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护身符,但很少有人知道五雷护身符的,因为这是我们秦家的独有符箓,不仅可以起到护身的作用,还拥有一定的攻击力,可谓是攻防一体的好东西。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画符竟然这般熟练。”董悠雅满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道:“这样你是不是可以不叫我大师了?”
董悠雅微微一愣,接着脸上微红,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其实大师这个称呼对风水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话,通常是用来形容那些水平不高,到处招摇撞骗的半吊子风水师的。
我将符叠好递给她说道:“贴身放好,如果出现什么危险,我又不在你身边,就靠它保护你了。”
董悠雅接过符,略微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将符塞进了贴身的衣物之中。
“接下来做什么?”董悠雅放好符后问道。
“去我房间,等。”
董悠雅点了点头,见已经到了中午了,便起身朝厨房走去,“我去做饭。”
没多久,董悠雅就弄了三菜一汤出来,味道颇为不错,吃完之后,我们就回到了我的房间,静静地等待。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发生,董悠雅之前被鬼婴附过身,身体还有些虚弱,没多久就撑不住睡着了。
临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一声惊雷忽然炸响。
“轰隆!”
睡梦中的董悠雅顿时惊醒,她惶恐的左顾右盼,看见我就在床尾坐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电闪雷鸣,下着倾盆大雨,闪烁的电光将房间里照得忽明忽暗,让恐怖的气氛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我曾经是在坟山里过过夜的人,这种小场面自然吓不到我,可是董悠雅就不一样了,她屈着双腿抱在怀里,我可以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抖动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董悠雅有些害怕,一直趴着睡觉的小狐狸抬了抬脑袋,主动钻进了董悠雅的怀里,董悠雅抱着小狐狸,人也慢慢镇静下来。
我一脸无语,说:“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一只公狐狸吧?”
小狐狸很是人性化的白了我一眼,董悠雅看见这一幕更是忍俊不禁,恐怖的气氛被一扫而光。
半个小时后,雨渐渐的小了,打雷闪电也消停了下来。
“都这么晚了,那个鬼婴是不是不会来了?”董悠雅小声问道。
我看了看外面的雨势,说:“之前我还不确定,但是这场雨一下,鬼婴一定会出现。”
“这是为什么?”董悠雅问。
“很简单,因为下雨会冲散阳气,导致阴气加重,甚至会比平常浓郁几倍不止,这对于鬼婴来说,是吸食阴气壮大自身的绝佳机会,它一定不会错过。”我解释道。
董悠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静静地躺在董悠雅怀里的小狐狸忽然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的方向。
都说动物可以看一些人看不见的东西,董悠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眼睛里满是无助地看着我。
“你在房间里呆着,我出去看看。”我轻声说道。
“不,我跟你一起。”董悠雅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恐的拉住了我的衣袖。
看着她充满恐惧的眼神,我只能依着她,我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随后将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
不知怎的,我明明留了灯,但此刻外面却是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月光,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
“是鬼婴来了吗?”董悠雅小声问道。
“嘘...”我示意她不要出生,然后彻底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董悠雅没想到我竟然主动出去,但是让她独自留在房间里更加不敢,害怕的她整个人都贴在了我的背上。
我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异性,此刻只感觉两团柔软无比的东西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让我一阵口干舌燥。
小狐狸站在三楼的栏杆处,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我强行定了定神,缓缓向栏杆走去,向下一看,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我拍了拍身后董悠雅,先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指了指楼下,董悠雅哆嗦着探出脑袋向下看了一眼。
一楼客厅,站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小,全身皮肤如白浆,双目血红,表情狰狞的女婴...
董悠雅吓得差点当场尖叫,还好我早有准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而董悠雅则是双腿发软,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我的怀里。
此刻的鬼婴悬浮在客厅中,整个身体彻底展开如同一个大字。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阴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被鬼婴吸进了鼻子里面,而它的脸上满是舒服和满足的神情。
正如我想的一样,鬼婴正在吸食阴气壮大自身。
而此刻鬼婴的状态也让我愈发肯定,在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懂得风水术数的高人在较浓风云。
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刻的鬼婴的魂体,已经凝实到几乎与实体无异了。
秦家风水里说过,像这种未出身就枉死的婴儿,其魂体是非常非常虚弱的,如果不是因为那股执念,根本就无法长时间在人间逗留,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散去。
就算通过吸食阴气强壮魂体,也至少需要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才能让一个鬼婴的魂体凝实到如此程度。
有这么长的时间,鬼婴早就可以将杀死自己的母亲带走无数次了,执念一消,鬼婴也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就是有高人在长时间的炼养这只鬼婴,才能让它长时间逗留人间,壮大到如此地步。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董悠雅,心中不由感叹,这个女孩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董悠雅整个人卷缩在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的手臂,惊恐地看着悬浮在客厅里的小女孩,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
鬼婴正在全神贯注的吸食着阴气,对于楼上的我们没有丝毫的察觉,也可能它知道我们在楼上,只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