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满头是汗地赶到疗养院,先去找了妈妈、的主治医生。
“你、妈妈最近病情恶化很快,现在人都快认不出了。”朱医生叹息着说道,“你去看看吧。”
秦栀点点头,缓缓推开、房门。
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个人坐在轮椅上,出神地望着窗外。
“妈妈……”秦栀轻声唤道。
沈佩空洞的双眼望向了秦栀,仿佛根本认不出这人是谁。
秦栀含泪说道:“妈妈,我是栀栀啊。”
“……栀栀?”沈佩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眼睛才渐渐有神。
秦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沈佩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
“栀栀!你爸爸呢!你爸爸是不是又去找那个贱、人了!”沈佩双手一下子抓住秦栀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栀,满脸的怨恨,“你去!去把你爸爸从那个贱、人手里抢回来!你要是抢不回来,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沈佩说着,不停地掐着秦栀。
“快,给病人注射镇定剂!”一群医生冲了进来,将秦栀推到了后头。
秦栀一脸麻木地看着妈妈被绑到病床上注射镇定剂,嘴里还在破口大骂。她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离开。
一周后,陆时洲带着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秦栀,到了原家老宅门口。
陆时洲看着略带紧张的秦栀,体贴地说道:“不用紧张,我外公很好说话的。”
虽然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但秦栀还是乖巧的回答:“嗯,我知道了。”
原老爷子不乐意铺张,所以寿辰也只是家宴。
陆时洲拉着秦栀走过去:“外公,这是我的女朋友,秦栀。”
秦栀也跟着乖乖问好,“外公好。”
秦栀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讲究姿态雍容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栀,淡淡地发出了一声:“哼。”此人正是原凤,也就是陆时洲的妈妈。
而周围的人便也心领神会,纷纷对秦栀没有什么好脸色。
就像是眼里只有陆时洲一般。
“时洲,好久没见了。”
“好像又长高了,这小子。”
而坐在主席的原老爷子在看见秦栀的那一瞬间却微微一顿,眼神不明。
一番嘘寒问暖后,陆时洲带着秦栀来到了原老爷子面前。
“外公。”陆时洲亲昵的唤道,“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好。”原老爷子淡笑着颔首。
“外公,祝您日月同辉,松鹤长春。”秦栀面对原老爷子毫无他人一般谄媚,淡然说道。
“挺不错的丫头。”原老爷子深深看了秦栀一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自己外公可从未如此夸奖国第一次见面的人,陆时洲暗暗揣摩,看来外公对秦栀挺满意的。
这时,宴会门打开来,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父亲……”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响起,却又陡然停住。
陆时洲回头一看竟是原修明,于是招呼道:“小舅舅,好久没见了。”
但陆时洲的视线却锁定在了秦栀身上。
秦栀只感觉仿佛有一双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脖颈。
而原老爷子目光一闪,并未说话。
“祝您生日快乐。”原修明对着原老爷子恭敬地说道,转头又对着陆时洲缓缓开口,“这是?”
原修明是陆时洲的小舅舅这件事秦栀早就知道了,也做好了以陆时洲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原修明面前。
可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所有的准备和防守在见到原修明的那一瞬间,彻底崩塌。
“小舅,我是陆时洲的女朋友,秦栀。”秦栀轻声说道。
原修明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秦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