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初愣了一会,他这是……吃醋了?
难道今天出现在那里的人真的是他!
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放到了大马路上。
街上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炎热的温度被夏天的晚风吹散。
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而行,悠闲自得的散步。
她刚才那一番话只不过是装可怜而已。
季晚初从小习得跆拳道数十年,一般的流氓根本近不了身。
没有这点本事防身,早就被路奚泽得逞了。
她看着前方疾驰而去的车辆,眼神中有怒火在燃烧。
季晚初气的跳脚:“狗男人!”
……
豪车飞驰而过,马路上的车辆都自然的给它让路。
前排的小助理通过后视镜看到一脸阴沉的温承临,小眼神闪来闪去。
“有话就说,别贼眉鼠眼的。”
温承临轻启双唇,冷声开口。
“温总,咱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送季小姐回家呢,反而要派个保镖跟着她?”
“你刚才叫我什么?”
“温总。”
“所以我做出的决定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对不起温总,是我多嘴了。”
小助理自知失言,低着头再也不敢出声。
温承临眉头紧锁,烦躁地扯开领口露出一段精壮的肌肉。
他单手撑着额头望向窗外的星光点点。
“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喜欢路奚泽吗?既然这样,又为什么瞒着他来向我投怀送抱?她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季晚初没有看错,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就是温承临。
今天下午他碰巧在那附近办事,准备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和路奚泽。
海藻般的长发遮住的她的脸颊,只堪堪露出一个精巧的下巴。
路奚泽满脸笑容的在说着什么,一双眼睛快要长在季晚初身上了。
都是男人,他知道路奚泽眼神中的东西是什么。
季晚初和自己是初次体验,他很清楚。
强烈的掌控欲让他不能看到任何一个男人和季晚初亲近。
这一点他心里明白,却不想承认。
……
另外一边,回到家的季晚初一脸不满。
她赌气般将高跟鞋扔在地上,光着脚来到卫生间。
冰凉的水从头顶顺着身体流下,也浇灭了季晚初心中的火气。
她脑海中浮现出温承临将自己赶下车时冷漠的神情。
这男人难不成有精神分裂?
明明前一秒还对自己含情脉脉,下一秒就脸瞬间冷成冰块。
他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季晚初不解的摇了摇头。
她不善于猜测别人的心思,对于温承临,只是一味地讨好。
如今这男人喜怒无常,说不准哪句话就踩了他的尾巴。
自己真的要认真考虑考虑,温承临这个大腿是否值得攀附。
不行就及时止损,否则只会白费力气。
半个小时后,她裹着浴巾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碰巧听见季海绅在敲门:“晚晚,睡了吗?”
“没有呢,爸,您等一会。”
季晚初火速换了衣服,心里将各种可能性想了个遍才去给他开门。
“怎么了?”
她擦着头发,让开身子让季海绅进来。
“晚晚,你年纪不小了,眼看就要到生日了,如果双喜临门,对我们公司也是一个宣传的机会。”
“奚泽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又和我们家门当户对,你们这段时间是如何相处的爸爸都看在眼里,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幸福。”
季晚初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现在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过段时间再说吧。”
“明白爸爸的苦心就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季晚初冷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将门关上。
“双喜临门,这个借口真是冠冕堂皇,恐怕到时候双喜临门的是你自己吧。”
季海绅的计划一旦成功,林悠就会骑到她的头上,到时候自己的处境可想而知。
说是季家的大小姐,但季家没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她和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
林悠那个剑人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是季海坤的夫人。
不得不说,这女人有几分耐性也有几分聪明。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和季媛相比没有一点胜算,季海坤更不可能为了他们母子俩得罪季媛,否则只能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因此才没有兴风作浪,甘愿成为不能见光的三二十多年。
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如果天上的母亲知道这件事,该有多么难过。
她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竟然早就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