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你看看三丫头后脑勺上的伤口,还能有假?让你去叫就去叫!”
刘氏咬了咬嘴唇,虽然气愤,但也只得照做,让手下的人把顾韵叫过来了 。
不过一杯茶的工夫,顾韵便跪在了屋子里,惊慌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冤枉“祖奶!娘亲!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我不过是一时不小心才打伤了三姐的眼睛,之前已经责罚过我了啊,怎么现在三姐又要不依不饶的找我麻烦。”
牡丹见状,也放声哭了起来,引得台上的戏都停了。
“别哭了!我问你,你在顾韵打伤我的眼睛之后,是不是还搬了石头砸了我的后脑勺?”顾黎舒冷声问道。
哭,谁不会哭?
“这......”牡丹脸上还挂着泪,眼珠子不停转着。
“为何不说!”顾黎舒额头上已经青筋暴突。
刘氏看到她这反应就知道不对劲了,但老太太在旁边,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牡丹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老太太也知道她有问题了,于是挥了挥手,就一句话:“打到她说为止!”
两个丫鬟上前便对着她的脸狠抽了起来。几巴掌下去,牡丹嘴角便出血了。
牡丹看着来抓她的几个人彻底慌了,立马朝向了刘氏:“夫人!夫人救我!夫人!”
听到这里,老夫人心里已经知道了。顿时大怒,狠狠拍了下桌子。
“奴才!真是个狗奴才!来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杖毙!”
但刘氏哪敢管她,也大骂道:“你这奴才!竟盯上主子的性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拖下去!”
“等下!”顾黎舒反而是拦下了他们。
“祖奶,今日是您六十大寿了,还是不用杀生了吧,把她送进地牢来日再审问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想到她竟然还会为这下人求情。
刘氏听到这话却心中突然一紧。
她不傻,知道留下这下人的性命,会给她留下隐患。
莫非,顾黎舒是故意的?
刘氏有点不敢想了,她从来不知道这小姑娘能有这样的心机。
“母上大人,这恶奴不死,不足以补偿三丫头!”
但老太太没理她,对刚刚顾黎舒的话有点感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为了自己着想。
“好,把牡丹抓起来!关进大牢里!”老太太道。
“等等!祖奶,这还不够,就算牡丹不是受人指使,只为报私仇,但她还是韵姐姐手底下做事的,一个奴婢敢在府里兴风作浪,韵姐姐也难逃其咎。”
顾黎舒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氏。
刘氏觉得顾黎舒咄咄逼人,便一步上前,质问顾黎舒:“那你说,如何办?”
“牡丹用石头砸了我的头,幸亏我命大。用石头砸断牡丹的手,然后扔进地牢。”
此话一出,周围的宾客,包括老太太在内的众人,顿时瞠目结舌。
一向懦弱的三小姐,如今却这般狠厉。
坐在周围,听闻此话的众人,心里打起了鼓,这顾府怎的会养出这般歹毒的女子。
老太太首先从震惊中缓过来,这三丫头的亲娘,原本是自己好友的独女,但却不明不白的病逝了,从前这三丫头是个不争气的,被人欺辱只会躲到乡下去,如今好似性情大变,但老太太只是震惊,但并不厌烦。
而坐的离这出闹剧最近的男人,轻轻摆弄着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丫头他好像未在顾府见过。
而这丫头似乎就是他一直想找的,泼辣放肆的女人,连这大宅里的规矩也不顾,是个可塑的苗子。不过他要做的事情要求甚高,不知道这丫头承不承受得住,还要再观察观察。
他晃了晃酒杯,眼神与顾黎舒交汇,却有了莫名的熟悉感,像极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