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者表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起伏,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孟惜手中的玫瑰花,就拿出了手机,亮了下来电显示,“抱歉,接个电话。”
然后就这样,径直走了。
独留下孟惜拿着玫瑰站在那里,表情有一瞬间凝滞。嘴里呢喃了一句,“有意思”之后就果断追着贺斯礼跟了过去。
贺斯礼此时正靠在走廊尽头,一只手持着电话,他始终皱着眉头。可偏偏还要耐着性子敷衍,终于等到可以结束电话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撞进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嘴里大大咧咧的骂道,“你个贱人,有钱在这里挥霍,却没钱给我,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让你怎么得意。”
眼看着他就要过来了,孟惜更紧的攥着贺斯礼胸口的衬衣,近乎哽咽,“救我。”
贺斯礼挑眉,“是你?”
接着,他就伸手要推开她,结果,她先一步抱紧他,甚至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一个劲的央求,“求您,救我。”
贺斯礼听了,依然无动于衷,他忍耐着不悦,再次要挣脱她。
孟惜肯定不会让他轻易甩开自己,自然抱得他更紧了,嘴里呢喃,“只要您帮我这一次,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能落在他的手上,他会把我打死的。”
说到末尾这句话,贺斯礼挣脱的手顿了下。=
良久,他问,“做什么都可以?”
孟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狂点头,“都可以。”
“你记住你的话。”话音刚落,贺斯礼就朝某个方向抬了抬手,接着,好几个保镖同时涌了出来。
最终,贺斯礼还是出手帮了她。
在会所工作人员把孟惜“父亲”撵出去之后,孟惜诚心诚恳的跟贺斯礼道谢。
后者始终一言不发。
孟惜继续哭的梨花带雨,就在她沉浸在戏里出不来的时候。
倏地,贺斯礼终于开口,却带着寡淡,“戏演够了?”
孟惜一怔。
不等她开口,贺斯礼已然道,“看来,我没有接受你的玫瑰,令你很失望?”
“......”
“既然演完了,就实现你刚才的那句话,不是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此时,孟惜眼眸里掩饰不住的错愕。
可她很快就恢复一脸委屈的模样,“您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麻烦您已经帮我解决了,您想让我做什么?”
只见贺斯礼垂眸,神情充满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自己清晰地手指,他说,“你胆子不小,接二连三的在我面前出现,制造这样的偶遇,就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那行,我就成全你,刚好莱德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也是时候改善一下伙食了。”
“莱德?伙食?”孟惜感觉她的眼角抽的厉害,她怎么都觉得他不怀好意呢。
贺斯礼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莱德它是我养的一条藏獒,专吃肉,尤其是美女的。”
“......”
见她不说话了,贺斯礼脸上的轻蔑更盛,“怕了?”
孟惜只能是干笑,“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只是我这皮糙肉厚的,估计不好下咽,要不换个别的?”
贺斯礼神情不动,他突然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孟惜一愣。
到底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等到离他两步之遥的时候,他突然一勾手,直接勾住她的脖子把她往胸口一带。
然后不给孟惜任何反应机会,那只勾着她脖子的手加大了一些力度,“屡次三番的在我面前出现,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手指无意识缠着她的头发,令孟惜有一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但她还是忍着疼痛,极力让自己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的确是别有用心,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贺斯礼挑眉。
孟惜继续提醒,“酒会,我泼了石油老总一身酒,就是那个山姆,当时是你替我解得围。”
贺斯礼陷入沉默,显然是有一点印象,可随即,他就无比冷淡的说,“所以呢?救了你一次,你就赖上我了?”
孟惜没答,而是语气很坚定的说,“那天若不是你,那个耳光我肯定挨得成,不仅如此,我的老板也不会放过我。而我得了你的眷顾,却没有亲口跟你道谢,所以我想......”
“仅仅就是这样?”贺斯礼问,“那我接受你的道谢,你可以走了。”
然后转身就要走。
孟惜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用尽力气喊了一声,“我可以为你所用,乖乖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答应让我跟着你。”
贺斯礼停下脚步。
下一瞬,他侧身看向她,“看来你这是真的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