴吧!”
只见白衣翩跹,他一个纵身跃入了木桶里,那件白衬衣准确地落在了一旁的屏风上。
见她还愣着,公子朗裕沉声道:“小黄!”
“啊?哦!”
“过来!”
苏樱雪闭着眼睛上前,心脏跳的“噗通噗通”飞快,虽然自己是现代人,可确确实实是一个母胎单身,况且爷爷从小教育自己要洁身自好,她从来没有逾越一步,更不用说恋爱了。
“小黄,你要去哪?”
冷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赶紧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
“啊?”
转身,和着氤氲的热气,眼前的一切一览无余。
“看够了么?”
公子朗裕强忍着起身将她暴打一顿的冲动问道。
“我……”苏樱雪的浑身一震,赶紧走到他的身后。
待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的后背伤痕累累,深深浅浅,还有一条从肩膀到腰间的伤口,狭长而深,一看就是利刃所伤,难以想象,这些伤口在受伤的时候有多疼,心里莫名地一疼,她不由得伸手抚上去。
他的身躯在她触碰之时猛地一颤,随着柔荑的游走,他的后背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钻入他的心里,于是转过头:
“难道本皇子没给你喂饱?竟然如此无力?”
“啊?”
他再次将后背暴露给她,只是她实在无法用力,这么多的伤口,她怕,怕一用力,他会受到二次疼痛。
“你怎么回事?”他再次转过头来看着她。
“主子,我怕你疼!”
这话一出,本是兴师问罪的他,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愣住了,她在心疼自己?心疼自己的伤口?
呵!多么讽刺,这一切当初可都是拜她所赐,若不是她,自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在御花园奔跑的孩子,何来这么多伤口?现在你又露出这种神情,是因为施舍吗?
“苏樱雪,收起你那施舍般的眼神,本皇子如今是战神,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敢小瞧我,之所以让你做本皇子的奴才,不过是心情好玩一个游戏罢了,你只是本皇子的一个玩物,若是惹本皇子不高兴,随时能让你灰飞烟灭,懂吗?”
“是!主子!”苏樱雪赶紧低头,心里那一丝不忍和心疼荡然无存。是啊,自己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而已,有什么资格替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