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傅吓坏了,但知道的内情比这些百姓多,上次见面冷修堇还信誓旦旦长公主就得用这种方式才能把握住,她见惯了顺从畏惧,冷修堇这种烈性子更能吸引她的胃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儿啊,你没事吧?快去请大夫。”
冷修堇一只手耷拉着,目光阴鸷的望着元峥离去的方向,咬着牙道:“长公主为何会突然把你送回来?之前你不是说没事吗?眼下这......御王那边要如何交代?”
冷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秦繁这边一派春风和煦。
段嬷嬷感动公主终于看清了那小白脸的真面目,吩咐厨房做了一堆好吃的,在湖心亭摆了膳。
“奴婢早就说过冷公子不是好人,都住进公主府了还和徐县主纠缠不清,偏偏公主您就是不听......”
段嬷嬷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但秦繁听着心里暖洋洋的,她是身边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偏偏因为她之前被冷修堇迷了心智,把她打发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段嬷嬷说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公主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不由舔了舔干燥的唇:“公主,奴婢多言了。”
“没事,你也是为了我好。”
段嬷嬷瞬间老泪纵横,她养的娃终于长大了。
秦繁愣住了,她虽然知道段嬷嬷是关心自己,但是这人一哭她就受不了。
还好墨扶隽及时进来解救了她。
“公主,皇上来了。”
当今陛下秦宴祾,少年登基,步履维艰,要不是靠着秦繁雷霆手段拿到了护城军的兵权,还依旧是个傀儡皇帝,对秦繁这个姐姐极其尊重。
一阵风刮过,一道清癯的身影出现在湖心亭,来人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眸,五官跟秦繁有七分像,都是极其挑眼的长相,一点不像君临天下的君王,倒像是游戏人间的浪子。
“皇姐,听说你中毒了,要紧吗?太医有没有来看过?到底怎么回事?”
三连问彰显了秦宴祾对她的紧张程度。
她的毒昨日就解了,但是因为她没有声张,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要不是今日送冷修堇回去闹的有点大,秦宴祾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
再次见到秦宴祾,秦繁有种亲近之感,只是当她听到秦宴祾的心声之时,刚升起的温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太医明明说皇姐最少要睡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
配上他那张情真意切的脸庞,真是可笑极了。
原来要了她命的毒药是皇帝亲自下的,可笑的是她即便重活一次也依旧没怀疑过他。
秦繁倏然冷下来的神色让秦宴祾心里发紧,他从小就怕有点怕秦繁,却也很依赖她,但是皇姐现在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让他不禁生出了担忧。
“已经没事了,大夫说只是吃坏了东西,劳累皇上跑一趟了。”
秦宴祾见皇姐神色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暗暗松了口气:“好端端的怎么会吃坏东西呢?是不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