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水知道他老娘打他的真相之后,郁闷极了:“娘,我这不是吓唬她吗?又不是真的要对她动手?”
“吓唬也不行!”江月怒喝道,“自己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对媳妇撒气,像你这样的畜生,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被我给打死算了。”
说完,江月便又用鸡毛掸子招呼起周庭水。
站在一旁的田氏,被眼前这一幕给吓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婆婆不是来打她的吗?怎么打起她男人来了?
“娘,疼……求你别再打了!”周庭水被打趴在地上,发出哀求声。
江月见打得差不多了,便收起鸡毛掸子,冷声训斥着:“臭小子,我告诉你,媳妇娶回家来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撒气的。”
周庭水忍着痛,连连点头:“娘,你说的是。”
江月冷嗤一声,不再理会周庭水,转首看向田氏:“还有你,别动不动拿寻死吓唬人,你自己都不惜命,还想让谁在乎?”
田氏动了动嘴唇,想要说她惜命得很,可对上江月那双冰冷如雪的眸子,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你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以后说话做事还是三思而行吧,万一脑子一热,把腹中孩子弄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有你哭的。”
田氏觉得婆婆这话是在诅咒她腹中的儿子,想要反驳几句,却又怕挨打,便不咸不淡地应道:“娘说的话,我记住了。”
江月知道田氏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但也懒得跟她多说,于是便握着鸡毛掸子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周庭水才低声对着田氏凶道:“臭婆娘,你杵在那里作甚?还不快过来扶我起来?”
田氏白了周庭水一眼:“我挺着个大肚子,怎么扶你?你还是自己爬起来吧!”
周庭水被田氏的话气得咬牙切齿,想要对她发脾气,但又怕被他老娘听见,最后只得忍着痛,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待周庭水在床上躺下,田氏幽幽询问周庭水:“相公,你没事吧?”
“你眼瞎吗?”周庭水压着声音吼道,“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能没事吗?”
田氏没再说些什么,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周庭水呻/吟。
你也知道疼啊!
疼死你都活该!
以往你娘打我的时候,你不帮忙拉着点儿就算了,居然还帮着你老娘一起打我。
江月从周庭水屋子里出来后,觑见周秀娥趴在窗户上偷听这边动静,皱着眉道:“你没事儿就出来跟你大嫂一起干活儿。”
“娘,我有事儿,我还有好几条帕子没绣好呢!”周秀娥说完,就把窗户给关了起来。
江月正欲对周秀娥发怒,李氏却怯怯地开了口:“娘,秀娥绣帕子要紧,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江月听了李氏的话,什么都不想说了,默默地去堂屋,把鸡毛掸子放好,然后去后院找周朵儿了。
周朵儿挖了不少地龙,正准备去喂大花二花它们,瞧见江月寻了过来,开心地跑到江月的怀里。
“阿奶,我有好东西要给你吃。”
江干咳了几声,小家伙说的好东西,该不会是地龙吧?
这玩意,她可没法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