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丹朱和急匆匆的赶来的徐孟春着急的拍打着房门。
然而,徐宴清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将不停挣扎的沈知欢直接扔在床榻上,随后欺身压了上去。
双手和双脚都被人桎梏住。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就被人大咧咧的看了去,沈知欢羞的全身泛红,眼含热泪。
“徐宴清,你发什么疯?你滚开,你滚开啊……”
沈知欢奋力的挣扎着,内心一片风霜暴雪。
【呜呜我都还没好好谈过一场恋爱,要是今日真被这狗男人给睡了,那以后就算是和离了,还怎么去寻觅真爱啊?】
原本看见她流泪,还有一丝迟疑的徐宴清:“………”
他用力的抿住薄唇,浓雾蔼蔼的眸子里满是暴怒和疯狂。
这该死的女人。
一心想着跟他和离就算了,竟然敢说他不举。
说一个男人不举,这跟当众打他两巴掌有什么区别?
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践踏,过后还想着去找别的野男人。
做梦!
他徐宴清当什么也不当绿头王八。
徐宴清目光里浓墨一暗,他突然抬手抽去自己的腰带。
雪青色的软袍松散开来,徐宴清轻而易举的解了外袍,随手一扬。
他身上穿着的里衣是雪锻特制而成的,薄如蝉翼。
两人的身子,温热的似带电一般,触的两人遍体生麻。
沈知欢从来没有跟一个异性如此亲密过,当下真的吓到了。
【不要啊,这狗男人三十岁就被叛军给剁了,我要是真成了他的女人,万一不幸的再生了个娃,那岂不是会被叛军一起给剁了,连当小寡妇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我还想找个喜欢的人,一起恩爱到白头啊啊啊!!!】
徐宴清扣着沈知欢手腕的大手微微一顿。
什么?
他三十岁时会被叛军给剁了?
他如今二十四岁,那叛军之事,岂不是六年之后?
叛军是谁?
为什么要剁他?
如今,还有阻止此事发生的机会吗?
短短的时间内,徐宴清心里闪过了很多的想法。
他垂眸看着沈知欢泪水涟涟的小脸,沉吟片刻,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沈知欢的脖颈上。
沈知欢吓的全身紧绷,却听得徐宴清悠悠道:“如果你今夜从了我,做我的女人,那么,我护你一辈子怎么样?反正我地位崇高,也没人能害得了我。”
“我不要,你放开我!”
沈知欢低吼了两声,内心吐槽连连。
【得了吧,你最多再活六年,还没人能害得了你?呵呵哒,最后还不是被一群乞丐出身的叛军给削成了人彘……当你的女人?啧,那才是找死呢!
唉,就是不知道那群乞丐的身份,不然,我现在一定去找找那群人,好好表达一下对他们的敬仰之情……】
徐宴清舌尖轻轻顶了顶腮帮子,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目光如晦。
乞丐出身的叛军?
这不好搞啊。
现在乞丐那么多,且就算他现在将大绥朝的乞丐都给杀光了,那么,也不能保证明日没有谁会流落成新的乞丐。
再有,据沈知欢所想的来看,不久后的他,残暴血腥,冷酷嗜杀,天下许多的人都想杀了他。
那他就算提前找到了那群乞丐,把他们给杀了,也不能保证以后就没有新的‘叛军’。
他就算再嗜杀,也杀不尽茫茫众生吧?
但他如今一点都不想死……
心神一凝,心思沉郁间,徐宴清突然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
对啊。
那些人想杀他,是因为他滥杀无辜,残暴无仁。
可那是三十岁的他。
如今他只有二十四岁,刚身居高位,尚且没有做下什么不可逆转的恶事。
而皇帝那,就拿春闱舞弊案一事来说,他还来得及阻止,必不会再像沈知欢心里所想那般,失去帝心。
那他从今天起,明辨是非,不去滥杀无辜。
他好好的勤政为民,拉拢人心,尽心尽力去做一个人人称颂赞扬的好首辅。
那样一来,皇帝一直信任他,愿意保他,那岂不是就没人会想着杀他了?
对,就是这样。
虽然做出改变后,即便他可能还是会得罪一些人,还是会有人想杀他,但也绝不可能跟沈知欢所认知里面的一样多。
到时候,区区几个小鱼小虾,他堂堂当朝首辅,还怕对付不了吗?
心里想通了整件事的关键,徐宴清的心情突然明媚起来。
他垂眸看着一脸惊慌绝望的沈知欢,心头的怒火突然消散了许多。
罢了,看在她间接救了自己一命,且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用的份上,他今日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不然万一真把人给欺负很了,她心生绝望,再闹出点什么轻生之事来,他岂不是徒添了一条让别人杀他的罪名?
不不不。
这一次,他要熬死所有的仇人。
不说长命百岁吧,但不管怎么着,他都要寿终正寝,他绝不要再死于非命。
只是,放过沈知欢容易,但现在出去的话,岂非更让别人误会他真的不举?
都是这该死的女人害的。
徐宴清没好气的瞪了沈知欢一眼,突然抬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沈知欢一裹,随后连人带被往床榻里侧一踹,自个儿在床榻外侧合衣平躺了下来。
沈知欢滚了几圈,脑门磕在墙上,痛的她喊啊一声。
此起彼伏的拍门声因着她这一声痛呼突然戛然而止。
徐宴清心神一动,阴恻恻的威胁沈知欢道:
“继续叫,叫真一点,她们什么时候离开你什么时候停,否则……你就给我叫一夜吧。”
沈知欢心绪难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好气的道:
“叫什么?我又不是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叫?”
徐宴清冷笑了一声,扬手灭了灯罩,在一片黑暗中,幽幽道:
“寻常女人做那事的时候,该怎么叫,你就怎么叫,要是叫不来,我不介意委屈自己,让你真刀实枪的体验一番。”
沈知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当即闹了一个大红脸。
但她还是不服气道:
“那你也得一起叫啊,男人做那事,不也挺卖力的么?”
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徐宴清双手环胸,神色平静的闭上了眼睛,语气淡漠道:
“不需要,就你这棺材板身板,就算来真的,你废个百八十回的,我也不会喘一声。”
沈知欢嘁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徐宴清幽幽道:
“不信?那试试?”
沈知欢不再废话,声音娇媚了起来。
没多久。
屋外没人了。
但!
徐宴清不受控制的,起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