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连忙开始对唐清龙进行心脏的检查,片刻后,他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向江寒:“是刚才的那两针造成的?”
江寒平静答复:“唐先生的确是心血管堵塞,造成大脑缺氧,导致昏迷不醒,但他病情最根本的诱因是因为脑神经坏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唐先生早年应该是中过毒,残留的毒素没解掉,这些年一直在损害脑神经。”
但江寒暗中却嘀咕着自家老头的不靠谱,就这点小毒至于拖十年了?
估摸着早就十年前老家伙就看上唐清龙的小女儿了,在这给人家下套呢!
“秦老先生的施针方案是没错的,但错在了没掌控病情的源头,从心脏入手只是暂时的压制,会导致毒素更加狂暴。”
老者听完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副虚心受教:“那接下来这几针,应该施往何处?”
“神庭,曲差,临泣……”
江寒走上前,捏起三针,动用了失传百年的绝技,雷火神针!
在外人眼里,江寒在施针的时候,似乎明显看到江寒的手掌中凭空出现了绿色的火苗,令人目瞪口呆。
秦老先生虽德高望重,但此时却保持着谦卑的态度,疑惑道:“江小友,你刚才这一套针法刻有名字?”
江寒也没瞒着,实话说道:“刚才那一套针法叫雷火神针,对疏通经络,修复坏死神经有着强大的功效。”
秦老先生顿时恍悟,惊讶不已:“竟然是雷火神针?莫怪老夫无眼,这是一套失传百年的针法,世间百年以内想必是无人见过,今日竟见得雷火神针,此生足矣!”
秦老先生心中骇然,没想到自己专研中医半辈子,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而一旁的唐潇和唐颖满脸皆是震惊,这小子难道有点东西?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唐清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江寒朝着秦怀民开口道:“秦老先生,开药我不擅长,接下来这疗养的单子就劳烦你来了。”
秦怀民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他知道江寒这是给自己挽回颜面,心里很是感激。
这疗养的单子都是小事,秦怀民找来纸笔,很快就写下一副安神补元的药方,递给唐颖。
“老唐,听说这位小友是来娶你家二小姐的?你这可是捡了个宝贝啊!”
唐清龙满足的大笑:“江寒人确实不错。”
那家伙的徒弟,又怎能不是人中之龙!
秦怀民失落的摇了摇头:“今天诊断出错,实在有愧中医泰斗之名,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老家伙该退下来了。”
“秦老先生你可别这么说,毕竟放眼华夏江寒这样的造诣可就仅此一个啊!哈哈哈”
唐清龙没忍住笑出了声,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站在身边的唐潇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大山里出来的江寒都快让他夸上天了,自己一个两杠四星的女战神,都没被他这么夸赞过,气的直接转身下楼。
唐清龙极力挽留秦怀民晚上一起吃饭,但秦怀民却觉得受之有愧,先行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了邀请江寒去自己医馆坐坐,江寒也没有推脱。
搀扶着唐清龙下楼,这时候一楼的大厅内坐着一个妇女,脸色很阴沉。
“兰芝,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这些年多日提到的故人徒弟,江寒!我的命可是江寒救回来的。”
唐清龙朝着陈芝兰介绍着江寒,可女人脸上充满着冷淡:“山里来的?”
江寒入实点头。
“懂点医术?”
“懂一些。”
陈芝兰脸上的语气带着鄙夷和冷淡:“我们家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商政两届都吃得开,你跟我们家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老唐的性格我了解,他做决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你是山里出来的,眼界窄点无可厚非,慢慢磨练都能提升,既然你有点医术,我赶明找点关系,让你去诊所找个班上,做好了唐家投钱给你开个你自己的诊所,这也算是事业有成,勉强上的了台面。”
江寒很讨厌这一家子女人狗眼看人低的嘴脸,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行医许可证。”
“什么玩意?”
陈芝兰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你连行医许可证都没有,你就敢自称神医,跑来给我家老唐治病?”
唐清龙赶紧上前安抚:“芝兰,有些事你不懂,江寒是不需要行医证的……”
陈芝兰猛地甩开唐清龙的手,语气强势:“什么不需要?你什么都不了解清楚,就把我们的女儿往外推,你把女儿嫁给一个山沟里出来的,让女儿以后怎么在宁海抬得起头?”
“我们家唐潇是宁海德高望重的女战神,战功赫赫,唐颖是唐氏集团的总裁,价值过亿,他算什么东西?”
“刚才我看到桌子上有两瓶茅台和一个破花瓶,是你带来的吧?”
“我都给扔出去了,实话告诉你,茅台我家有的是,花瓶我家更有的是,我们唐家不稀罕!”
面对陈兰芝的质疑,江寒没有说话,一笑置之,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江寒能理解,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更好。
但自己现在刚下山,目前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身份。
难不成告诉他们,自己除了会点医术,还是个杀手会执行任务?
一向好脾气的唐清龙见江寒受委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给我闭嘴!小颖的事就按我说的做,谁不同意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陈兰芝眼眶通红,吓得不敢再继续发火,声音有些哽咽:“行,老唐你行,你就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吧!”
说完,陈兰芝转身蹭蹭上楼,江寒走上前拍了拍唐清龙肩膀:“你这又是何苦,这婚事也并未一定要成。”
唐清龙深深叹气:“我是觉得丢人,让你看了笑话!”
江寒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你提前知道些详情,倘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会让你闺女嫁给一个大山里出来的人吗?”
唐清龙一时语塞,终是没说出话来。
傍晚,唐家用餐大厅。
吃饭的氛围很压抑,三个女人赌气谁都不说话,倒是唐清龙翻着手机的时候刷到了唐潇的新闻,认真看了起来,最终开口问道:“潇潇,在外执行任务要注意安全,这次的事怎么这么大?”
唐潇就像是没听到一般,低头吃着饭。
唐颖从唐清龙手中抢过手中看了一眼,惊呼道:“姐,你在苏杭抓了入侵华夏的西方地下势力,七色组织的老大暗影阁主啊!”
唐潇这才嗯了一声:“为了抓住他,军方损失了不少兵王,我也受了一点轻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姐,你要注意安全,要是实在太危险就回来,我们不干了!”
唐潇笑而不语,没有接话,她们这个阶级的兵者,从选择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徒留衣冠冢。
饭桌上又沉默的进行,谁都没有理会江寒,唐清龙再次开口:“待会儿吃完饭,小颖就去跟江寒领证吧,这事就别拖着了。”
“知道。”
唐颖应了一声,快速扒拉了几口饭,狠狠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起身上楼。
“芝兰,你待会儿洗点水果,我邀请了宁海银行的经理张宏文来聊聊项目贷款的事情。”
陈芝兰跟着应和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准备。
这时候的唐颖已经换好衣服,下楼率先走出了别墅大门。
见状,江寒起身默默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从别墅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传出爽朗的笑声:
“唐先生,恭喜大病初愈啊!”
“张经理客气了,张经理百忙之中能来做客,实在是蓬荜生辉!”
唐清龙赶紧起身和张宏文握着手,互相寒暄。
而张宏文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夸赞道:“对了,我看唐家属实发展不错啊,应该不需要银行贷款吧?”
唐清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疑惑道:“张经理此言怎讲?”
张宏文打趣道:“刚我进来的时候,看门口有一汉代的青花瓷,可都被你们当成垃圾仍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