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人,卑鄙下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内心无法熄灭的怒火,让皇太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营帐中来回走动。
本想,大凌河一旦冰封,自己就能够将兵力压制过去。可是这萧钰,居然如此阴险卑鄙,在岸边燃烧起来篝火。这么一来,高温下的大凌河冰封遥遥无期。而这次,自己出征并不曾准备渡船,想要报仇,恐怕是遥遥无期。
还说干掉萧钰一洗前耻,就这,还洗个蛋呢。
轰轰轰……
轰轰……
沉思中,火炮声打扰到皇太极的辱骂。本就心情不好的皇太极顿时指向外面问道;“他们又在干什么?”
侍卫冲进来:“大汗,明军集中炮火,正在炮击大凌河,甚至炮弹已经落入岸边。”
“混账,有篝火还不够,还要动用火炮破冰,真他么的奢侈。” 皇太极辱骂了声示意侍卫别慌乱道;“别慌,他不过是多此一举想让大凌河流动而已。”
侍卫紧张的神色让皇太极预告情况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沉思了下问道;“怎么,难道他们还敢进攻。”
“大汗,明军集中大量渡船,恐怕是要渡河。”
该死的。皇太极揉动了下自己发胀的双眼;“传令下去,调集三千弓弩手,压制明军渡河。”
夜战自己不占据优势,步战自己也不占据优势,骑兵在火炮威胁下不敢上前,唯一的办法,只有挡住他们的进攻。
等南边打起来后,自己在展开攻击。
真他么的。我都不明白了,究竟谁才是进攻的一方,好像是我吧,怎么几天时间,我反而成为防守的一方了,越想越不对劲,皇太极气的直接将手中茶杯砸了。
大凌河总兵府。
满桂完成了交代来到了萧钰跟前;“大帅,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
萧钰很满意的放下了茶杯指了下边上的一面旗子;“明个早上,挂城墙上。”
满桂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只是让侍卫将旗子手下后坐在边上,他隐隐有些担心山海关方向局势。毕竟朝廷七八万兵力集结,一旦进攻。以赵率教的兵力,恐怕……“
“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我若是没有想错的话,山海关 方向已经出兵了,快的哈,今晚,就会拿下永平。”
什么?满桂困惑的看向萧钰。
萧钰淡然一笑;“我不在,并不认为我没有部署,朝廷那帮老东西从一开始就用他们愚笨的思维认定我不敢提前进攻,这是致命的,他们算到了一切,也准备了一切,却是百密一疏,将最为重要的一点给算漏了。”
最重要的一点?
满桂承认自己读书不多,只能是看向萧钰,希望萧钰能够给自己解释一下。
萧钰起身看向依旧还是炮击的大凌河笑了笑;“很简单,我忠诚的是大明,而不是忠诚.某一个人或者某一股势力。”
京城,偏殿内,今日值班的王永光稍微感觉到有些凉意的让人家了炭火让人送来一些酒菜独自一人在房中细品。
前几日,王在晋的密信到了后,京城就展开了对于阉党的清理,将其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抓捕的抓捕,而其中,魏忠贤和客氏因为陛下下达了不得处决的命令,因此关押进入了天牢。
如今,这昏沉的京城,当前已经是朗朗乾坤。在也不会个一样一般死气沉沉。二
这些年,他遭受了打压,遭受了一切的侮辱,而现在,自己在也不用在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自己要堂堂正正做人,施展这胸中才华,让这大明光耀万丈,让这大明……
“报……永平八百里加急。”
捷报到了嘛,前几日阁老下令让王在晋进攻两面夹击消灭萧钰,如今,这过了几日,向来大军已经破了山海关。
“拿来。”王永光懒洋洋的伸出手接过那竹筒中放置的书信。
只是,看完书信的他突然起身问想站定在边上的侍卫;“快请阁老,出大事了。”
侍卫慌忙走了出去,片刻,那侍卫回来拱手道;“大人,阁老去了天牢。”
坏了,一听是天牢。王永光双腿就发软的一巴掌打在侍卫脸上;“还站在这干什么,快随同我前往天牢。”
一向阴暗潮湿的天牢今个却是异常的明亮,因为这来了一个大人物,大明首辅刘鸿训。而他当前,正洋洋得意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丝毫不顾忌这牢房发出的霉臭一脸笑意的看向大牢中身穿囚服早也没有往日那般荣光的魏忠贤道;“九千岁,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魏忠贤本能离开京城,抓捕他的时候,祖大寿就准备妥当让他离开。但是魏忠贤明白,这一走去了辽东,自然是能够活命,但无疑是断了萧钰的退路,他将会成为大明头号敌人,将会受到大明千夫所指。他不怕死。但不希望萧钰没有一丝退路,因此拒绝了祖大寿。而是让其几人离开后,和客氏携手进入了这昏暗天牢中。
铁链锁脚的魏忠贤懒洋洋的看了下刘鸿训并没有搭理,这无疑让刘鸿训感觉受到了侮辱。
他猛然起身指向魏忠贤;“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女婿在辽东你还有机会活着出去,我告诉,不可能了,当前金国已经出兵,我十万大军已经前后夹击,用不了几日,那萧钰的狗头,就会……”
“就你们。?”魏忠贤斜眼看了下刘鸿训后闭上眼睛。
这无疑在挑衅着刘鸿训内心的怒火。刘鸿训有恨,魏忠贤以往没有少针对于他,让他吃了苦头。他恨面前的这个太监。
而今日来,不过是要处决魏忠贤,这个人,留下一刻,他就不得安宁,陛下的犹犹豫豫。让他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因此他要来除掉魏忠贤,然后做成畏罪自杀上陈陛下,一切,万事大吉。只是,以往的仇恨,让他有戏耍魏忠贤的心,只要他认错,自己还能让他多活几天。却不想,这老东西居然死性不改。
死到临头的依旧还是跟以往一样斜眼看人,这让更加坚定了自己今日来的用意。
起身斜眼打量了魏忠贤一眼,刘鸿训冷哼一声;“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