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玉环觉得自己解脱了,可以放心走出庆林家的门,找个男人继续过日子,或者干脆嫁给张小军。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以后,庆林娘就把她拉进了二儿子李高林的被窝。
庆林娘是这么想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老大死了,不如让玉环尽快跟老二圆房,也省得再为娶媳妇花钱了。
注意拿定,他就走进了二儿子高林的房间:“高林,高林你出来。”
“娘,啥事?”高林跟着大白梨的脚步走到了院子的背角。
大白梨说:“高林,你哥不在了,你嫂子守寡了,我不想让她走,不如,你去跟她睡吧。”
“啊?”李高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还有这么好的美事儿?那我哥……他早该死啊。
可是不能表露出来,该装还得装,:“娘,这样不好吧,俺哥不在了,我跟俺嫂子那样,那我不成禽兽了吗?”
庆林娘叹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咱李家总得留个后代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替你哥,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家有后,啥也别准备,今天晚上就跟她圆房。”
“啊?今天晚上?那俺嫂子能愿意?”高林瞪大了眼。
“不愿意也由不得她,她进了这家的门,就是这个家的人,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我让你去你就去。”
“那……成,你跟俺嫂子说说。”
庆林娘鼻子一哼:“不用说,等她半夜睡着,你就跳窗户进去,把她按到,等生米做成熟饭,一切都好办,到时候不成也得成。”
李高林喜笑颜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可喜欢玉环了,多想摸摸她的,亲亲她的嘴巴,几次都想摸进去,可几次都没有成功。
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有人在背后给他一板砖,不是把脑袋砸破,就是脖子被扭伤。这他妈的谁呀?打扰老子造人的过程。
这一次不用怕了,有娘做他的后盾,老太太和老爷子一定会为他把风。他决定把跟玉环没有办成的事情给办了。
果然,这天半夜,高林做好了准备,等啊等,等玉环屋里的灯熄灭一炷香以后,他就溜出了房间。
李大虎和庆林娘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商量了半夜,觉得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娶个媳妇不容易。要花好多钱,就这么让玉环走,他们实在不甘心。只能冒险试一次。
“爹,娘,我来了。”高林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像一个即将冲上战场跟敌人搏杀的战士那样,雄纠纠气昂昂的。
“嘘—你小点声,”李大虎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一下拉住了儿子的手。
“儿啊,那种事,用不用我教你?”
李高林说:“不用教,牲口都会干的事情,还用人教?再说我早就不是处了。”
“这么说你学过?”李大虎迷惑不解问。
李高林得意洋洋:“当然学过,村头的孙寡妇早把我拉上她的土炕好几次了。”
“村头的孙寡妇?”李大虎瞪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孙寡妇教过我,俺俩玩的可开心了。”
李大虎愕然了,孙寡妇他知道,三年前死了男人,那男人是窒息死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好的,早上起来就断气了,邢先生检查的结果是,窒息而死,不知道窒息的原因。
孙寡妇年纪不大,30多岁,白胖一点,一笑脸上俩酒窝,就是脸上有雀斑,正是兴致勃发的年龄。
孙寡妇是那种比较旺盛的女人,一天不抱男人一天睡不着觉。但总的来说还算个让男人销魂的女人。
特别是那俩,比地里的西瓜还大。
李大虎甚至怀疑,她男人就是被孙寡妇那俩闷死的。
他跟孙寡妇一直不错,两个人经常一块研究体操,李大虎把这种体操称作人体艺术行为。
通俗一点,就是俩人睡觉,一块干那个事。
李大虎心里忍不住的骂,混账王八羔子,这不是抢行吗?孙寡妇跟我的关系一直不错,啥时候也打起了我儿子的注意?
李大虎心里不是个滋味,觉得孙寡妇好可恨,忒不是个东西,把他们爷俩玩的团团转。
现在他根本顾不得儿子跟孙寡妇的关系了,还是眼前的儿媳妇要紧。
李大虎挥了挥手,命令儿子:“上!”就像一个将军吹起了冲锋号。
李高林接到命令,轻轻揭开了窗户,翻身跳了过去。
玉环就躺在炕上,蒙着被子。
乡下女人都有果睡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觉得那玩意儿跟条武装带一样,缠得慌。
所以玉环的上身只是一件红色肚兜,下面只是一件三角短裤。
这么长时间,李高林根本就没有进过玉环的房间,进屋以后他先是闻到一股香气,这应该是女人的体香。
那香味穿过鼻孔,立刻刺激到了大脑,他的精神就及其振奋起来。
他慢慢摸向了床的地方,摸到了被子,然后摸到了玉环的脸蛋。
玉环一下就惊醒了,大叫一声:“谁???”
