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导师，各位同学，各位制作人们，大家好！我们是小旋风，就像一阵风，希望可以刮进你心里。”

乔欢领队，带着大家站在舞台上开始了自我介绍。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公演就开始了，别人演出时，她们等得紧张，可轮到她们时，反而冷静下来了。

“请各位学员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萧烨说，“队长先来。”

乔欢说：“我是你们的黑旋风，来自珍心娱乐的乔欢，本次表演中担当小旋风队的队长，希望大家会喜欢我的表演，多多支持我们哦！”

主持萧烨立刻打断她，问：“黑旋风？李逵吗？你好像没有带板斧。”

台上的姑娘们都笑起来。

乔欢这个时候，一身纯白的纱裙，乌发高高盘起在头顶，只有几缕的头发从她鬓间散落衬着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舞台的灯光下，乔欢整个人皮肤都白得发光。确实哪里都和“黑旋风”三个字不沾边。

……

除了乔欢，其余姑娘们都穿着黑色的裙子，腰间还系着不同彩色的带子，萧兰是红色的，便自称红旋风，宁超是蓝色的，就自称蓝旋风……好理解，也好记忆，没有什么特别。

大家一一做过自我介绍后，舞台上灯光暗下，开始就位准备表演。

场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灯光又渐亮，展露出布置过后舞台上的样子。

一个巨大的八音盒在舞台中央，七个姑娘围绕着它。

盒盖慢慢打开。

随着音乐前奏，乔欢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头戴水晶王冠，如同白天鹅一样被升降台缓缓从音乐盒中举出。她单腿从身后抬起，一手在头顶抓着脚踝，另一只手优雅地拜访在身前，在从八音盒中露出的那一刻起，随着音乐踮着脚尖在原地转了两圈。

萧兰身穿黑裙，腰间系着红色的丝带，站在她身后，双手扶在她腰间，像是保护，又像是操纵。

歌声渐起，是乔欢几人提前录好的歌声：

你那点儿伎俩我不喜欢，

你那浮夸的舞台我不喜欢，

你让我扮演的角色是个蠢蛋，

你，我不喜欢。

……

乔欢的旋转中慢慢放下了高抬着的腿，随着歌声开始忽然加快了旋转的速度。

萧兰虚虚放在她腰间的手顺势扯开了裙子的系带，一瞬间白纱落下，露出了黑色的连衣裙。

与此同时，乔欢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皇冠，盘好的丸子头也随之散开变成了马尾辫，露出之前藏在黑发下的黑色的羽毛。

白天鹅变成了黑天鹅，她在舞台上如同一阵旋风一样旋转，裙摆绽开如同一朵黑色的郁金香。

歌词唱到“你，我不喜欢”时，黑天鹅拉住萧兰的手，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同萧兰一个换位把她旋转到台前，忽然做势一推。

配合乔欢，萧兰就如同一只轻巧的鸽子一样从升降台上后仰落下，稳稳地被升降台下的四个女生接住又连上两个空翻向前，站到了最前方占据了中心位，也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升降台缓缓带着乔欢下落回平地，她从八音盒的舞台布置后走出，及时回归了齐舞的队伍。在这之后，直到结束，她再没有占据过中心的位置。

但开始的这十几秒时间连同接下来的整首歌，台下的人们简直看呆了，忘记了挥舞灯牌和尖叫。

女孩子们神色坚毅少有笑容，互相之间战意腾腾又默契十足。她们的动作很齐，同时歪头露出牙齿和一个笑容又收回，一起抬手指向台下，又一齐收回手集体转身，长发随着她们的舞动旋转散开又收回。但与此，在她们换位时，看向互相的目光中又都带着杀意，每一次被换到中心的人在表情上都跳出了自己的风格。

有的人更柔媚，有的人更坚毅，有的人目光清澈，有的人面带伤感……

她们同为一体，但又各自比斗。

乔欢选择的这一首《lookwhatyoumademetodo》是美国女星泰勒·斯威夫特曾经大卖的专辑先行单曲，一推出就屠遍各大榜单。不同于其他女团曲目常见的甜美可爱，这首歌里充满了愤怒的黑暗情绪，不再温柔，以牙还牙，并且要加倍奉还。

这是曾经的乔欢无法体会的感情，也是如今没有谁能比乔欢更能理解的心态。

我依旧是那个我，还是善良的，还是渴望光明和被温柔对待的，同时依旧满怀热情和热爱，期待在舞台上被看到……但是，看看你们曾经逼迫我做了些什么吧？看看你们让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别给我打电话，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了。

乔欢完全沉浸在了这支舞蹈里。

不同于练习时她会通过镜子注意自己的表情和同伴的状态，彩排时她时时刻刻注意灯光和镜头，这一次的表演，从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她心无旁骛完全投入。

歌曲结束时，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特写。

乔欢的嘴角是翘起的，笑意却不达眼底，神情中还带着一些挑衅。上挑的眼线，小烟熏的眼影，殷红的嘴唇，还有高高盘起的发髻上那个小王冠——那一刻，她虽然站在萧兰身侧，神情却像极了一个黑化的女王。

自信，并且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