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听着程功这些话,震惊,受伤,最后是愤怒,他指着程功,手指微微颤抖。
“你,你,程功,你居然能说出这些话!”一直以来信任的人居然是一只白眼狼,这如何能让陈震不愤怒。
一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任都喂了狗,他愤怒至于,又伤心。
陈震踩着程功肚子的脚用力几分。
“我怎么不能说了!这些都是事实,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程功依然大声嚷嚷,颇有种破罐破摔的架势。
“你现在有的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赌石场也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程功扭曲狰狞的说着,他整个已经陷入魔怔的状态。
陈震被他气的浑身颤抖,狠狠的加重力气踩在他的肚子上,他才道:“程功,你这只白眼狼,我陈震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从贫民窟把你救出来!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工作,让你能走到如今这地位,你却丝毫不念及这些,反而做出这些白眼狼的行为!说你是白眼狼,真是一点都没有委屈了你!
你说我这赌石场如果没有你,定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你说我只吃了钱而已?
我想程功你的脑子是不是让狗吃了?如果没有我的钱,赌石场如何能运作到今天这一地步?你所谓的你的能力,那都是建立在我的金钱上!如果没有我,你不过是贫民窟里一条只能去垃圾桶里捡垃圾吃的狗!而我!没有你,我依然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
我们之间,不是你成就了我,而是我成就了你!
我对你,根本不需要有半分亏钱,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你程功亏欠了!”
陈震憋足一口气说完这些,一脚踹在程功脸上,直接将他踹晕过去。
随着程功的晕倒,那位已经白发苍苍的沈先生也在这一刻同时晕了过去。
他原本还将希望放在程功身上,想着程功能救自己出去的,现在,程功已经晕了,而修为被废了的他,终究也是撑不下去了。
秦浩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拍拍手,双手吊儿郎当的插在裤袋里,挑眉看向陈震:“我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陈震看向秦浩,此刻他看秦浩的眼神已经不单单只是感激了,还有敬佩,甚至是崇敬!
“秦兄弟,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我,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何不是你,如果今天没有你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我就……”
后面的话陈震没有说出来,因为太丢人了。
枉他在社会上行走多年,与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自诩自己看人的目光向来精准,谁知道,他根本就是错把白眼狼当人,瞎了眼似的把一直白眼狼你养在身边!
如果今天没有秦浩在的话,他的下场绝对是被骗去整副身家,最后甚至连自己的命,他家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得住……
“不必如此激动陈先生,我并不是白白帮你,你答应给我酬劳的不是么?”秦浩微微一笑,对陈震的感激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必要。
毕竟,他与陈震之间就是一笔交易,银货两讫,他与陈震以后甚至应该都没有机会在有交集。
修道之人,情感淡漠,从十万年前回来的他,自是如此。
从赌石场离开后,秦浩便受到一条短信通知。
他的银行卡转入10000000万!
看着短信,秦浩勾唇笑了一下,很是满意。
看来陈震还是挺上道的嘛,居然给他转了一千万。
不过,这一千万比起陈震的整副身家不过是九牛一毛,秦浩收的一点不心虚。
毕竟要是没有他的话,明日的陈震可就要变成穷光蛋了。
秦浩自己也没想到,他不过是想着帮个小忙而已,最后竟会撞破那样一件谋算人整副身家的大事儿。
对于程功与沈先生的下场,秦浩并没有多加关注,陈震不是什么好人,这两个人居然敢那样算计他,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秦浩没有刻意的想去知道,但第二天他还是收到陈震那边传来的消息。
陈震重新查过监控,果然,被破除了障眼法的监控里清楚的监控到程功带人如何偷天换日,将毛料室里的毛料搬走,又将一堆废毛料搬进来。
而在程功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位沈先生便在一旁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想到之前秦浩所说的障眼法,大概他那个时候就是在设障眼法吧。
虽然已经从秦浩那里知道程功所做的事情了,但现在亲眼看到,陈震心里的气愤还在只有上升。
将程功与沈先生两个人关起来折磨到他们生不如死之后,为了不让自己手上沾人命,陈震最后把两个人送警察局去了。
至此,程功与那沈先生余生便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而那些帮助程功一起背叛陈震的赌石场的员工也都被揪出来,陈震一点没手下留情,不管他们怎么求饶,他都是让人狠狠打了一顿之后送监狱去。
毕竟,他是个奉公守法的人,犯法的事儿可不能做。
虽然帮了陈震的忙,但对秦浩来说,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他现在有钱了,不需要为了钱而苦恼,于是他便更加专心修炼。
每天奔走与家与学校两点之间,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他基本不怎么关心。
自然而然的他也就不知道,他在学校已经成了半个风云人物了。
秦浩每天放学早早回家,回到那个家徒四壁的家,开始修炼。
已经有了一千万的他,其实大可以给自己换一个环境好的地方,但是他的父亲一直迟迟没有出现……
这几日,他哪里都没下放学早早回家,为的就是等他那个所谓的父亲。
哪里想,一连几日,他那位父亲都没回家。
从他重生回来到现在,他的父亲居然一直都没回家过。
这也秦浩开始有些担心。
已经是十万年前的事了,秦浩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他大概能记得他的父亲便是在这一年出事的,但却不确定日子。
莫非……
就是这阵子?
莫非,他父亲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