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客气了。”
白坤温煦一笑：“这两天我与父亲不在家，倒是来得晚了些。”
掩饰吗？
掩饰我去找你们，你们没有见我的事情？
刘庆神色如常的请两个人进入院子，与刘通父子相比，白龙父子倒是温和许多：“那两个强盗，把阿庆吓到了吧。”
刘庆摇头：“大爷爷教了我许多。”
刘通似乎不是来商议配方的，而是专门前来教导刘庆的。
这让刘庆有些猝不及防，他原本的设定，是双方扯皮，讨价还价，定下收益分成之类的。
到最后，刘通提也不提。
而是让他，去两个地方...
“那老东西还算是知道分寸。”
白龙抚须而笑，一挥手，白坤把酒坛递给刘庆，白龙笑道：“这烤鸭味道不错，阿庆尝尝这一坛竹叶青...”
刘庆拍开泥封，就要用刘通教导方法倒酒，白龙端起碗：“如今江湖不同以往，这种老规矩讲究的不多，阿庆不要听那强盗的强盗逻辑。”
刘庆一愣。
白龙继续说道：“如今江湖，武者地位不如书生，粗鄙武夫也抛弃以往粗犷礼仪。”
白坤接过酒坛：“酒桌规矩，长者敬，也无需起身，只需满饮即可。”
这是两家不对付，对着来，还是真的如此？
刘庆顺着白家父子，他不打算多说，今天只要不提及利益的事情，刘庆只打算听听就好。
只是这酒...味道不错，就是略显浑浊，而且度数不是太高。
“这烤鸭的味道真不错...”
白坤文雅撕下一块肉：“父亲也尝尝。”
“你成功投喂一位强大男人，获得155555经验值。”
这也是一个强者！
只是略微比刘兴弱一点。
白龙微微颔首，撕下一条鸭腿，咬了一口：“真不错！”
“你成功投喂一个强大男人，获得188888经验值。”
村长，白龙是与刘通同一级别的高手！
“村长...”
刘庆心里有不少迷惑，需要了解清楚，眼前两位或许可以给他答案。
“阿庆无需如此客气，若是不嫌弃，叫一声六爷爷即可。”
白龙面含微笑，刘庆却有一种错觉。
这位老者眼睛中，有着他熟悉的尊敬在闪烁...
心里疑惑越来越多，刘庆神色如常，并不表露在外：“六爷爷，刚才三叔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两手空空离开，抱着酒坛出现...”
白龙会意，笑道：“你以前脑袋不灵光，所以没有多少接触。现在你慧根重归，也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了。”
“你族叔，乃是天极境武者。”
天极境？
刘庆神色微动，并不出言询问。
白龙微微颔首，刘庆不骄不躁，如此心性着实难得：“世间修行之法千千万，有修习肉身的巫族，有修行灵魂的灵族，有妖族，有神族...”
这世界如此精彩！
刘庆内心微动，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
“单单人族就有佛道，又有儒家。有兵家又有法家，也有涉猎其他修行之法的另类。由于修行族群繁杂，是以千年之前术法会友，定下统一修行境界。”
“修行境界从低到高，第一修行大境界是人极境，人极境又分九个小境界，人仁境、人义境、人礼境、人智境、人信境、人忠境、人廉境、人勇境、人恭境...这被称为下九境。”
白龙眼睑低垂：“妖族则把人字换成妖字，灵族把人字换成灵字，巫族则把人字改成巫字，神族则是神字...”
“仁义礼智信，忠廉勇恭，这乃儒教教义精华，有着教化意义。”
白坤唏嘘不已：“当年天下征战不休，人族强盛至极，原本修行境界只是规定人族各家修行境界划分，其他各族纷纷派人参加。新的修行境界，推行近百年，才算真正定下基调...”
“坤儿...”
白坤还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白龙打断白坤接下来的话语。白坤神色一动，继续说道：“地极境又被称为中九境，也是九个境界。地武境、地文境、地德境、地明境、地乾境、地坤境、地元境、地泽境、地空境。”
刘庆听得云山雾罩，又感觉这些境界，带着浓浓的教化色彩。
“阿庆也感觉到奇怪？”
白龙苦笑道：“当年人族威震八方，儒教正是言出法随，这些境界划分，正是儒教所定。你现在还没修行，等你修行了，就会明白，这些境界，就是要把人修行成...一个傀儡！”
刘庆目瞪口呆。
“到了天极境，才能摆脱这些影响，然而天极境上九境，修行极为艰难，如今天下万族，上九境修行者，怕是也不足百数...”
白龙笑容和煦：“上九境，又被称为上九品，当年被各方反对，是以只有九品，而没有具体境界名称。”
“这是...”
刘庆发表自己的意见：“先做人，才能持续修行？”
白龙点头：“所以，这是儒教阴谋，儒教虽然可恨，但也做了一件利于人族之事。若想修武，必先读书，再去做人。妖族、灵族、甚至是神族巫族，他们本不是人，如何先做人？”
“这数百年教化，人族越来越强大，其他各族越来越弱小。”
白龙话音一转：“不过，各族也不是都傻，依然还有古老传承之地，没受到新的境界划分影响，而且最近这一两百年，有些族群逐渐恢复原本修行境界...”
“读书人就是心眼多。”
刘庆这句话，引起白家父子认同。
“等你开始修行的时候，你会想...骂人！”
白龙神色肃然起来：“这种新的修行境界划分，有好处，那就是人族空前团结，坏处就是太死板，很难变通，造就一批又一批疯子、神经病...”
白坤忍不住笑了笑：“所以，当你看到一只还没有化形，却已经开智的畜生，背诵儒家典籍的时候，请不要惊讶...当你与一些人相处，要把妻子让给你的时候...”
刘庆目瞪口呆。
他有些晕，即将开始的修行，白坤说的这些，是不是要映衬他身上？
“所以，修行界有一种说法，不入地极境，切莫定婚事。”
白坤笑眼盈盈，有一种莫名意味，却又一本正经起来：“当然，修行之人毕竟还是少数，百人中有一位修行者，也算是高比例。读书人不算，那是一群神经病。”
刘庆有些怕。
修行，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怎么整的，比下地狱还要可怕？
“那...”
刘庆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天地人三境，什么境界可以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