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王妃实在是太不妥了!
娶回来根本对他们王府不利啊。
然而,他话说到这里。
里头淡雅的声,忽然传了出来,带着几分温润笑意:“所以,本王未来的王妃,很缺钱吗?”
叶成文:“……?”
王爷,您关注的重点,跟奴才是不是不一样?!奴才方才想强调的,不是这个啊!
但是吧,不管重点是不是对的,王爷问了问题,自己肯定是不能,不回答的吧?
于是,叶成文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应该……应该是吧!”
否则也该不会,找赵姨娘讹钱了,还打着锦王府的旗号,让赵姨娘许诺了,以后需要钱就去取。
屋子里头的男人,笑了笑。
温润的声,很快地传了出来:“既然如此,明日就以本王的名义,送几张银票过去,交给未来的王妃。”
叶成文:“???”
王爷,您再这样,奴才就有点……不是很高兴了。
正在叶成文纳闷之间。
屋子里头的人,珠玉般的声,再次传了出来。
有些虚弱,但是温雅如旧:“赵姨娘许了她一些好处,她便说了,会帮赵姨娘一二,不会让赵姨娘吃亏。那锦王府几次三番,被她拿出来利用,本王还赠与银票。本王倒有些好奇,她会如何回报本王……”
叶成文愣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里头的人便道:“明日一早便去办吧。”
叶成文不情不愿地应下:“是!王爷,一千两的银票够吗?”
他刚说完。
锦王殿下便道:“一万两。”
叶成文:“……”
里头顿了顿,锦王殿下补充道:“黄金。”
叶成文:“……!”王爷,您这么败家真的好吗?就算咱们锦王府,真的算得上是整个京城里头,最有钱的豪门望族了,可是您这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黄金……
再多家底也经不起这么败啊!
算了,反正锦王府的大多数银子,也都是王爷继承王爵之后,参与了一些产业得来的,您自己挣的钱,您随便花。
可是实在是没必要……花在这么个王妃的身上吧?
叶成文不情不愿地道:“奴才知道了,王爷您早些休息吧。”
叶成文也实在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怕王爷又做出什么离谱的决定。
里头的人,轻轻应了一声:“嗯。”
随后,叶成文怀着一种,自家王爷实在是太不理智的悲伤看法,生无可恋,万分绝望的出去了,王爷到底肿么了!
到底肿么了!
……
丞相府。
祠堂,王氏身后的婆子,在正在抄写女德的王氏耳畔,说了几句话。
王氏一听。
登时便攥紧了自己手里的笔,这停顿之间,笔尖上的墨水,也滴落到了白纸上,花了她方才抄写的那一页字迹。
但是她心中却是半点都不挂怀。
反而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神情颇有几分阴毒:“贱人,终于有把柄落到我手中了,我明日便要她们好看!”
在一边哭哭啼啼抄写女戒的云锦绣,偏头看向王氏,问道:“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王氏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婆子。
那婆子也马上,在云锦绣的耳畔,一阵耳语。云锦绣听完,也是眼前一亮:“母亲,您是准备……?”
王氏道:“不错!你父亲素来疑心重。明日一早,母亲便让云霓裳那个小蹄子,付出代价!”
云锦绣的眸中,掠过激动的灿茫,开口道:“对,母亲!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吃过如此大亏,这个贱人,真的是个贱人,我恨不能扒了她的皮!”
王氏也很恼火,本来是上门去帮女儿算账的,结果变成母女两个人,在这里列队抄写女德,女戒,简直是奇耻大辱!
王氏道:“我要立即抄写完这一遍,也好等到相爷上朝回来,便去见他。”
想到这里,王氏简直健笔如飞,下笔如有神,飞快地抄写了起来。
……
第二日,天亮。
小青和小蕊两个人,站在门口,往里头小心地观望,此刻已然日晒三竿了,往常这个时辰,小姐早就起床了,并且都已经绣花几个时辰了,今日竟然还躺在床榻上,睡得一阵香甜。
这让她们二人,认真地犹豫着,应不应该叫小姐起床。
就在这时候。
管家忽然脸色难看地过来了,到了门口之后,便开口道:“相爷让二小姐赶紧去大堂,相爷有话要问,二小姐呢?”
小青:“还没起床。”
管家:“……”什么时辰了!相爷上朝都回来了,竟然还没起床?这是一名名门淑女,应该有的作息时间吗?
但是他作为一个下人,也不敢多嘴,便只是道:“那你们赶紧叫二小姐起来吧,我先去找相爷复命!”
管家说完,便转身去了。
小青马上进去,把云霓裳摇醒,心里也是很担忧:“小姐,小姐!快起来了,相爷让您去大堂,有事情要问您。这是什么事啊,该不会是要……小姐您别睡了,快醒醒啊!”
“嗯!”云霓裳半梦半醒地坐起来,“别摇了,昨晚不是告诉过你,今天早上会有人找茬吗?你还这么激动做怎么?身为一个优秀的婢女,你要稳重一些。”
小青:“……”哦!
可是您是不是过于稳重了?
小青马上拿来了衣袍,给云霓裳穿,云霓裳忽然问道:“王氏这么多年,一直在克扣我的月银,那我应该有不少破旧的衣物吧?”
“是啊,小姐,您的衣物基本上都是破旧的,也就是我手中这一件,和你昨日穿的那一件,还能穿着出门,不失体面!”小青愣了一下,不过小姐为何忽然问这个?
云霓裳道:“嗯,那你把我最破旧的一件衣服找出来,我今日要穿上!”
小青:“……这,这是为何?”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小姐为何不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还要求穿上最破旧的衣物?
云霓裳睨了她一眼:“一会儿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