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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杀夫证道飞升了 第三章 护短

步微月此刻筋疲力尽的待在自己的防护阵中,虽然衣裳褴褛,浑身是伤,但明显没有性命之忧。

谢邀瞥了一眼局面,心中越发对叶占春不满:“蠢货!”

追都追上来了,居然还没杀死步微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谢邀生气的衣袖一卷,半句话不带多说的,直接带着叶占春消失了。

步微月松了口气。

她这条小命,总算保住了,至少,短期内谢邀不会暗地里追杀她。

拜刚才叶占春所赐,让她抓住机会用传音纸鹤把这个事儿挑明了。

灵山上肯定还有参加喜宴的人还没走,要是她真的死了,她那护短的前师尊,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谢邀头上。

谢邀不愿背上欺负后辈的名声,也不愿对上她前师尊,就得捏着鼻子保下她的命,并且短期内都没机会再追杀她!

没错,是前师尊。

当初她执意要离开剑宗嫁给谢灵均,师尊心灰意冷之下将她逐出剑宗。

只是师尊和掌门仍对她有一丝怜爱之心,给她留了一条后路,从未对外公布这个消息。

剑宗内也只有几位师兄师姐知道实情。

也幸亏如此,她这次才能狐假虎威的从灵宗逃脱,不然早就被谢邀斩杀了!

剑宗山下。

步微月和守山门的二师兄傅蓝衣面面相觑。

傅蓝衣虎背熊腰,像一座铁塔,看步微月浑身是血,为难的挠挠头:“月师妹,你被逐出剑宗身上的灵印已消,不能再通过剑冢上山了。”

步微月一阵恍惚。

回想起之前被爱情蒙蔽的她与师尊力争,要放弃大道,去追求触手可及的脉脉温情与私情小爱。

当初有多少决绝,被杀妻证道的时候就有多恨,现在就有多少悔悟!

步微月深吸口气,笑了笑:“二师兄,我知道了。”

话落,她就毫不犹豫的转身下山。

傅蓝衣伸手想拦:“哎,师妹,我,我……”

他粗口笨舌,又不能擅离山门,急的直挠头。

步微月潇洒的摆摆手:“二师兄,待会见。”

说完,步微月进了鲤鱼台。

傅蓝衣恍然大悟。

他自幼就是掌门弟子,在剑宗修行百年,都快忘了,若是诚心拜师者,只要能爬完鲤鱼台到达云顶,便能在剑宗修剑。

只不过鲤鱼台上罡风遍布,到处都是残留的剑气,伤到一处,疼痛刻骨。

这二十年里,顺利攀上云顶的,也只有当时才六岁的步微月一人。

步微月站在台阶下,看向目不可及的天阶。

这条路她曾经走过一次,现在也不怕再爬一次……

起初步微月只是疲倦,但越往上走,喘息就越重,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撕裂一般的痛苦。

痛苦延缓了时间,让她想起上辈子在兽潮中,千万次的挥砍,哪怕自己浑身是血,也不曾退回防护剑阵中。

因为她怕伤到谢灵均……

直到援兵来临,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废了,从此不再能拿剑了。

后来,她以为自己的全身心投入,换来的会是同样的爱,等来的却是利刃与背叛。

前世,她身死之后,神魂没有立刻消散,她被困在无尽之墟,虚无之中无生无死,不知过了多久……

步微月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云顶就在眼前。

突然,剑气如磐从头顶压下,逼迫她停下、后退,步微月猛地吐出一口血,被如虹剑气卷到山崖边上。

这是师尊的剑压!

难道,师尊真的狠心绝了他们之间师徒之缘,不许她再上山了?

步微月紧紧拽住云顶边上的歪脖子松树,抱着不松手,开始耍赖皮。

果然,剑气怕伤到这棵已开了灵智的老松,瞬间停歇。

远处传来师尊的声音,“蠢物!”

步微月立刻从歪脖子上松手下来,跪在地上诚恳说道:“弟子此时才明白,兽潮那日,我断的不是经脉,而是我的道心。经脉断绝尚可补救,但道心偏移,便再无路可走。

“我把心上人看的比自己还重,把谢灵均当做我的道,犹如太阿倒持,自毁道心。要杀妻证道的是他,可被毁去修行的却是我自己……徒儿知错了。”

她再也不要被谢灵均、谢邀之流,当做随意可杀的蝼蚁!

自此,她要自己变强,不再把命运交到任何人手中!

她要道心坚定,如从前登上云顶时所立志,要站在顶峰,藐视山河。

步微月说完,静心等待师尊的回答,但剑尊太玄并没有回应。

步微月抬起头就看见一缕流光,从云顶流泻而出,往灵山方向遁去。

须臾之间,已至千里之外,唯有散开的光晕,如云霞一般。

分神大修,真身不动,只是分神出行,便有摄魂奇景。

步微月挠挠头:“师尊?是您老人家的一缕分神吗,说的好好的,怎么跑了?”

她突然回想起师尊往日护短的作派,张口结舌:“该不会是去找灵宗宗主算账去了吧?”

此时流光已至灵山,灵宗上下弟子都被奇景所摄,目光呆滞、失魂落魄。

太玄在剑宗时,刻意收敛了神光,因此剑宗弟子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但到了灵山,他心里有气故意释放威压,元婴以下的弟子无力抵抗,都痴痴呆呆如木头一样。

谢邀岂能让人在灵宗这样放肆?

他遁出山门,与流光在空中相遇,一触即分。

一刹之间,谢邀已经被太玄剑气所伤。

落地后谢邀脸色苍白,勉强装出大派宗师的排场,负手而立问道:“太玄剑尊,何故扰我灵宗弟子清修?”

太玄分神幻出人身,立在半空:“灵宗宗主又为何纵容你儿伤我爱徒?”

谢邀据理力争,“修行之人追求强者之道,何错之有?何况,他想杀妻证道,是恶因,被步微月反杀,修行毁了大半,已经受了他该受的果,这是他二人之间的因果,你我岂能插手?”

太玄颔首:“有理,便由他们二人了却因果。”

言罢,却并未离去,反而继续释放威压,山门处的弟子承受不住,纷纷吐血。

谢邀努力忍下这口气,低下头说道:“还请剑尊收了神通。”

他虽然已入渡劫,可剑尊太玄百年前就是分神大修,离飞升只有半步之遥。

渡劫和分神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太玄问:“伤她的又是何人?”

谢邀袖袍一挥,将叶占春吸到身前,手掌按在她灵台之上。

叶占春来不及挣扎,就被自己师尊取出了魂珠,肉身瘫倒在地。

太玄冷眼旁观,道:“这人千里追杀我爱徒,该不会是受谢宗主指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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