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桃想到薄应岑这老狐狸,老奸巨猾的,跟他硬碰硬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小雨,你要懂得智取,这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整得服服帖帖的。”
司七雨小手摸了摸被白以桃弹疼的脑门,鼓了鼓腮帮子。
“我才不呢!要是打一架不能解决问题,那就打两架!我就不信了,我收拾不了他!”
白以桃扶额。
这孩子,是随谁了呢。
随她吧,就不可能。
难不成是薄应岑!?
嗯,没想到……
薄应岑竟然还有这么倔驴脾气的一面?
简直不要太恐怖了!
白以桃赶紧瞅瞅大宝和二宝,琢磨着,好像这俩娃倒是没见有什么特殊的脾气。
三个小萌娃争先恐后追着一只扑飞的蝴蝶,跑一边玩去了。
末了,白以桃去前厅找钟婶,发现薄应岑这家伙居然赖着不走。
还在悠闲悠闲的跟钟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话。
“关桃,茶水没了,去端一壶来。”
白以桃登时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咪,就差没给他的俊脸抓几道血痕。
薄应岑真是吩咐人做事不烫嘴啊。
白以桃心里暗戳戳吐槽着,一面还是端起了空茶壶,社畜十足地迈步去厨房。
“喏!你要的茶水来了!”白以桃语气中就透出来了不爽。
薄应岑一个眼神扫过来。
双眸微眯。
白以桃顿时背后生一股凉嗖嗖的感觉。
“我找钟婶有点事要说,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白以桃拉上钟婶赶紧遁走。
“诶,你这孩子,有什么这么着急?”钟婶一骨碌被白以桃拽出来,还没明白个所以然来。
“其实,我想知道钟大哥这三年来,替我去医院看爷爷,他是不是真的见到我爷爷在住院治疗。”
“钟儿是在市里工作的,他是有充足时间去医院看你爷爷的。”
“钟婶,我也不是怀疑钟大哥没去,就是奇怪我专门给爷爷的医院扣医药费的银行卡,扣费是正常的,但我打电话去医院询问了,却没有我爷爷这位病人的住院记录。”
“会不会是医院给转院了,在其他医院接受治疗,所以,这费用也按正常扣?”
“问过了,医院说不清楚,因为时隔太久了。”
“我记得钟儿最后一次去看你爷爷是去年的十一月份,后边你也知道了,他工作忙了,就没能再去了。”
“没事,钟大哥能替我去看看爷爷,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医院有问题,还是钟大哥隐瞒了我什么?
现在钟大哥已经没法询问了,钟婶也知之甚少。
白以桃陷入沉思良久。
忽然,宽厚温热的手掌落在了白以桃的肩膀上,她回头。
“走,马上跟我回薄宅。”薄应岑收回手,轻轻在空气中甩了甩手。
白以桃汗颜。
薄应岑这举动是在嫌弃她!?
有这么洁癖的吗?
他哪只眼睛瞅见她肩膀上有灰尘了??!
再说了,她也不是细菌啊!
“抬脚走,别愣了,leo没见到你在家,我们再不回去,他能把家拆了。”
“你不是给我选择了吗?我可是留下来的。”
“小孩子做选择,你显然不是。”薄应岑转了转食指上的银戒指,冷眸微眯。
白以桃,猝。
什么人啊!太不会说话了!
白以桃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影子,专门抬脚踩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