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童木鱼哼着歌,想走到洗手台洗手,那位白裙子女士还在对镜自照。
突然,童木鱼踩到一窝水,脚下一打滑,下意识伸手向前想扶住什么东西,她一把抓住了那位女士的裙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对不起对不起,鱼鱼不是故意的。”童木鱼抬头,忙不迭先道歉。
那个女士低头,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眉头紧紧皱起,对于被她当成柱子扶了一下十分不满。
童木鱼拿开爪子,赫然看到那位女士裙子上留下了一个油爪子的痕迹,童木鱼瞪大眼睛,糟了!刚刚吃过小鱼干忘记擦手了!
“对不起对不起,鱼鱼帮你擦干净好不好!”童木鱼急急忙忙从背包里抽出面巾纸。
那位女士似乎没想到这种事发生,瞪得眼睛都大了,扯过裙子仔细看,上面结结实实印着一个红红油油的爪子印。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条裙子很贵的!现在要赔钱了!”女人气得脸都红了,就差把童木鱼耳朵揪起来骂。
“对不起对不起,鱼鱼会赔钱的。”童木鱼愧疚揪紧手指头。
“你赔?你拿什么赔?几百万的裙子!你赔得起吗!”
童木鱼一愣,这么贵?!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走,让你家大人来,今天不赔我这裙子你是别想走了!”
童木鱼哆哆嗦嗦,表情为难,给师姐添麻烦了,怎么办······
“你这小丫头还愣着干什么,叫你家里人来啊!”
童木鱼犹豫,师兄师姐给她买东西,她可以拿着,但因为她闯祸让师兄师姐给她赔钱,她······
“姐姐,我给你写个欠条,我以后还给你可以吗,我一定会还的,我叫童木鱼,儿童的童·······”
她一句话没说完被那女人打断了,“停停停,我不想听到这些,等你以后我得等什么时候,快叫你家大人来!”
“我···”童木鱼嘴巴撅起来,怪自己怎么不小心一点看地板,怎么就摔倒了呢!要是小心一点就不会弄脏人家裙子了。
“等等,你叫童木鱼?”女人突然问。
“是啊,怎么了?”童木鱼垂头丧气回答,难受死了。
“你是柳翠微那女人的孩子?”
“你认识我师姐?”
“呵!何止认识。”女人漂亮的脸上出现一种得逞表情。
“跟我走,去找你师姐。”
“不要嘛不要嘛,姐姐你要不再等等,我去找师父借点钱好吧。”她使出卖萌大法,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眨巴眨巴,企图萌化她。
奈何气头上的女人铁石心肠,完全不想看她,哼一声硬要拉着她去找柳翠微。
柳翠微按照导演要求动作,下面几台摄像机对着她咔嚓咔嚓拍不停。
“ok,lily,状态不错,继续保持~”那个外国导演操着一口蹩脚中文对她夸赞。
“谢谢。”柳翠微礼貌点头。
门外那女人带着一脸丧气的童木鱼闯进录音棚,工作人员见了赶紧上来阻拦,“于姐!有什么事吗?柳姐正忙着呢,鱼鱼,你怎么到人家于姐那去了,还不快点回来。”
小助理冲童木鱼张开手,童木鱼张口,我了一声,最终没我出来,蔫蔫垂头耷拉着。
“是不是哪里惹到于姐不高兴了?快给人家道个歉!”小助理对童木鱼使劲使眼色。
于银萍是柳翠微死对头,抓到柳翠微痛脚必定要狠狠踩一脚。其实按资历来说,于银萍还是柳翠微后辈,但不知为何,处处针对她,尤其是她也拿了一个影后,气焰更盛。
“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决,你家这熊孩子弄脏了我的裙子,快赔钱,这可是雕牌今年的高定,六百多万呢!”于银萍大声道,满是嚣张气焰。
“六六六·······”小助理结结巴巴,竟然这么贵!卖了她也买不起啊!
“让柳翠微出来,今天这钱她不赔也得赔!”于银萍上扬的红色眼尾满是得意。
“能稍微等等嘛,柳姐正在忙,等她忙完,我再叫她。”
“不行!我也有广告要拍,你家柳姐时间是时间,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小助理百口莫辩。
正在摆姿势的柳翠微早看见他们闹起来,但没看见人,只好一边摆姿势,一边看,终于,小助理往前走一步,露出被于银萍拎着的童木鱼,顿时拉下脸。
导演一头雾水,“lily,怎么了?”
“不好意思,导演,我有点事,暂停一下好吗?”
导演比了个ok手势,柳翠微拽着大裙摆走向童木鱼那边,“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个贱人想欺负我师妹?!”
柳翠微不跟她客气,直接骂上口,她可不像有些人,背地里恨不得别人死了,嘴上还能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喊得亲热。
“你!你叫我什么?!”于银萍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柳翠微竟然敢骂人,也不怕传出去人设支撑不住。
“贱人,有事?”
“你!”于银萍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把童木鱼往她面前狠狠一推,再指着裙子上的油手印给她看,“看看你师妹干得好事!这条裙子是借的,快赔钱!”
柳翠微把童木鱼拽过来,拍拍她身上,发现没受伤才放下心来,赔钱而已,多大点事。
“师姐,对不起,我闯祸了呜呜呜。”童木鱼眨巴眨巴眼睛,挂着的金豆子欲落未落,心里愧疚得不行。
“没事,一点钱罢了。”
“多少钱?”柳翠微开口,直接让身边小助理掏出支票本。
于银萍愣住,万万没想到她如此痛快,脸上得意的表情僵住,“六百万!”
柳翠微看眼她裙子上那个手印,啥也没说,签了六百万支票给她。
于银萍没想到,六百万她竟然说拿就能拿出来,手指夹着支票,“柳翠微,你哪来那么多钱?”
柳翠微不屑切一声,“怀疑我的税务尽管去查,也不看看老娘一年到头干多少活,不像某些人,只有在家里抠脚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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