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在这时,直播画面中的女人吃了几口食物,顿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清脆的餐具碰撞声响起。
谭珊珊突然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恳切地看向了苏战,目光满是真挚:“神医,求求你救救我。”
“我得了食道癌,医生说我珍惜接下来几个月的时光……”
“可是我不想死啊……我一点也不想死……”
“我爸妈本来就去的早,家里只有我跟我的妹妹,妹妹才七岁多。”
“要是没了我这个姐姐,以后她该怎么活下去……”
一边说着这些,谭珊珊一边跪行到了苏战的面前,如同珍珠般的泪珠滚到了苏战腿上。
她哭的不能自己:“听闻你什么病都能治,希望你……”
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女人化为了哽咽,眼泪不要钱一样地哗啦啦流。
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苏战将人扶了起来:“你先吃饭,吃了饭咱们再谈这些。”
他每个月是联系过一些专属医院,叮嘱医院不要透露他的行踪,他可以提供两个义诊名额。
之前来找他看病的都是男人。
这还是苏战第一次接待女病人,之前他都将人带去书房处理,而且同病人签约了保密合同。
不得泄露他的个人信息。
还好老婆不在家,不然那多尴尬啊……
没准还能引起误会……
不过苏战并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已经引起误会了。
刚准备负气回家的方小伶,冷不丁脑子一凉,气也跟着消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佯装理了理衣服,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沙发上。
看病?
这怎么回事?
又来了个她不知道的技能!
没搞错吧!
“食道癌不都是癌症了吗?”
“对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绝症能够被治疗的,莫非方太太的先生不会是骗子吧?”
“楼上怎么说话的呢,你说谁是骗子?”
“行了不要吵了,是不是骗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一顿饭吃的谭珊珊心里忐忑不安,并不是饭菜不合胃口,相反她觉得还特别好吃。
只是食物刚刚一入口,谭珊珊感觉胸口一窒,她的额间青筋密布。
她只想吐。
歉疚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苏战,谭珊珊冲进厨房洗手池里一阵上吐下吐。
吐出来的食物残渣中还带有血渍。
胡乱地洗了洗脸,谭珊珊一扭头,没想就对上了身后的男人:“神医……”
其实苏战心里也清楚,食道癌这个病发展到了后期,进食非常艰难。
方才他让人吃饭。
也是试探下谭珊珊的病况。
随即眉头随之一皱,苏战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神情严肃:“是不是便中也带血。”
可能医者不分男女。
但是谭珊珊她好歹也是个女人,双颊飞上了两抹红晕,尴尬地点了点头。
“行。
“跟我来。”
啊?
只是微微惊愣了一下,谭珊珊连忙跟在了苏战的身后,像个小女人一样睡在了沙发上。
苏战进了一趟书房,等他出来的时候,手中正拿着一个灰旧的针包。
针包平摊放在了桌上,苏战轻挑起了一根银针,安抚地轻拍了拍女人的肩头。
“将脖子上仰。”
谭珊珊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她将脖子抬了起来,掌心里早就濡出了一层的细汗。
尽管如此,可她还是听话地将头抬了起来,露出了精致白皙的脖子。
银针扎入肌肤的那一刻,女人的口中溢出了一道轻吟,额间的冷汗唰唰直冒了出来。
“我没有看错吧?这好像是在针灸?”
“这男人不仅会做国宴,竟然还会针灸,他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啊!”
“这是我看过最会创造惊喜的男嘉宾了!”
“靠谱吗?不会出事吧?”
“直播间里有没有懂医的?”
“我总感觉这个好吓人啊,脖子不是很脆弱的地方吗?”
“要是一个不小心,那不就死翘翘了?”
就连方小伶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紧张地纠紧了双手,双腿止不住发颤。
经过了这一天。
她竟然觉得老公有些陌生。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针灸,别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真害了别人……
却也是在这时,节目组特意还邀请了一名专家进入了直播间,这位专家自称是市医院的教授。
“节目组竟然把何教授都请过来了?我之前生病了,就是他给我看的。”
“疑难杂症都找何教授准没错。”
“何教授就是权威啊!”
“何教授赶紧看看,男嘉宾这样做的对不对。”
没想刚一进入直播间的何国庆,一下就炸了,急的评论都出现了好几个错别字。
“停下!”
“快让这人停下!”
“食道癌怎么可能能用针灸治疗呢?如果做紧急手术的话,还可以多活几年。”
“他这样一个不慎,会让患者失去生命的!”
“太危险了!”
方小伶吓的脸色惨白,一个没稳住,直接从软发上滑了下来。
还好一旁的曹文华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方小伶:“方小姐,您先别激动。”
“我们节目组现在就派人回去阻止你家先生……”
只是还没等曹文华把话说完,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直播间屏幕上,当下一愣。
“没搞错吧?治好了?”
方小伶也是微微一愣,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大屏上,震惊地瞪圆了美眸。
除此以外。
直播间内四十多万的观众,同样也是震撼无比!
只见原本疼的面无血色的谭珊珊,这会竟脸色渐渐泛红,坐在餐桌上吃的狼吞虎咽。
“竟然真的治好了卧槽!”
“何教授,你不是说会致死吗?怎么人家还好端端的?”
“针灸这么厉害吗?”
“还有什么是男嘉宾做不到的!”
“……”
吃饱喝足的谭珊珊,开心地就像一个孩子,依依不舍地被苏战送到了门口。
她千道谢万道谢,还想要给诊金,但是奈何苏战死活不收。
最后还是苏战见谭珊珊欲言又止,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怎么了?”
对上男人的双眼,谭珊珊心忽地一窒,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我……我可以……”
“我可以以身相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