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上警车开始,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得罪了冯家,我本来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以冯雪那种霸道和锱铢必较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但是我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如果他们真的按照约定把钱交给我让我治好了李梦兰的病,我就算是真的给他们当牛做马一辈子也没有任何怨言。
可是现在他们不但只给了我十万块,而且还一分钱都取不出来,更是来医院大闹了一场。
李梦兰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会让他们冯家所有人陪葬。
“先进去待着吧。”
我被两个警察带到局里以后直接推进了拘留室里,也没人来管,因为先前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我这个时候嘴皮子都有些干裂。
“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隔着铁栏杆,我看到对面坐着的小警察桌子上有水,还是没忍住说了句话。
“还想喝水?你这种废物一样的倒插门女婿听说还坑了别人钱养小三?现在咱们整个城里你都出名了,继续渴着吧,待会有你好果子吃的。”
这小年轻警察冷笑了一声,特意当着我的面端起桌上的水哗啦一声泼在地上冷冷的说道:“泼地下也比给你这种废物喝掉要强。”
说完他就扭头离开了这边,把我自己扔在拘留室里。
我的眼里如果能够着火,现在恐怕早就已经喷了出来,但是我自己也清楚没有任何作用。
不知道为什么,嘴里那种干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身体里突然之间被点燃了一团火焰,烧的我异常难受。
没有办法的我只能哆嗦着双手尽量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浮现出了刘*给我喝的那半瓶邪恶之血。
“其实那东西应该也挺解渴的……”
我叹口气,也不知道现在李梦兰那边刘*能不能想到办法,可是我现在自身难保,一切都只能够依仗我那个好兄弟了。
“你就是那个张扬?”
在我难受的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耳朵边上突然炸响了一声突兀的吼叫,被吓了一条的我猛然间跳了起来,发现在我面前的铁栏杆外面,已经有两个五大三粗的警察证冷笑着上下打量我。
“没错,我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那股难受的感觉突然之间就烟消云散,意识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这两个警察看表情恐怕就不是什么善茬,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是来找我麻烦的,我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起来起来,谁叫你又蹲下去的?出来跟我们交代清楚,关于你伤人的事情。”
看到我又蹲了下去,两人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吼声震的我耳朵都在颤抖,其中一个还想隔着铁栏杆伸手拉扯我。
明知道对方肯定是冯家故意找来教训我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有些慌乱,毕竟我一直都是个守法公民,这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看到我躲开了拉扯,两人也有些不耐烦,直接找过来钥匙打开拘留室的大门,上来就朝着我肚子给了一脚。
咣的一声我就被对方用力踹过来的一脚踢到肚子上,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这一脚实在是不轻,让我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装什么死狗?给老子起来,还有话问你呢!”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脖领子一紧,已经被对方拉扯着踉踉跄跄的推搡到了审讯室里。
除了一张桌子和椅子之外,整个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小子,算你倒霉,你今天要是老实交代了的话,就少受点皮肉苦,要不然你不光得坐牢,今天还得吃足了苦头。”
等他们把我按在椅子上,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心里相当的明白,现在的我可以说是运气最坏的时候,不光要被他们出手教训,还得把罪名都加到我身上。
只要我敢承认,到时候冯家自然会有机会把我身上罪名往重了加,那个被我打伤的医院主任也得想办法整治我。
“唉,说什么都没用,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就算不说你们也有的是办法。”
我有点认命的感觉,毕竟作为个普通人,和冯家这种势力作对,这种下场早就已经注定了,要怪就怪我为什么是个穷人吧。
“这小子倒是知道的挺清楚的,不过冯家那边大小姐冯雪可是点名了让我们好好给你点苦头吃吃,这可怪不了我们,你得知道,我们也是听命令办事的。”
对方冷笑了两声,把自己拳头握的嘎巴作响,显然是打算对我动手。
“就因为我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所以我就该受那些人欺负吗?等有一天你们落到我这个地步,说不定也是我这种下场!现在你们帮着冯家助纣为虐,到时候有你们倒霉的时候!”
我越说越是气愤,最后更是吼叫了出来,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竟然把两个警察都得镇住愣在原地。
好半天等我发泄完毕,他们才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一眼,有点颓废的点点头。
“唉,你小子倒是说了句实话,现在这世道还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说不定将来不小心得罪了谁还真能让你给说准了,行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了,你就把自己怎么动手的经过说说吧。”
两人也没了动手的兴趣,反而让我大吃一惊,他们竟然会因为我一通发泄就良心发现?这怎么可能?
我的运气还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几句话而已,就让别人动了恻隐之心。
“自从我喝了半瓶,运气就再也没有那么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刘*卖力跟我推销他买来的那瓶邪恶之血的场面,难道说还真是那半瓶邪恶之血起作用了?
这怎么可能?!
打死我也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不定真的只是个巧合而已。
“快点说!你是不是还想挨揍呢?!”
看到我半天没反应,两人也有些不耐烦,拍着桌子朝我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