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琤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昨晚我把人车给刮了。”
众人这才哦哦了两声,恍然大悟,原来顾医生口中的‘意外’是这个意思。
顾琤离开医院,开车来到咖啡馆,还没进门,就看到盛夏穿着酒红色的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喝咖啡,宛若海藻般波浪的长发散落着,一副慵懒美人的姿态。
他在心里低呵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肯破坏自己的形象。
看到顾琤坐在自己对面,盛夏开口:“替我盯着何铭和那个女人。”
顾琤微微挑眉,提醒她:“盛小姐,何铭是我兄弟。”
盛夏讥讽地看着他:“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何铭是你兄弟?”
顾琤向来斯文败类的脸,出现一丝松动,他握拳轻咳了一声。
随后,他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你也说过,那是个意外。”
“意不意外的,你都占了便宜。”
盛夏皱眉说,“帮我这点忙,怎么了?”
看着对方明显耍无赖的表情,顾琤笑了:“盛小姐也没吃亏,不是吗?”
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在盛夏身上流连了一下,说:“我看你昨晚还挺享受的。”
如果不是顾及形象,盛夏早就端起面前的咖啡,泼在这狗男人的脸上。
自从跟顾琤认识,盛夏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人很难对付。
她和顾琤相识于一场生日宴会,那时候,她作为何铭的女朋友出席,何铭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因为她的出现嬉笑起哄,只有顾琤,静静地坐在位置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那个眼神,仿佛是在剥开她层层的客套和伪装,暴露出她最真实的模样。
后来何铭和朋友喝醉了,顾琤却滴酒未沾,负责送她和何铭回去。
两人坐在车子内,何铭人事不省地躺在她的肩膀上。
顾琤望着后视镜中的她,突然笑了笑,说——
“盛小姐应该不喜欢穿高跟鞋吧?车里有拖鞋,你可以先换掉,会让你舒服一点。”
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像是随口补充了一句:“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会知道。”
作为何铭的女朋友,盛夏偶尔会见他的那些朋友。
但是跟顾琤相见的机会却很少。
一来医院工作忙,二来,顾琤应该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环境。
但每次盛夏跟他见面,留下的印象都不太好,这人太厉害了。
总是喜欢坐在人群后观察着所有人,却把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肯暴露半分。
这是她对顾琤唯一的印象。
如今,顾琤又用那种幽深探究的目光望着她,片刻,才淡淡地说:“盛小姐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他上下望着盛夏,问:“你能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