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
莫怀琛沉吟了片刻,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当年的事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过了这么些年发生的那些事儿若是她不承认我都替她觉得冤的很。”
纪凝巧笑着打断了莫怀琛没有说完的话,盯着墓碑的眸子里闪着阴恻恻的寒光。
那样子看上去就好像这墓碑的主人与她毫无关系,她不过就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旁观者罢了。
“纪凝……”
莫怀琛扭头盯着面前熟悉却又异常冷漠到让人觉得陌生的人,目光晦暗不明声音里却是多了些掩不住的隐忍与柔暖。
“莫先生可不要搞错了,你口中的纪凝已经死了,三年前是你亲眼看着她从悬崖上跳下去的,记得吗?”
纪凝转身冲着对面欲言又止的莫怀琛向前迈了一步,仰头抬眸与仅隔着一层黑纱的人直直的对视。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绘声绘色的,用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半空中比划了一道抛物线。
纪凝脸上不咸不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里透着些许的讥诮之色。
莫怀琛神色复杂目光清冷的低头垂眸,沉默的盯着面前嘴角微弯的人。
即使是黑纱遮着面,他也还是能感觉的到她的眼里是没有任何的笑意的。
莫怀琛甚至有了些许片刻的迟疑,一时之间竟分不太清楚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莫先生在这里故作深情的睹物思人了。”
趁着莫怀琛恍惚愣神儿的功夫纪凝先一步开口,说完不等对面的人反应就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
才刚刚走出去两步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的扭过头看向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人。
“哦,对了,虽然我觉得大可不必,不过……簪子的事,谢了。”
纪凝清浅的笑,语气中多少带了些敷衍的道了个谢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莫怀琛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的转身看着那个已经渐渐走远的背影。
一双冷澈的黑眸里有瞬间的落寞,但是很快的就被深沉冷澈的神色所代替。
沈拓站在墓园外面的停车场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正有些不太放心的想要再进去看一看。
才抬了脚就看到不远处的纪凝正从墓园里走了过来。
等到人到了车跟前看都没看沈拓一眼就走过去,伸手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沈拓也赶忙坐进驾驶室里利落的发动了车子,看着纪凝那个阴沉郁闷的样子一个字也没有再多问。
后视镜里的纪凝扭头盯着窗外开始倾盆而下的大雨,一言不发。
刚才那一阵阵温热且略显了些急促的气息,似乎还若有似无的残留在她的脸庞上没有尽数的消散掉。
“要回公司吗?”
沈拓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纪凝,犹豫了片刻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下午的会取消了吧,去逆流。”
纪凝清清淡淡的说完,就一个字也不想多说的倚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去了。
沈拓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却还是一把方向盘调了头往纪凝说的地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