李高林不说话,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连人带被子把玉环裹在了怀里,他开始抱着女人在床上翻滚,
玉环吓坏了,开始尖叫,可是被子被蒙得死死的,盖住了头脸,无论怎么喊,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声音。
女孩子毕竟力气小,李高林人高马大,又是干力气活出身,三两下就把玉环制服了。
他抱住了玉环的身体,去亲女人的脸,玉环看不清袭击她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他闻到了一股狐臭,立刻明白是李高林冲了进来。
高林身上的狐臭味她最清楚了。
“高林,你干什么,滚开!快滚开!救命啊!”玉环竭斯底里的喊,可是李高林根本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玉环竭力挣扎,最后终于没了力气,李高林翻过她的身,让她像狗一样爬在炕上,然后去拉自己的裤腰带,他想从女人的后面进去。
可就在这时候,怪事发生了,李高林忽然尖叫一声,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就像一个被人一脚踩扁的烂柿子,扑倒在女人的后背上。
李高林的裤腰带还没有拉开……
李高林扑倒在玉环的身上以后,却没有再爬起来,身体也慢慢凉了。
玉环恢复了力气,翻身把男人推了下去,然后捂着脸嚎哭着跑出了房间。
女孩子没有穿衣服,打开房门,发现李大虎和大白梨趴在窗户根底下,立刻明白咋回事了。
她头也不回,转身打开院门,冲进了茫茫的夜幕里……半夜三更跑回了娘家。
庆林娘和李大虎都傻了眼,不知道儿子跟媳妇把事情办成没有。
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李高林从里面出来。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有点不妙,最后一起冲进了媳妇的房间。
进屋以后,里面黑兮兮的,伸手不见五指,炕上没有动静。
“高林,高林,在吗?”大白梨喊了几声,可高林没回答,他们一起感到了不妙,糟糕,不会是玉环把俺儿子杀了吧?
有时候,女人在维护自己尊严的时候,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包括舍去性命。
李大虎摸着火柴,点上了油灯。发现李高林就那么仰面朝天躺在土炕上,腰带还没来得及解下来。儿子的裤子上湿漉漉的一片。
李大虎上去拉了拉儿子,高林一动不动。摸了摸鼻子,呼吸停止了,体温也没有了。
然后……他们看到一双鱼白肚似的双眼……那是一双只有死人才有的眼球,庆林娘立刻就傻了,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嚎,:“俺的儿啊——”
刚刚哭了一声,李大虎就嚎叫起来:“哭什么哭?快,还不赶紧找邢先生过来?快去呀!!”
庆林娘恍然大悟,这才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应该赶紧找医生。
她扭动着一双小脚出了门,直扑邢先生的家,去拍邢先生的门。“棒棒棒,棒棒,先生,救命啊,快救命啊!!!死人啦!!”
庆林娘把邢先生家的门拍的呼呼山响。
邢先生因为已经躺下,冬天的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所以很久才开门。
“庆林娘,咋了?半夜黑啦,这是咋了?”
庆林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救救俺家高林,高林不行了。”
“到底咋回事,快说清楚。”
“是这样的,高林跟玉环同房,结果昏……昏死过去了。”
邢先生一听,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用问,脱阳,一定是脱阳。
邢先生赶紧返回屋子,拿起自己的行头,背起了医药箱,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庆林娘往李大虎家跑。
走进屋子以后,李大虎首先扑了过来:“邢先生,看看我儿子,咋回事这是?”
邢先生摆摆手:“别慌,别慌,我看看。”
邢先生稳稳当当坐好,拉过了高林的右手,在手腕上搭了脉,手捻花白的胡子,将胡须缕掉若干,竟然摇了摇头。
然后翻开高林的眼皮看了看,还是摇摇头。
邢先生一句话也没说,立刻背起了医药箱,抬脚就要走。
邢先生的这个动作是表明,病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