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一,在华国东南角的小山村刘家寨里出生。
我的爷爷,是十里八乡颇为出名的走阴人,凡是哪家需要与逝去的人沟通,往往都会来求我爷爷帮忙。
听人说,凡走阴者皆与地下鬼差有关,若遇无辜横死者也可强行镇压,故而尽管村里人对爷爷颇为尊崇,却也很少与我们家来往。
不过我家的生活倒也平静。
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让所有的一切一去不复返。
……
阴历七月十四。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间的宁静,随着一阵苍老的声音呼唤着,我睡眼惺忪的跟着爷爷走出了房门。
“谁啊!是谁在外面啊!”
我跟着爷爷身后,看着门闩刚被抽下就被大力推开,两个高壮的身影瞬时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待两人在面前站定后,从她们身后走出一满面愁容的老太太。
我在爷爷身后细细一瞅,这不是村头的刘家奶奶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砸门干啥?
正疑惑着,就听刘奶奶满脸担忧的说:“丁师傅,你也别怪我这大半夜的叨饶你,主要是现在事出突然没法子呀!”
说完看看左右,靠近爷爷贴耳说:“丁师傅,我那刚进门的媳妇儿断气儿了!去的有些意外....”
刘奶奶说完,退后一步,那仿佛睁不开小眼睛往身旁的壮汉眼神一瞥,还没等爷爷说什么,就见那看着年长一些的壮汉走来拉扯着爷爷向外走去。
爷爷没法,只得扭头对我说道:“把我床下的家伙什带着。”
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他们给拽离开来。
我连忙跑去爷爷的房间里,将爷爷所说的家伙什从床底下扒拉出来,揣在怀里赶往刘奶奶家。
我带着东西赶往了刘奶奶家,进了院子后,发现原本该鸡鸣狗叫的鸡舍狗窝现在出奇的安静,仅有的声音来自于堂屋里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走进堂屋,看见爷爷皱着眉头愁眉不展的样子,而刘奶奶坐在旁边唉声叹气的说道:“你说我们花了这么多钱买来一女娃,一儿半女也没生下就这么断了气儿了……”
一旁原本低着头站着的刘家大儿,刘金柱愤愤不平的念叨:“这丫头细皮嫩肉的,真是经不起折腾……”还想继续说什么的刘金柱被刘奶奶一个瞪眼,把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
而站在一旁的刘家小儿子,刘铁柱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开口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虽说死了这么个女人也没什么,凑个钱再买个就是!关键是这娘们儿现在有点儿邪门...”
“今儿早上发现她在里屋拿床单栓房梁上上吊了,本想着没办法,给运后山埋了,可不知道怎么了,那眼睛瞪得太瘆人了,逼得我老娘拿针线给她眼皮子给缝上了,可没想到之后怎么也抬不走,就跟钉在地上了似的。”
“丁师傅,这事儿实在太邪门,后来给那缝眼皮的线给拆了也没用。你说说,这丫头死了也不让人省心!”坐在主座的刘奶奶一脸无奈的埋怨道。
“行了,你们对那姑娘做了什么以为村里人都不清楚吗?那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城里那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爷爷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愤怒的看着他们说道。
说罢,爷爷敲了敲老式金属烟杆继续道:“你说拿你们家条件,在十里八乡的还能讨不上媳妇儿?就非要那城里白净的清白姑娘祸害啥,你俩还都看上人姑娘一起去祸害人家!这姑娘也是性子烈啊……”
“是是是,的确都是我们的不是,丁师傅,那您看看这咋整啊,您给想个折儿啊!他爹去的早,可不能因为这丫头让我们孤儿寡母的被缠上啊……”刘奶奶急切的抓着爷爷袖子。
“那丫头尸体在哪儿呢?”爷爷起身看向离他最近的刘家老大,随着刘老大就带着爷爷去了里屋。
一进屋就看见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经呈现灰白色的皮肤也难掩她清秀的容貌,残破的衣物遮盖伤痕累累的躯体,相必生前遭受了不少折磨。那瞪得巨大的眼睛充满了怨恨,眼眶边的黑线显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